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3
,問了付晨山很多,付晨山能告訴他的卻不多,何喻難受地將頭埋在手臂上,無能為力也無可奈何。而喬慕冬不知道是見了什么人,顯然情緒也不好,晚上熄燈之后,喬慕冬躺在床上,踢了一下何喻的床板,說:“下來?!?/br>何喻身體顫抖一下,沒有動。喬慕冬說:“你不下來我就上去了?!?/br>何喻仍然沒有動。喬慕冬從床上起來,朝上鋪爬去。床鋪晃動起來,何喻看到喬慕冬從床梯爬上來,想要推他,可是他沒有喬慕冬力氣大,喬慕冬將自己擠上了狹窄的單人床,抱住何喻一起躺下。何喻說:“值班的警察會看到的?!?/br>喬慕冬說:“怕他什么。”何喻沉默著,他沒有心情和喬慕冬爭吵。喬慕冬卻也很安靜,就像是單純想要找個娃娃抱著小孩子,長而有力的胳膊把何喻往自己胸前一箍,就沒了別的動作,在黑暗中沉默地睜著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喬慕冬低下頭去,猛然發(fā)現(xiàn)何喻也根本沒睡,睜著眼睛在發(fā)愣。其實何喻是長得不錯,在監(jiān)獄里這一幫又臭又臟的男人里面,顯得格外白凈好看,不過還不至于說有多漂亮。喬慕冬以前在外面混的時候,身邊也跟過不同的男人,有妖的有漂亮的,單純可愛的也有,可是像何喻這樣的,他從來沒有碰到過。說白了,他跟何喻是在不同環(huán)境下長大的,雖然家庭條件都不怎么好,可是喬慕冬身邊從來沒有過努力讀書,認(rèn)真而平凡生活著的人,就像他們經(jīng)常用來嘲諷何喻的那一句:大學(xué)生。喬慕冬沒想把何喻怎么樣,監(jiān)獄里沒那個環(huán)境,最多不過大家互相摸一摸,發(fā)泄一下??墒呛斡鞑慌浜?,他還真沒想過要強(qiáng)來,就是招惹他一下,就跟小男孩招惹坐在前面的小女生一樣。可是今天見過凌強(qiáng),喬慕冬的心情很不好,被關(guān)在這里,他又找不到任何能夠把自己負(fù)面情緒釋放出去的渠道,這時候看著黑暗中何喻閃著亮光的眼睛,突然就心里癢了一下。他埋下頭來,親了親何喻的額頭。何喻有些發(fā)愣,抬頭看他。喬慕冬想要吻住何喻的嘴唇。突然,何喻便猛烈掙扎起來,床鋪劇烈晃動他也顧不上,使足了力氣要將喬慕冬從自己床上掀下去。另外兩個人都被驚醒了,黑暗中只能看到何喻床上晃動的人影,還有掙扎推打的聲音,何喻喘息著,卻什么都沒有說。他們都以為是喬慕冬要對何喻強(qiáng)來,兩個人嚇得不敢說話,在床上一動不動。很快,獄警趕過來了,打開了門把喬慕冬從何喻床上揪下來。他用警棍用力敲了一下床梯,發(fā)出金屬顫動的響聲,他指著喬慕冬說:“再不老實關(guān)你禁閉!”作者有話要說:感謝bluefish、老曇、-小娘炮~的地雷,還有陸悠悠給專欄扔的地雷=3=☆、全文完喬慕冬跟何喻開始了冷戰(zhàn)。第二天中午吃飯,喬慕冬難得地沒有坐在何喻身邊,他端著自己的盤子,坐在了何喻身后那一桌。何喻旁邊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就像大家都默認(rèn)了他和喬慕冬的那種關(guān)系一樣,這個時候所有人都覺得他是被喬慕冬給拋棄了。何喻并沒有因為喬慕冬離他遠(yuǎn)了一些就變得更有胃口,他依然覺得吃不下飯,而且今天沒有人強(qiáng)迫他吃東西了。