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場,是絕對不可行的。而這一過程甚至比國內(nèi)人員自己設(shè)計更讓人頭疼,歸根到底是技術(shù)跟不上。所以極少數(shù)不必修改就直接使用的進口機器,對顧汐來說只是錦上添花,他在國內(nèi)的重工業(yè)地位不是靠幾臺進口機器實現(xiàn)的。顧汐這次過來,只是幫老朋友一個忙。他所要合作的公司慕尼黑國際機械,實際上是老朋友邦德機械的死對頭。顧汐帶來的人也遠遠不止這幾位,之前已經(jīng)有一批人先到,在BAND先生家等候。實際上慕尼黑國際機械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在前幾十年一直風頭無兩,但是體制陳舊,沒能成功進行改革,結(jié)果資金鏈接出現(xiàn)問題,管理斷層,上市股票已經(jīng)被老對手暗中收購不少,高層們居然還不知道他們的最大股東到底是誰。年初,BAND已經(jīng)跟顧汐聯(lián)系,希望借助他的力量,成功收購奄奄一息的慕尼黑機械。它對邦德公司時時警惕,但是對一個想要合作的外資企業(yè)是不設(shè)防的。況且它如今有價值的,只有技術(shù)。公司本身已經(jīng)只剩一個沉重的軀殼,不過邦德公司還是很想要它,這一切顧汐不管,交給BAND就好。顧汐要做的,就是拿著BAND轉(zhuǎn)給他的股份向慕尼黑機械攤牌,使得它順利易主。當然,顧汐當時也動用了IAC公司的資金收購一部分股份,加上BAND自己的,有30%左右,已經(jīng)是絕對的大股東了。事成之后,BAND順利吞并對方,成為德國最大的機械企業(yè)。顧汐可以成功獲取最高技術(shù),成為合并后新公司的股東,并且BAND也會為他開拓國際市場。這確實是最好的雙贏計劃,盡管過程不那么光彩。這件事當然不能交給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來完成,就算是何平,顧汐也不肯定他有足夠的能力把這項任務圓滿完成。車緩緩駛?cè)胍蛔f園,他們明顯已經(jīng)來到臨市郊外,早上離開的,現(xiàn)在快到午飯時間。莊園主人面帶微笑慷慨接待了他們。香山不知道顧汐的計劃,也和翻譯一樣疑慮,顧汐這樣不急不慢的,挑這種時候拜訪老朋友,是什么用意。但是他一句話都沒多問。BAND嘲笑顧汐:“你來這一趟相當不容易,老朋友,身體不適應該早點告訴我,我會挑個好時機?!?/br>顧汐的領(lǐng)口敞開,雖然昨天香山給他認真抹了藥,不過一時也消散不掉,看的人都覺得分外難受。“那就借你的地方好好休息?!彪p方用英語交談,翻譯完全派不上用場。“對了,要麻煩你,把他安排跟我一間房?!鳖櫹暰€望向香山,對方在另外一桌,這時候也看向這邊。作者有話要說:說要看虐顧渣的童鞋搬小板凳坐好吧~~~19、談判...這里有自然怡人的田園風光,一下午BAND帶著顧汐把周圍逛了個遍,香山和翻譯也跟著。夏日的太陽有些灼人,臨近傍晚,他們坐在湖邊休息,顧汐不住夸贊各種美味可口的點心。這是個美妙的下午。晚上,BAND帶顧汐去了他的房間,在走廊上道別:“李是典型的東方男人嗎他很特別?!?/br>顧汐勉強笑道:“讓人一眼難忘,簡直又愛又恨?!?/br>BAND聳聳肩,也不確定他這究竟是應景的玩笑話,還是肺腑之言。看到香山隨后上來,頗有意味地看了看,然后離開。不得不說BAND這次實在是盡足了地主之誼。給顧汐安排的房間很大,外面是迷人的大露臺,臥室里面極其寬敞,最顯眼的是中央的大床,柔軟而曖昧。就在房間一角,沒有任何遮擋,一個大浴池與床遙遙相對,池邊還放著冰鎮(zhèn)紅酒用的小桶。香山把長毛毯鋪在地上,然后像他在酒店里那樣,把床上的枕頭被子都搬到地上來。這個房間很大,所以香山不必再緊挨著顧汐的床睡,中間隔了些距離。他把大包里的藥膏拿出來,放在床頭,暗示顧汐自己涂抹。這房間雖然奢華,但是沒有遮掩,全方位無死角,在浴池附近,用復古大理石隔了一個小小的空間,淋浴用的。非常奔放夸張的紅褐色,讓人仿佛置身千百年前的古羅馬時代,在房間內(nèi)的角度都可以將它一覽無余,如同赤裸的露天浴,充斥著情色味道。香山進來后的第一個想法,恐怕今晚沒法把自己收拾干凈了。他在顧汐脫光了泡澡的時候躺在地板上,聽到水花四濺,慢慢閉上了眼。半夢半醒的時候,有人用腳撓他,他翻個身:“別鬧?!?/br>但是對方似乎鐵了心要把他弄醒,香山用后背對著他,背上漸漸很癢。“明天給你煲骨頭湯,把你洗得香噴噴的,讓我睡一會兒?!毕闵侥剜珒陕暎譀]聲音了。熟悉的毛茸茸的耳朵尖沒有蹭過來,濕熱的舌頭也沒有到處亂舔,香山朦朦朧朧中還想,天天越來越乖了。但是對方湊近他耳邊,聲音非常熟悉:“李香山,我有話對你說?!?/br>香山反應了幾秒,然后坐起來。顧汐把敞開的睡衣拉好,坐在床邊。“李香山,有誰能想到,事隔這么久,我們還能心平氣和呆在一間房里。”香山?jīng)]說話,兩個人再見面,都默契地選擇對往事絕口不提,這時候看來,是顧汐先沉不住氣了。“我再最后幫你一次,留在德國,不要回去了?!?/br>這提議很唐突,香山抬頭看他:“什么意思”“我跟BAND打過招呼了,他可以讓你留在他們的研究室,你想怎樣都可以,他會幫你的。”“我不想留在這里?!?/br>顧汐笑道:“你別無選擇,在國內(nèi)你已經(jīng)沒有立足之地了。聽著,這不是個賠本的買賣,你的生活會比國內(nèi)優(yōu)渥很多,而且可以學習最權(quán)威最專業(yè)的機械知識。作為回報,我希望你能設(shè)計出我們需要的產(chǎn)品。”香山知道他不年輕了,這樣的條件對他沒有一點誘惑力。一個中年男人來到異國他鄉(xiāng),適應新生活,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他能盡快適應,他母親怎么辦。這是一個純商業(yè)性質(zhì)的交易,大概任何人都不會吃虧。但是香山是人,他的情感被忽視,理智被代表,這個男人想把他丟在異國他鄉(xiāng),他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悲憤:“我不會留在這里的。如果要呆在國外,當年外公就不會選擇風塵仆仆不遠千里回國歸鄉(xiāng)。”香山從監(jiān)獄里出來以后,就很少如此直接地表露自己的情緒。如果對一件事不滿,他會積極尋找解決的方法,但不會皺眉嘆氣。他現(xiàn)在的語氣聽起來堅決而且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