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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定住,三個開SUV的司機不用吩咐就自己下車,把車門大敞著讓到一邊。梁笙和阿鴻跳下車,選了最前頭的那輛鉆進去,梁笙關(guān)了車門打開挨拍得,向阿鴻飛速道:“開警燈,用最快速度趕過去!”說完又掏出手機,還沒解鎖就看見花楠的小藍點兒開始移動,不到一會兒,移動速度又比之前快了許多。梁笙胸口一涼,不敢再打電話讓花楠分心,轉(zhuǎn)而撥給附近場子的小弟,叫他們迅速帶人圍街,遇到追人的馬上攔下,押在原地等他過去。掛斷電話之后又打給警局,通知他們今夜那一片兒不要出警。梁笙這么緊張不是杞人憂天,老爺子那是有前科兒的。六年前,梁家老三在澳門包了個艷舞女郎,不知怎么著就認定了是真愛,鐵了心的要登記結(jié)婚。老爺子聽了說,那就把人請來我看看吧。結(jié)果人當然是請來了,醫(yī)生也跟著來了。女人臉上包著厚厚的紗布,渾身都是血,脾據(jù)說也破了。一問,說是十八銅人一現(xiàn)身,那女的就拼命跑,慌不擇路一頭撞車上了。老爺子嘖嘖感慨幾聲,問一句老子很可怕么,就把人送到醫(yī)院悉心治著,又開了張后頭一串兒零的支票給她,說你跟了我兒子這么長時間,老子也不能虧待你,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吧。女人經(jīng)此一役算是被嚇破了膽兒,梁老三倒是跟老爺子大吵大鬧了一番,又天天去醫(yī)院陪著。奈何女人一見著他就跟犯癲癇似的,癲著癲著,真愛就癲成了過眼云煙。所以梁笙不是怕老爺子跟人見面,而是怕十八銅人“請”人的時候使陰招。他掛了電話,雙眼緊盯著挨拍得,計算花楠可能會往哪個方向逃,他又該在哪兒接應(yīng)。然而卻總是不能專心,腦海中一直閃著花楠血rou模糊的樣子,捧著挨拍得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梁笙一拳揮出,狠狠砸向車身鋼架,轟的一聲巨響過后,他甩甩手,深吸一口氣,重新將目光拉回小藍點兒附近。拳面上傳來的鈍痛讓他稍稍鎮(zhèn)定了些,梁笙一邊盯著地圖,一邊默默道,狗崽子給老子爭氣點兒,你敢一頭撞車上,老子就讓你一屁股撞皮帶上!花楠甩著鑰匙,低著頭匆匆往停車的地方走。他昨晚又跑了一回馬,夢見的內(nèi)容也跟上次差不多,梁笙趴在他身上一邊兒動一邊兒問,老子要的答案有譜兒了沒?花楠剛一搖頭就醒了,然后下半夜就沒睡踏實。睡眠不足加上欲求不滿,花楠一整天都氣兒不順,被二廚攥著黃鼠狼狠狠抽了好幾下。他覺得挺丟臉,所以剛下課就趕緊跑了出來。已經(jīng)入秋,天黑得越來越早,花楠出來的時候太陽都快沒到了樓后頭。他心不在焉地穿進巷子,突然覺得后背發(fā)涼,好像有人在后頭盯著他似的。花楠放慢腳步,抬起頭緩緩掃了一圈兒。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前頭轉(zhuǎn)彎的那個院子就是他放摩托車的地方,花楠不想惹事兒,心說甭管是誰,老子趕緊騎上摩托走人就得了。于是順手整整衣服,把胳膊底下夾著的頭盔換到右手,甩開步子快步向前。