下午晚飯前短暫的自由活動時間,有兩、三個人來找何喻的麻煩,就是單純無意義地口頭上找他麻煩,大家的生活都太苦悶單調(diào),需要一些調(diào)劑,而這種環(huán)境下,仿佛異類的何喻就只能作為大家生活的調(diào)劑。有人搭著何喻肩膀,掐了掐他的臉,何喻什么都沒說,在球場上打球的喬慕冬也什么都沒說,甚至沒有轉(zhuǎn)頭朝這邊看。何喻不說話不反抗,那些人說了幾句就覺得沒意思了,不再逗他了。何喻自己一個人走到角落坐下,看著喬慕冬去向獄警討煙,忽然也覺得心癢難耐,很想抽上一口。這種冷戰(zhàn)持續(xù)了三、四天,喬慕冬其實已經(jīng)氣消了,他仍然沒有找何喻說話,無非是覺得沒什么意思。不愿意就算了,誰還要強(qiáng)迫誰不成。那時候喬慕冬也想不到,如果不是后來發(fā)生的那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兩個人或許也就這樣擦肩而過了。喬慕冬跟何喻所在的三監(jiān)區(qū)新進(jìn)來的一個犯人,這些日子老是有意無意地找喬慕冬麻煩。男人火氣上來了,一個眼神不對都可能打起來,更何況這種沒辦法瀉火的環(huán)境下,每天都要見面,難免會有些磨磨蹭蹭的。不過那個人有心找喬慕冬麻煩,何喻都看出來了。其實喬慕冬囂張的個性,確實容易惹人反感,就連何喻有時候也巴不得能夠有人出來收拾他一頓。當(dāng)然兩個人沒能打起來,就是磕磕蹭蹭的,搞得喬慕冬火氣有點大。那天中午,喬慕冬被那個人用湯倒在手臂上,本來就是夏天,湯水又燙,喬慕冬的火氣蹭就上來了,他猛然站了起來,同時獄警吹著哨子揮舞著警棍小跑著過來,呼喝道:“坐下!”喬慕冬強(qiáng)壓下怒氣,舉手說:“報告!有人用湯燙我?!?/br>獄警湊近了看,他手臂是被燙紅了,不過他本來皮膚就黑,看起來也不算厲害,于是讓那人給喬慕冬道了個歉,說:“誰也不許鬧事!要鬧事就別吃飯了!”喬慕冬咒罵著把手臂擦干凈,坐下來繼續(xù)吃飯。何喻看完了熱鬧,也轉(zhuǎn)回頭來吃自己的東西。吃完飯洗碗,喬慕冬把盤子嘩啦啦往水池里面一扔,然后胡亂用水淋著。由于工廠那邊人手不夠,最近從洗碗的小組又調(diào)了兩個人過去,原先的四個人變成了現(xiàn)在的兩個人。要先用洗潔精洗干凈,還要擦干,然后放進(jìn)消毒柜消毒,何喻跟獄警提過,兩個人人手不夠,獄警說那你就洗一個下午,什么時候洗完算完,不用去工廠那邊做工了。至于喬慕冬,獄警跟他說起時,他自己愿意留下來繼續(xù)洗餐盤,于是就沒人勉強(qiáng)他。監(jiān)獄里時不時會有些關(guān)系戶,可是也分級別的,看是誰打的招呼,自然待遇就不一樣。喬慕冬這種,算是級別挺高的。喬慕冬手臂還發(fā)著紅,一碰就疼,他做起事來有些漫不經(jīng)心,何喻從旁邊經(jīng)過時,被他淋了一身的水。夏天的囚服單薄,被水浸濕就完全貼在了何喻身上,顯出消瘦的腰線來。喬慕冬看著,覺得有些心癢難耐,但他也就是看看罷了。何喻也覺得有氣,工作一下子加重,就算不用去工廠,如果這邊的盤子洗不完,那么下午短暫的自由活動時間也沒有了,而喬慕冬這副消極怠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