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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醞釀著把跨年之吻由量變到質(zhì)變一下,梁笙的手機(jī)突然瘋狂震動。他看一眼屏幕,接通電話,市委書記的聲音模糊的響起,含糊拜了幾句年之后,便切入正題:“小梁,你幫我看住一個人,是死是活,都不能放他出來?!?/br>=============================================書記要梁笙看住的是個處級干部,在辦公廳任職,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過據(jù)書記那邊的監(jiān)聽記錄,這人幾天前剛剛跟中紀(jì)委的人接上了頭兒,說要舉報書記貪污受賄、包庇黑社會,還簡要列舉了好幾個例子。從通話內(nèi)容看,如果這人把資料順利上交的話,書記再在這個位子上坐著就要靠技術(shù)了。書記說,不知道他把證據(jù)藏哪,不知道有沒有同伙,不知道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兒還有沒有替補(bǔ)隊員登場。為免打草驚蛇,只能找梁笙的人幫忙,把人擱玻璃罩里圈起來,事要辦得快且穩(wěn),務(wù)必讓人看不出跟市局的聯(lián)系。梁笙掛了電話就把干將招到家里,詳細(xì)轉(zhuǎn)達(dá)了書記的要求,委派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干將因為被自家老大的爹暴揍到住院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他跟梁笙反復(fù)確認(rèn)這事兒梁老爺子不可能插手之后,才嘟囔一句怎么總在使陰招的時候想到老子,走了。事實證明,干將再有陰影也是名劍。還沒過元宵節(jié),那處長就因為跟老婆鬧崩而申請了療養(yǎng),期間又因為在溫泉里暈倒一回,療養(yǎng)期延長。剛回家,干將又讓人隨便找了個理由,大張旗鼓地鬧了一場。鬧完之后,市局立馬配合著宣布,因為影響惡劣,處長停職在家檢討。干將趁機(jī)上門把人徹底看住,隔絕一切外界聯(lián)系,不時牽著他出去溜個彎。任務(wù)順利完成,梁笙挺滿意,書記也挺滿意,干將更是在處長身上找回了自尊,皆大歡喜。這事兒就算這么過去了,時光嗖嗖往前躥了兩個月,這天梁笙和花楠坐車回家,走到一處十字路口時,阿鴻剛把車開到路中間,就看見左邊路口兩輛集裝箱貨車呼嘯著沖出停車線,一輛直指車屁股,一輛對準(zhǔn)了車頭,哥斯拉一樣撞過來。阿鴻趕緊急剎,拼著自己小命兒,猛地向左打彎。饒是他反應(yīng)迅速,前頭的貨車還是熱情地啃了上來,后排坐著的倆人立馬變身二踢腳拔地而起。倉促間,梁笙一手推住前座,一手下意識伸到花楠那邊攔住。與此同時,一只手臂也迅速擋在了梁笙頭上。梁笙高高躍起,隔著花楠的手臂撞向車頂又重重彈回來,耳邊一片轟鳴。他暈了一兩秒,才能勉強(qiáng)睜眼,查看周圍情況。花楠歪在他身邊兒暈著,除了臉上被碎玻璃擦出來的小口子,倒是沒看見什么大傷。車已經(jīng)被毀了,方向盤上的安全氣囊彈出,阿鴻被夾成個漢堡拍在駕駛座上,糊了一臉血。梁笙爬過去抱住花楠,掏出手機(jī)剛要打電話,變形的車門就被人猛地拉開,一支黑洞洞的手槍不遠(yuǎn)不近地指著他腦門兒:“笙哥,下來跟咱們走一趟唄?”他才說完,另一邊兒的車門也被暴力扯開,拉槍栓的聲音異常清晰:“笙哥,來嘛!~”梁笙笑笑,張開雙手示意不會反抗,剛要說點(diǎn)兒什么,第一個壯漢一把花楠拉出來拎在手上,槍口指著他太陽xue:“這是笙哥的相好兒吧?