走到院門口,花楠先透過鐵門兒看了一眼。誰知這一看之下,胸口就狠狠一疼:他的寶貝摩托還放在原處,但后輪已經(jīng)被人卸下來扔在一邊兒,車身也被劃得慘不忍睹,皮座子整個掀了個個兒,露出里面白花花的填充物,破破爛爛地掛在車上。花楠倒抽一口涼氣,剛要打開鐵門進去看看,就看見迎面匆匆走來個穿著運動衛(wèi)衣的男人。那人右手藏在身側(cè),像是拎了個什么東西,走到離花楠一兩步遠的時候,右肩突然一聳!花楠下意識地抓住欄桿向后仰倒,頭盔向男人胸口使勁兒掄出去。男人中了一下卻好像毫無感覺,手里的板磚依舊帶著風(fēng)聲,結(jié)結(jié)實實拍向他面門!饒是花楠躲得利落,也畢竟是晚了一步,他右邊半張臉被板磚的棱角砸到,腦子里當即嗡的一聲響成一片,右眼又酸又疼看不見東西,左眼也連帶著一起流淚。他淚眼模糊地擰身撐地,貓著腰往前躥了一步站起來,又順手用頭盔照著那人的方向反手砸了一下兒,砸中了之后也不敢戀戰(zhàn),扔掉頭盔扶著墻,瞇著眼瞅準了巷子的一條岔路摸進去,跌跌撞撞地向前猛沖。只跑了一會兒,后頭的腳步聲便越來越多,一個人沖上來踩著他膝蓋窩踹了一腳,花楠踉蹌幾步,咬牙強撐著繼續(xù)跑,沒跑幾步就又有一人追上來,越過他轉(zhuǎn)身一個沖拳,直接往他肚子上招呼。花楠跟梁笙練過這招,他下意識地雙手抱住那人手臂,使勁兒往身后一擰一帶,將那人扔在身后擋了他同伴幾秒,自己抓緊時間,擰身又鉆進一條小巷。背后的腳步聲果然緩了一緩,但是沒過多久,又呼啦啦地跟在他屁股后頭,也不著急按住他,隔一會兒就追上來個人給他一下,還都往臉上、肚子上招呼。花楠開始是全憑著本能,拼了老命地往前跑,但吃了好幾記重拳之后,腦子倒是漸漸清醒了過來。他咬著牙,心說這些人絕壁是在跟老子玩兒貓抓老鼠?。∠劝牙献优囊荒樠?,讓人不好認也不敢管,再逼著老子在前頭跑,他們就一下一下地追著打,什么時候把老子累死什么時候算完!但饒是這樣想,他也不敢冒險停下說老子不跑了,你們愛咋咋地吧,只得忍著疼繼續(xù)往前躥。再往前跑就是一排待拆的平房,平房是最普通的薄瓦頂兒、單斜面,花楠小時候沒少在這上頭蹦跶,現(xiàn)在見著就跟見了親人似的,立馬憋著氣緊跑幾步,雙手搭著房檐一撐翻了上去,貼著稍高的那面兒深一腳淺一腳地飛檐走壁。平房再延伸一點兒就跟其他的違章建筑連成了一片,花楠一路狂奔,銅人們沒辦法,也只得跟著他上房揭瓦。然而在房頂上跑步是要有技巧的,落腳時得選擇好承重點,不然一腳踩空就只能噗通掉下去砍號重練。銅人們玩過巷戰(zhàn)玩過野戰(zhàn),就是沒玩過超級瑪麗。他們一路上跑得勞心勞力,也顧不上出黑拳了,個個心里都憋著氣,只盼著這段兒趕緊跑完,等腳底下踩實了,再逮住那臭小子給來頓狠的。花楠心里也急,這排平房眼看就要到頭,前面正對著的就是一條主干道,道上車來車往,說不定就有輛車憋著勁兒過來撞他一下。就算沒有,后頭追著的人也能輕輕松松地圍成個圈兒,把他堵在里頭打個痛快。但是附近也再沒有能讓他甩掉追兵的有利障礙,花楠想不出別的法子,只得快跑幾步,咬著牙跳下地,一鼓作氣地沖著馬路對面跑去。知道自家老大急得恨不得噴火,阿鴻硬是把SUV開出了巡洋艦的效果,搭配著車頂上的紅藍警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