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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了…”眼前坐擁天下本該顧盼睥睨的男子,第二次因為他流淚…是我讓你難過了…燁天,對不起…絕對,不要再看到你哭…玉燁天隔著圓隆的腹部攀著他的背:“抱著我一會兒…”這一刻就好,對著最愛的人撒嬌,哪怕像個婦人也不要緊。“遵旨…”季斐墨將他抱到自己身上,輕輕搖晃他的身體,如同對待孩子一般…從偏殿被一路拖來的文太醫(yī)提著藥箱進退不得,瞥向一旁的伏安,意似埋怨他小題大做,皇上這副樣子明明比昨天還好嘛…我怎么知道…陛下這也變得太快了…竟趴在季大人懷里不肯動,老天,這不會是要變天了吧…“文大人,請稍等片刻…”季斐墨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目光交流,手掌在玉燁天背上輕拍,低下頭說了句什么,就見玉燁天先是搖頭,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什么…“大人請進來吧,陛下方才踩到了碎瓷,孩子也動得有些厲害…”季斐墨向太醫(yī)點頭,動作輕柔地讓玉燁天躺回床上,在一旁坐下對太醫(yī)說明情況。玉燁天想到自己之前的暴躁,再看向身邊傾心許諾的愛人,心中盡是方才的甜蜜柔軟,沖跪著請脈的太醫(yī)笑了笑:“浪費了兩劑藥,院使不要介懷…”“微臣惶恐,萬萬不敢…”見老太醫(yī)誠惶誠恐,季斐墨暗嘆皇帝陛下的道歉也太隱晦了,莫怪人家聽不懂啊,接到愛人為難的目光,微笑著解圍:“文大人,皇上不過給你道歉而已,沒有責怪的意思。請起來隨伏總管去開方吧?!?/br>“是,皇子很健康,陛下也沒有大礙,只是孩子漸漸向下走陛下會辛苦些。平日里腹痛乏力,只要不嚴重就沒有不妥。”文太醫(yī)說完就退出去開方了,季斐墨跟著問了些情況,不在玉燁天面前,老太醫(yī)也就放開了告訴季斐墨孩子對身體的壓力越來越大,玉燁天不能cao勞,一直維持一個姿勢也會難受,晚上要翻身,還會頻繁起夜,可以趁他起夜時換換方向側臥,還教了他如何把握按摩的力度。季斐墨送走文太醫(yī)才回來,見玉燁天神色倦倦的,便學著用方才的太醫(yī)說的方法給他按摩身體:“這次的事已經收尾了,明天歇一天?”“嗯,好…”玉燁天靠在他身上摸著不肯安靜下來的孩子,拉過他的手覆在身上:“別忙了,我想睡了…”說著示意他也躺下。季斐墨解了外袍在他身邊躺下,玉燁天要靠到他身邊卻發(fā)現(xiàn)高高隆起的肚腹越來越不容許他做這個動作,只好縮回手懨懨地動了動身子。季斐墨的手臂卻從他腰下扶起了他,小心地讓他的身子轉了個方向,溫暖的身體貼向他后背,從身后把他擁在懷里。掌心貼在他腹上慢慢揉撫。身體自發(fā)地貼向溫暖的來源,玉燁天滿意地窩進他懷里,兩雙手交疊在腹上一起感受著孩子的成長。第17章“燁,怎么了?燁??!”被身邊人過涼的體溫驚醒,季斐墨抱著玉燁天坐起:“哪里難受?燁,告訴我…”玉燁天蜷在他懷里,聲音幾乎低不可聞:“疼…”“傳太醫(yī)!”季斐墨對著殿外現(xiàn)身進來的影衛(wèi)吩咐,抱起玉燁天才驚見他單衣下染了斑斑血跡,不斷吻著疼倒在懷里冷汗涔涔的人:“燁,別怕…太醫(yī)馬上就到了,你不會有事的…”勉強睜開眼,玉燁天緊緊抓住他的手:“墨…”“嗯,我在…”季斐墨見文太醫(yī)趕來,急忙說了玉燁天的狀況。文太醫(yī)靜下心把了脈,方才出了一口氣:“陛下昨日情緒不穩(wěn),恐怕是晚上抽筋引地牽動胎氣,微臣要替陛下行針,季大人請扶陛下躺下,殿高腰腹?!?/br>季斐墨依言讓玉燁天躺下,在他腰下墊高幾寸,跪在床頭與他對視:“燁…”玉燁天維持著神志的情醒,看著他動了動唇,卻是要他出去等著。季斐墨見他倔強的眼神,只好點點頭,在他額上留下一個吻,反手帶上門出去,只留下太醫(yī)和伏安在殿內。伏安照著太醫(yī)的要求穩(wěn)住他的身子以便下針,玉燁天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掙動,大口喘著氣。文太醫(yī)迅速扎下幾針才開口道:“陛下忍耐片刻,再有一柱香的時間就好了?!?/br>“墨…”玉燁天極力適應著疼痛,模糊地低喃:“痛…”“老臣去叫季大人進來。”老太醫(yī)既敬佩又心疼,要去叫季斐墨。“不…不許去…”塌上的人卻咬牙說完,便疼得失了意識。“文大人,您別去?!彼藕蚨嗄甑膬仁虆s明白玉燁天的意思:“今天的事,陛下不想季大人自責,您依陛下的意思吧?!?/br>“唉,陛下這…”老太醫(yī)嘆著氣出去煎藥,看到站在殿外一身月華的人心下不禁感慨,玉燁天心機深重,手段狠厲,怎么對上季將軍就能有那樣百轉千回的體貼溫柔呢…“怎么樣了?”季斐墨的問話打斷了太醫(yī)的疑惑。“陛下行完針,沒有大礙…方才疼得厲害,現(xiàn)下睡了。”文太醫(yī)有些無奈:“陛下有什么事不肯對老臣明言,季大人多注意些…”季斐墨點頭:“我進去看看他…”老太醫(yī)欲言又止地退去,季斐墨也收了氣息來到玉燁天身前,睡夢中短促的呼吸揪緊了他的心,燁天怕他擔心,更怕他自責,他自然知道,但要放下燁一個人承受這痛苦,他怎么舍得…凝視著因為精神不濟而有些憔悴的面容,季斐墨知道自從有了這個孩子,或者說,自從自己離開的那天,玉燁天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少年,他開始學會包容和付出,懂得體諒和尊重,默默地守護著兩人失而復得的感情,在某些時候,甚至比季斐墨更成熟,成熟到有些小心翼翼,成熟到讓他心疼地無以復加。所以在重逢時會掙扎著想放他自由,在做出參加春祭的決定時會考慮自己的感受,在被娘親要求放棄孩子的所有權時真心準備接受,甚至在現(xiàn)在這樣的時候,不希望他難過而獨自忍受折磨。這樣的玉燁天,讓他收起無奈寵溺的心態(tài),漫溢出無限心酸心疼。他的燁天,值得所有的尊重和珍惜,值得最美好的愛。“文大人,我可以抱著他嗎?”看到把藥溫在一旁想要退下的太醫(yī),季斐墨微微笑著,目光溫柔,不離床上那人。“這自然可以,只是陛下方才說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