咱們一塊兒帶走,省得笙哥寂寞。”梁笙頓了頓,隨意地一點(diǎn)頭:“也行,給我半分鐘?!?/br>他探手按了按阿鴻的頸動脈,又推推他肩膀,柔聲問:“素素,你怎么樣?”阿鴻的眼皮動了動,梁笙又趕緊叫了幾聲素素,他身后那人笑著罵:“真他媽rou麻。行了別推了,你這個小情兒也死不了!——手放到身后,倆大拇指并一塊兒?!?/br>梁笙照做,那人用細(xì)包裝帶把他兩根拇指在身后綁緊,花楠那頭兒也如法炮制。兩個壯漢揪著人迅速鉆進(jìn)輛貼了黑膜的SUV里,給梁笙頭上套了個用過的麥當(dāng)勞外賣紙袋,一路風(fēng)馳電掣地離開車禍現(xiàn)場。車子最終在一處廠房后頭停下,梁笙帶著一腦袋番茄醬味兒重見光明。他先瞟一眼花楠,發(fā)現(xiàn)他眼睛雖然閉著,眼皮卻微微抖動。梁笙知道狗崽子已經(jīng)醒了,不由長出一口氣,而后任由兩個壯漢拖著他倆,跌跌撞撞地往里走。通道直通到底沒有岔路,開車的那人并沒下來,除了押著他們的兩個人,梁笙沿路又看見六個壯漢,兩兩一組守在通道,每個都腰桿挺拔手上握槍。也就是說,梁笙和花楠想逃,就得用一條命連過八個boss。梁笙心說這是故意給老子看,好讓老子乖乖配合爭取寬大呢。倆人被押著進(jìn)到一間只有個小通氣扇的工作間,按著梁笙那壯漢退后一步,繼續(xù)用槍指著他,輕松道:“都是爽快人,我也就不繞圈子了。咱們抓笙哥來,就是想拿你換李處一個自由?!?/br>李處長,就是那個被干將軟禁的倒霉催。梁笙往后挪了一個身位,舒舒服服地倚著墻角盤腿坐著,瞅著那壯漢直樂:“哥們兒,人我兩個月前就給圈起來了,你現(xiàn)在才來找我麻煩,反應(yīng)得挺快???”他一邊說,一邊勾著指頭把嵌在金屬表帶里的手術(shù)刀片兒摳出來,夾在指尖,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的割包裝帶。好歹也是個混黑道兒的,要是隨身沒有幾樣兒秘密武器,走路上哪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壯漢當(dāng)沒聽見,晃著手槍逼他打電話放人。梁笙氣定神閑地跟他扯嘴皮子,從道義扯到利益,再扯到你要我放人我就放人傳出去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最后還升華了一下主題,說老子的隊伍紀(jì)律鮮明,弄死我一個還有后來人,你們有這功夫還不如試試直接沖進(jìn)家里撈人。壯漢被他說得頭疼,拍著桌子喊了聲兒閉嘴,頓了頓,突然一笑:“聽說你對你這個小情兒不錯,我要是弄死他呢?”梁笙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你挺喜歡一大價錢買來的青花瓷,要是哪天那花瓶兒掉了個角兒,或者直接碎了,你還能上趕子寶貝著么?老子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還有心思管別的?”肚子里卻道,祖宗你可躺好了,千萬別在這時候犯二。壯漢被憋得,舉著槍踹了他好幾腳,梁笙被踹倒在地,過一會兒又自己晃晃悠悠地坐起來,呸一口血沫兒,笑問:“哥們兒以前學(xué)過韓式松骨吧?手法挺地道?!?/br>這時候另一人說話了:“這是還不夠疼,先給他削片兒耳朵下來,耳朵削完了剁手指頭,手指頭都剁完了就捅眼睛,總有老實的時候?!?/br>壯漢笑著夸一句好主意,把槍交到左手,伸手去拔刀。梁笙抬眼,含笑看著他,手上刀片兒也加緊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