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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早日康復(fù)?!?/br>何喻笑了笑,“謝謝。”喬慕冬問他,“怎么沒進去?”文廣華看著病房,說道:“付晨山來了,現(xiàn)在和凌先生在說話?!?/br>喬慕冬聞言,看了看何喻。何喻神情沒什么變化,拉著喬慕冬道:“那我們等等吧?!?/br>病房里面,凌強披著衣服靠坐在床上,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好。付晨山與他面對面坐著,說道:“爸爸,我和芷露決定了,協(xié)議離婚。”凌強的目光有些渾濁,劃過付晨山身上的時候,顯得沉重無力。他是無意間從周雪嵐的手機發(fā)現(xiàn)了何武通發(fā)給她的短信的,何武通自從收了喬慕冬的錢幫他還債之后,確實乖乖離開了崇豐??墒菬o所事事混了一段日子之后,身上仍是沒有錢,于是他又開始打周雪嵐的主意。他給周雪嵐發(fā)短信,讓周雪嵐給他的賬戶打錢,威脅她不然就告訴凌強。周雪嵐又怒又怕,恨不得換掉手機卻又恐怕引起凌強注意,就這么終日惶惶不安,終于還是被凌強覺得有些不對。有一天,周雪嵐在洗澡的時候,把手機收在了抽屜里。凌強在房間里面聽到短信的聲音,便打開抽屜尋找聲音來源,見到了周雪嵐收到的短信。他打開短信,里面正是何武通發(fā)來的不堪入目的照片。周雪嵐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凌強拿起她的手機,重重扔在墻壁上,將手機整個砸碎。他怒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周雪嵐?jié)M面驚恐,后背靠在墻壁上,埋下頭去看自己的手機。整個手機后蓋連電池都被摔開了,屏幕也裂了,哪里還能看得到什么,她輕喘著氣,知道凌強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或許是何武通打來的電話,或許是何武通發(fā)來的短信。那一瞬間,周雪嵐突然覺得松了一口氣,她不需要再痛苦隱瞞凌強,甚至不需要繼續(xù)與何武通周旋。她整個人一下子完全放松了,扶著墻站起來走到床邊,慢慢坐下。凌強冷聲道:“你沒有什么話要說的嗎?”周雪嵐緩緩說道:“我還有什么可以說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凌強指著她,“你怎么能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周雪嵐抬起頭來看著凌強,“我早就不在乎什么要不要臉了。你我夫妻做了快三十年,你哪怕對我有用過一點心嗎?天天同床異夢的日子我早就受夠了!你既然對我沒有感情,我為什么不可以出去找別的男人?!”“我對你沒有感情?我有哪一點是對不起你的,結(jié)婚這么久以來,我讓你吃過一點苦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我有什么沒買給你的?以前你父母還在,逢年過節(jié)哪一次我不是陪著你一起回娘家,對他們恭恭敬敬的?你出去找男人?你看你找的什么男人!發(fā)照片到你手機上為了什么?為了向你要錢啊!”周雪嵐哭了起來,她抬手半捂住臉,“是啊,我找他是我瞎了眼,看不清人;可是我當年跟著你,就已經(jīng)眼瞎了大半輩子了!你對我好?你知道我喜歡吃什么?喜歡穿什么?你記得我什么時候生日?我們哪天的結(jié)婚紀念日?你對我好你就不會把跟外面女人生的兒子帶回家來!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幾十年了,你想著的還是那個跳樓的女人!”“住嘴!”凌強一手將床頭柜上的臺燈掀到地上,“現(xiàn)在是你在外面偷人,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我!”兩個人的爭吵聲,驚動了樓下的許叔許嬸,本來兩個人在門外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但是聽到凌強砸東西的聲音,害怕鬧出事來,連忙開門進去勸阻他們。許嬸扶住周雪嵐,許叔則勸凌強道:“凌先生,不要這樣子,你看這地上都是玻璃碎片,當心把人傷著。”周雪嵐止不住地流淚,凌強不愿意當著別人的面跟她爭吵,說道:“你自己好好清醒一下吧!”說完,凌強要走,周雪嵐卻追上來兩步,哭道:“我很清醒,比你清醒多了,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跳樓自殺那年,你半夜驚醒的時候都叫過她的名字!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凌強,這輩子我沒有對不起你,是你對不起我!該清醒的人是你!”話音剛落,周雪嵐竟然推開許嬸的攙扶,一個人走到窗戶旁邊,毫無預(yù)兆地翻身跳了出去。那一下太過突然,別說凌強,就連距離她最近的許嬸都沒預(yù)料到,等反應(yīng)過來想要伸手阻攔,卻已經(jīng)晚了。二樓并不高,但是周雪嵐畢竟年紀大了,兩條腿當場摔斷,之后被趕來的救護車送去了醫(yī)院。凌強從二樓急急忙忙追下來,看到倒在草坪上的周雪嵐,當場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夫妻倆被送進了同一家醫(yī)院,凌芷露匆匆從國外回來,看了母親,又來看父親,最后陪在了周雪嵐床邊。周雪嵐清醒之后,就堅持要求轉(zhuǎn)院,凌芷露沒有辦法,只好幫她辦理了轉(zhuǎn)院手續(xù),去了市里另一家大醫(yī)院。而凌強,從那一天之后,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周雪嵐,也就沒有幾乎問她:為什么那個時候要選擇從樓上跳下去?現(xiàn)在付晨山坐在他對面,告訴他:他和凌芷露準備離婚了。凌強靠在病床上,看著付晨山,“怎么想的?”他問的是付晨山是怎么想的。付晨山說道:“我覺得可能這樣比較好?!?/br>“離婚對你們來說比較好?”凌強又問了一句。付晨山抬起頭來,有些疲憊地用手抹了一下臉,“芷露已經(jīng)下了決定了,我看得出來,無論說什么,都是無法改變的了?!?/br>凌強沉默一下,說:“沒有什么絕對。”付晨山低著頭看向地面,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芷露說,她不想以后跟我變得像你們那樣,同床異夢幾十年,沒有意義?!?/br>凌強聞言,閉上了眼睛。付晨山又說道:“芷露這一次大概是想清楚了?!?/br>凌強睜開眼,問道:“你不愛她嗎?”付晨山看著自己放在膝上的雙手,“大概沒有那么愛吧?!?/br>凌強說道:“那就離吧。如果你們都決定了,我沒什么可說的,想離就去離吧。”付晨山站了起來,本來想叫爸爸,臨時又覺得不妥,于是只說道:“你保重好身體?!?/br>凌強對他說:“晨山,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后悔?”付晨山說:“我一直在為了過去后悔,可是真讓我回到過去,我又不確定我是不是還會做同樣的選擇,所以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其實是沒什么意義的?!?/br>凌強頭往后靠去,道:“那你去吧。公司的事情,該跟著的還是跟著,別丟了?!?/br>付晨山點點頭,“我知道?!?/br>付晨山從病房出來,第一眼便見到穿著一身病人衣服的何喻,他看到何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