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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強(qiáng)說:“有什么不合適?這不是他自己選擇的嗎?承擔(dān)后果有什么不可以的?”何喻說道:“凌先生,你就是這樣對你自己兒子的?”凌強(qiáng)道:“這樣子的兒子,我要來做什么?怎么?你想讓我?guī)兔Π阉鰜硎遣皇??到了現(xiàn)在,你什么辦法都想不到,只會像個沒頭蒼蠅亂轉(zhuǎn),想要來讓我?guī)兔α藛???/br>何喻看著他,“你不是幫我的忙,那是你的兒子!”“哼哼,”凌強(qiáng)說,“一個條件,你從他身邊滾開,越遠(yuǎn)越好,那他就還是我的兒子,否則的話,什么都免談!”何喻抬起雙手,用掌心揉了揉眼睛。文廣華站到他身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何喻放下手之后,語氣依然沉靜,問道:“凌先生你今天找我來,想說的話就是這些是不是?你告訴我,如果我肯離開喬慕冬,你就會出手幫他,讓警察把他從看守所里放出來,幫他擺脫罪名是不是?”凌強(qiáng)竟然點了點頭,“是又如何?等他出來以后,等他回來接手凌云,到時候說不定他還會感謝你,謝謝你今天放手讓他走一條他該走的路?!?/br>“他不會,”何喻道,“你根本就不了解你的兒子。你口口聲聲為他好,其實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你的凌云、你的錢,在你看來,喬慕冬不過是你血脈的延續(xù),根本不是一個獨立存在的人。我告訴你,我不會后悔,喬慕冬也不會后悔,到時候后悔的只有你自己罷了!今天你提的要求,我一個字都不接受,你不肯救喬慕冬就算了,我們都不稀罕,就算他要坐十年牢,我等他就是了,那時候他也就四十歲,希望你和你的凌云還能長盛不衰,我們走著瞧?!?/br>說完,何喻站了起來,他看到凌強(qiáng)面色依舊冷硬,可是抑制不住雙手有些微微顫抖,或許是太過憤怒。何喻這時顧忌不了他的心情,他心里還牽掛著喬慕冬的事情,對凌強(qiáng)道:“在你的眼里,我大概就跟只螞蟻一樣,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感謝你那么久以來沒有碾死我,以后你如果后悔了真看我不順眼了,就一次整死我吧,不然就算還剩一口氣,我也不會放開你兒子,我纏他一輩子?!?/br>何喻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他的情緒也并不如表面看起來那么平靜,呼吸有些急促,臉色也有些發(fā)紅。剛剛走到電梯前面,他聽到文廣華喊他的名字。文廣華追過來,“我跟你詳細(xì)說說呂晉聰這個人的事吧?!?/br>何喻看了看周圍。文廣華道:“你跟我來?!?/br>文廣華帶著何喻去了自己的辦公室,請何喻坐下。何喻問道:“你老板說了不管喬慕冬了,你何必還要幫我呢?”文廣華說:“我覺得你說得對,他總有一天會后悔的,我跟了他快二十年了,不想看到他走到那一天?!?/br>何喻目光落在桌面上,片刻后問道:“之前喬慕冬傷人坐牢那一次,他也用這個來要挾喬慕冬了?”文廣華一頓,“你也知道這件事?”何喻道:“喬慕冬告訴我的??磥硭娴牟皇前阉?dāng)做兒子,就像我說的,他只是需要一個血脈的繼承人,滿足自己生生世世駕馭凌云的野心?!?/br>“他想偏了,”文廣華道,“等他年齡越來越大,他就會逐漸明白,到底什么對他才是最重要的?!?/br>何喻說:“希望如此吧?!?/br>文廣華道:“關(guān)于喬少的案子,你手上現(xiàn)在掌握了什么線索?”何喻有些黯然,搖搖頭,“除了警方掌握的那些證據(jù),其他就沒有什么了,不過律師說,警方的證據(jù)也不足,檢察院那邊很可能不會批捕?!?/br>文廣華點點頭,“我也打聽過一些消息,警方還在繼續(xù)收集證據(jù),希望不要有新的變化就好。至于呂晉聰這個人,實在是抱歉,那時候是我把他招來凌云,想讓他跟在喬慕冬身邊做事的?!?/br>何喻疑問地看著他。文廣華嘆一口氣,“那是出自于凌先生的授意,就像你說的,他根本不了解他的這個兒子,想得有些天真了,以為找?guī)讉€年輕的男男女女貼上喬慕冬,就能夠打破你們之間的信任?!?/br>何喻說:“他在以他的品性度量別人?!?/br>文廣華笑笑沒有反駁,而是繼續(xù)說道:“可是我事情做的不好。呂晉聰這個人私生活很混亂,常年在外面酒吧跟不同的男人鬼混,交際面廣,得罪的人也多。他可能是看上喬少的人了,想要纏上去,結(jié)果沒想到出了意外。”何喻問他:“真是意外嗎?”“老實說吧,”文廣華道,“如果這件事不是喬少做的,那我能想到的,可能是呂晉聰?shù)米锏钠渌裁慈烁傻?,又或者那么晚了,一個人在那邊被人搶劫了,不小心受傷了,喬少是個替罪羊罷了?!?/br>何喻搖搖頭,“打人的那個人開著一輛黑色的越野,不會是偶然,而是特意停下來,然后下車過去動的手?!?/br>文廣華道:“那很有可能是呂晉聰認(rèn)識的人了?!?/br>何喻突然道:“為什么沒有可能是喬慕冬認(rèn)識的人呢?”文廣華疑惑道:“什么意思?”何喻說道:“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喬慕冬?”文廣華問道:“你懷疑什么人?”何喻道:“其實我一開始懷疑過凌強(qiáng)?!?/br>“不可能,”文廣華道,“凌先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br>何喻問:“不是凌強(qiáng),那么凌家其他人呢?付晨山?周雪嵐?凌芷露?”文廣華搖搖頭,輕嘆了一口氣,“我不這么認(rèn)為,既然是要陷害,那怎么會讓證據(jù)不清不楚的,留下個讓喬少可以脫困的空間呢?”何喻一怔,是啊,如果真是有人陷害喬慕冬,那目擊證人就該很清楚地指出來,他看到打人的那個人就是喬慕冬,而不會那么含糊地來一句,看到一個高大的開黑色越野的男人。除非是之后還有什么別的證據(jù),等著把喬慕冬給一下子釘死。文廣華看得出來何喻太緊張了,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輕松一些,事情未必就會那么壞,說不定警察都能找到新的證據(jù)證明喬少是無辜的,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br>何喻抬頭看他,點了點頭,道:“謝謝。”文廣華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給我打電話?!?/br>晚上回到家里,何喻洗了個澡,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他在書桌邊上坐下來,打開喬慕冬的筆記本電腦。之前去酒吧看監(jiān)控,他把從喬慕冬到酒吧到離開的那一段,加上前后一共近半個小時的視頻拷了下來,現(xiàn)在有空,想要再看一遍。他插上U盤,打開播放軟件,想要找到視頻文件的時候,不小心點開播放記錄里面一個文件。很快,一段偷拍的視頻就跳了出來,何喻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