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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這份情,獨自守護著他們的孩子時,心里的傷是自己劃下的啊,怎么可以……“對不起…”側(cè)身在一旁躺下,將玉燁天連著被子擁在懷里重復(fù)著歉意:“原諒我…”眨了眨眼,眼角還帶著濕意的人用盡全力靠向他懷里:“墨,唔…斐墨……”想說的何其多,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要再丟下我…出口的卻反反復(fù)復(fù)都是這個名字,刻在了心上,融進了身體中的每一分。“燁天,忘了那天的事好么…雖然不能保證讓你時刻開心,但縱使再有困惑也絕不會再輕言放棄了?!卑延駸钐斓倪煅嗜谠陂L長的吻中,繾綣纏綿,唇齒相依,交換著彼此的氣息,是他珍而重之的承諾。“墨,如果這是夢,也別再叫醒我了…求你……”這一句求撕扯著季斐墨的心,懷中的人,所有的偽裝都撤去,脆弱到可以輕輕擊碎…“答應(yīng)你?!苯跽T哄一般,輕柔地順著他的脊背:“睡吧,你太累了。”不知過了多久,微弱的嗚咽終于平復(fù)在懷中,悠長均勻的呼吸在靜夜中暈開。太醫(yī)再次送來安胎藥時,向來淺眠的帝王竟沉沉睡著,唇邊的弧度是毋庸置疑的欣悅,和衣而臥的季斐墨早已醒來,看著他偎在身邊笑得萬般滿足,也噙著微笑對太醫(yī)點頭致意,壓低了聲音問能不能晚些用藥。文太醫(yī)頗為難地搖頭:“還是讓陛下喝了藥再睡吧,何況陛下一直維持一個姿勢醒來怕是會腰痛…”接過藥碗放在床邊,抱起熟睡的人靠在自己身上:“皇上…”睡夢中的人不安地扭動著略顯笨拙的身體,試圖緩解一陣強似一陣的不適。“燁天…”不得已喚出至尊的名諱,被下的手在他腰背處輕揉:“起來喝藥好么,喝完了再睡…”“不喝…嗯,痛…”“哪里痛?”騰出另一只手安撫腹中躁動起來的孩子。“到處都痛…”辨出聲音的主人,玉燁天有些沙啞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依賴和一絲撒嬌的意味。軟軟的,卻讓季斐墨心疼得無以復(fù)加,玉燁天只會依賴他,只有他可以依靠,交到他手上的,從來都是最真最好同時也最容易受傷的自己,那樣的義無反顧…責(zé)任“喝完藥就舒服了,聽話,好不好?”“好…”才答應(yīng)著,就聞到了刺鼻的藥味,惡心的感覺頓時洶涌起來,趴到床邊干嘔著,人卻是擺脫了睡意,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看身邊,對上季斐墨急痛的眼神才相信那些讓他失聲哭泣的美好都是真實的。彎了眉眼,倦怠卻安心地靠回最眷戀的懷抱,玉燁天笑了笑:“沒事,只是正常的反應(yīng)?!闭f著便就著他的手喝完了濃稠的藥汁。一旁站著的太醫(yī)卻不敢茍同地看了他一眼,這哪里正常了,尋常孕吐最多維持一月,唯獨他吐了兩月有余,從發(fā)現(xiàn)有孕至今都沒有消停過,不讓人省心?!涤U到玉燁天遞過來警告的眼色,腹誹的話吞回肚子里,文太醫(yī)敢怒不敢言地低頭不語。季斐墨心知肚明,護在他腰腹的手輸了一段內(nèi)力進去,幫他舒展身子,也好幫助藥效發(fā)揮。季斐墨的貼心不管體會過多少次依舊有著讓他感動的魔力,老太醫(yī)慈眉善目的臉?biāo)查g礙眼起來,縮在愛人身邊的至尊揮了揮手:“下去吧?!?/br>“陛下晚間就寢前需再服一劑藥,此外請陛下多加休息。老臣告退?!蔽奶t(yī)一把年紀(jì)勞心勞力不說還被變相“趕”出來,苦笑不得地叮囑。“多謝文大人。”季斐墨對著太醫(yī)離開的背影誠摯地感激著,為太醫(yī)的盡責(zé),也為老人兩個多月來對玉燁天的照料。他愛的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了難以想象的苦楚:“辛苦你了?!?/br>后半句話,正對著懷中人憔悴的臉,如同打開了名為委屈的匣子,釋放出所有負面的情緒,從得知孩子存在時的憂心害怕不知所措,到兩個月來無處訴說的傷心寂寞,一次次的嘔吐腹痛,和整夜整夜的輾轉(zhuǎn)難眠…數(shù)不清說不盡的苦,都如過眼煙云消散在“辛苦”兩字中。因為墨都知道,都懂得,都心疼…牽著他的手環(huán)過自己,這樣,便不苦了…第三章季斐墨的臉在他瘦削的肩上蹭了蹭,瘦了好多,該好好調(diào)理:“我讓夜闌回來處理些事情,這次的事還沒查清,你也要多加小心。我要出去一會兒,你一個人可以嗎?還是讓伏安進來?”“不要。”玉燁天搖頭拒絕,但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容逞強,紅了臉低聲要求:“你先帶我去方便一下…我再睡一會兒就好?!睙o力的身體讓他說出難堪的話,垂首看著地。“嗯。”取了軟錦中衣幫他穿上,再披上厚實的裘絨大氅,才抱起一臉緋紅的人穩(wěn)穩(wěn)走到隔間放下,扶著他站穩(wěn)。“你,呃…”一貫倔強的性子讓玉燁天脫開扶持站著,滿臉慚意地囁嚅。在他臉上留下輕吻:“我在門口,過會兒叫我好么?”雖然擔(dān)心他的身體,但知玉燁天若他,怎會不懂他的堅持和驕傲。走出去,體貼地帶上門,調(diào)動內(nèi)息注意著里面那人的狀況,沉重的腳步移動地很緩慢,聽到他再次站起身走動的聲音,季斐墨輕輕敲門:“燁,好了么?我進來了…”“嗯?!庇駸钐煲性趬厯沃约旱闹亓?,低低應(yīng)了聲就被溫柔地抱進暖暖的懷中。季斐墨在床上疊起厚厚的被子讓他靠著坐下,絞了帕子幫他凈臉,再握著他的手細細擦好塞進被子里,才放平他的身子:“我很快回來,有急事的話讓護來找我。”雖然殿內(nèi)并看不到旁人,玉燁天卻知道夜護一定在附近…墨的屬下對他的命令從不置疑。正因為此,當(dāng)初他才能順利利用了他們。墨現(xiàn)在一定很為難吧,卻那樣溫柔地把錯誤全部攬在自己身上。不過,事實是抹不去的,玉燁天作為一個帝王曾經(jīng)選擇了極端的手段傷害過對墨忠心耿耿的人。順從地點頭,壓下心中的不安,過去的事他再無力改變,因此產(chǎn)生的后果自然要由他承擔(dān),此刻的幸福是不是絕望前的絢爛…季斐墨對著空氣中某處點頭,吻了吻玉燁天便直起身。“墨,等等?!焙龆氲搅耸裁?,玉燁天急著支起身子:“那幾個老頭最近很不安分,你的官印還放在書房里,我拿給你?!?/br>無故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