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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他暫時不要過來,顧汐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了。“這次我是直接跟你們研究所合作的。當(dāng)然也想請到周先生這樣的大師來給我們作指導(dǎo)。但是顧不同意,他說你師父年紀(jì)大了,不適合再為這些瑣事費心。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大股東,我得參考他的意見。香山,我很欣賞你,愿意給我們一些意見嗎?”香山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好不容易才跟顧汐徹底了斷,這樣一來又要藕斷絲連了,他不愿意。“我剛進(jìn)研究所,你請我做顧問不太合適。我們所里有很多資歷高能力好的,你可以找到不少合適人選,我恐怕不能勝任?!毕闵角那耐闹芸戳丝?,也發(fā)現(xiàn)了顧汐的身影,他垂下眼睛,不再說話。“如果你愿意接受這個項目,隨時可以來德國,跟那邊最頂級的大師切磋,這難道不是你們這行每個從業(yè)者的夢想嗎?香山,很多東西只有交流才能提高,閉門造車是不會成功的。如果你想成為大師,而不是一個只會簡單cao作的技術(shù)員,那么聽我的不會錯?!?/br>這些大概是他十年前的夢想,現(xiàn)在擱在他面前,香山一點熱血沸騰的感覺都沒有了。他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時時刻刻接觸他喜歡的專業(yè),這樣就夠了。雄心壯志到最后變得啼笑皆非,都是迫不得已對生活做出妥協(xié)的結(jié)果。BAND看出香山不為所動,他終于體會到顧汐的苦處。這個人不容易被打動,但是一旦做決定,就會披荊斬棘一路向前,任何阻礙都攔不住他。他只好暫時停下了,等待香山的回應(yīng)。會場里依舊是嘈雜不堪的,這時候香山的手機(jī)響了,偌大的會場里沒有人注意。“是,我在。”“……”“剛才他跟我提過了。”香山微微抬眼,看了看顧汐的方向。“……”“所里應(yīng)該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而且我走不開,所長……?!?/br>“……”“我知道,不,不是這個意思?!毕闵揭膊碌搅耍蟾攀穷櫹鶥AND唱雙簧,唱不下去了,顧汐就在背后使壞,給他們所長打電話。他猶豫片刻,只好答應(yīng):“那我考慮考慮,再給您答復(fù)。”香山掛了電話,BAND意味深長地告訴他:“盡快調(diào)整你的心態(tài),沒有一個成功者會因為被動而進(jìn)取。”香山回到家,天天下午把一天的狗糧都灌到肚子里,胃脹得有點難受,躺在地上嗚嗚地叫,看到香山回來了反而不做聲,慢慢蹭到他身邊,趴下來捂住腦袋,小模樣太招人疼了。香山舍不得教訓(xùn)它,也怪自己沒工夫做飯,小家伙吃起狗餅干來沒有個準(zhǔn)兒,一時貪嘴吃多了。想起來就難受,趕緊把它抱到沙發(fā)上,一邊給它揉肚子,一邊弄點熱牛奶喂它喝。天天怕癢,笑得直吐舌頭,眼睛瞇成一條縫,四肢輕輕亂蹬,尾巴搖啊搖,似乎很享受的樣子。香山摸摸它的尖耳朵,又給它抓抓背:“還難受嗎?”天天站直了,前爪搭在香山手上,要主人再陪它一會兒,還時不時伸舌頭舔舔香山。“小家伙,要是我以后總有事,要離開你怎么辦?”香山如果接了BAND的項目,肯定不如現(xiàn)在自由,不能照顧家里,把母親接過來的計劃也要擱置了。天天抱住香山的腿,似乎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跟著主人,小家伙實在太喜歡香山了。研究所出面,讓香山跟BAND他們簽了合約。那天晚上顧汐去了,BAND說自己事忙,要回德國一趟,所以請顧汐代勞。坐在酒店包廂里,有領(lǐng)導(dǎo)跟顧汐那邊的人寒暄周旋,香山一個字也不想說。顧汐就坐在他對面,兩個人都默契地裝作第一次見面。所長向顧汐介紹香山的時候,他禮節(jié)性地說了聲“你好”,顧汐一把握住他的手,說不出話,卻又不肯松手,搞得場面很尷尬。坐下來吃飯,顧汐才慢慢回過神。他一邊跟在座的其他人談笑風(fēng)生,一邊不動聲色地給香山夾菜。直到他碗里的東西堆成小山,顧汐還是不肯停。香山也不想引人注目,只能憋著一口氣,慢慢把碗里的東西都吃了。有人給香山敬酒,他不愿意在顧汐面前再喝醉了,所以僵持著不肯喝,用酒量不好來推脫。“李工您這不是說笑話嗎,您又不用開車,喝醉了找個司機(jī)直接送回家不就成了?”有人繼續(xù)勸酒,顧汐在旁邊笑瞇瞇地看,不發(fā)一言。香山想起那天的事,真想一杯酒潑在顧汐臉上,但是現(xiàn)在他只能默默低下頭,那個勸酒的見沒有回應(yīng),也很無趣,便不再提。“顧先生您別介意,李工是周老師介紹到我們所里工作的,專業(yè)技術(shù)相當(dāng)好,只是人太實在,不會轉(zhuǎn)彎。”所長看氣氛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顧汐始終望著香山,略帶微笑看著他,似乎周圍一切不存在,這讓香山相當(dāng)苦悶。46、燙傷香山埋頭吃菜,顧汐端起之前那杯酒,眼睛盯著他,話卻是說給別人聽的:“既然李工不想喝,那由我代勞吧。”香山覺得更尷尬,他是研究所這邊的人,跟顧汐八桿子打不著,他現(xiàn)在強(qiáng)出頭,別人會怎么想。香山想著這事兒,有點走神了。服務(wù)生上菜的時候,他沒及時讓開,一大盤熱燙的炒菜全灑在他身上。周圍人都站起身,反射性地躲開了。菜順著香山的肩背流下來,他自己還覺得恍惚,疼得皺了皺眉,沒反應(yīng)過來出了什么事。顧汐就在他對面,當(dāng)即把手里的杯子扔了,繞到他身邊,迅速把他身上沾著的熱燙的菜全抖掉,然后一邊讓他坐下,一邊沖工作人員吼道:“快拿冰塊毛巾過來!”一桌吃飯的幾個人這時候才七嘴八舌替香山申訴:“怎么回事,挺高檔的酒店,服務(wù)質(zhì)量太差,這么個大活人在面前,還能把人給燙著了?!?/br>“是啊,吃飯就圖個高興,這叫什么事兒啊!”“幸好咱們顧總坐對面,離得挺遠(yuǎn),不然也要跟著受牽連?!?/br>顧汐聽到這話,皺了皺眉,現(xiàn)在他沒工夫理這些人。香山的反射弧實在是太遲鈍,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被燙了一身的菜。旁邊的服務(wù)生瑟瑟發(fā)抖,經(jīng)理氣喘吁吁地趕過來,看到是顧汐,頓時也懵了。“顧先生,對不起對不起,讓您的客人受驚了,我們馬上處理?!鞭D(zhuǎn)頭又狠狠去罵站在墻角的服務(wù)生:“怎么回事,眼睛長到頭頂上了?端個盤子也出事,幸好今天被燙到的不是顧總,不然你有幾條小命都不夠賠的,還不趕緊跟客人道歉?”香山再大的罪都一個人受過,這點事兒根本不算什么,幾分鐘的時間,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來。他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