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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衣強行讓我套在身上,卻完全不顧,我薄薄的B風(fēng)衣哪能裹下這么臃腫的衣服??墒强此J真的眼,到口邊的話,忽然就說不出了。莊非的車就等在樓下。成功了嗎?他問。我笑著說,沒有。他冷了臉,比夜里低迷的氣溫還冷。隨手翻了一下我裹在風(fēng)衣里的毛衣,臉色忽然變了,遠不是剛才的冷所能形容的,是震怒。我在他的車上把毛衣脫掉,交給他。他這個從來不做家事的人居然煞有其事地疊了疊,放在副駕駛座上,然后把我趕到后排。就好像,他旁邊的座位,是留給那件黑色毛衣的。車里的暖氣開得很大,可是我還是覺得冷。莊非的保護措施做得很周詳,他是不可能讓一個我這樣的女人有機會懷上他的孩子的??墒怯幸惶?,他喝醉了,還和人打了一架,渾身是傷的到了我的公寓。嘴里喃喃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倒在我的床上,一邊叫,一邊哭。那一晚,我有了他的孩子。莊非把他私人醫(yī)生的電話給了我。我捏著小小的紙條,覺得像是在捏一個小小的生命。也是這么薄,也是這么輕。然后我撕掉了紙條,說,我什么都可以為你做。我想留下這個生命。我?guī)е叶亲永锏暮⒆?,在火車上,和他又一次“偶遇”。他瘦了,裹著黑色的毛衣,將一杯溫水放到我面前。我想開口笑他,還這么愛管閑事??墒窍氲角f非說的話,卻這么也說不出口。我覺得,我對不起那一杯放在我面前的溫水。寶寶踢了我一下,我把水喝了。我強拗著他陪我回了我住的老房子。山竹英還在開,房子卻已經(jīng)空了。好像有石頭砸了我的腦袋,我懵了。那個啰里八嗦的老太婆居然不要我了。他抱住我,說了什么我都聽不進去。他替我安排了葬禮,還照顧我的身體。我在病床上收到了他的戒指。戒指很簡單,套在無名指上。眼淚落在上面。我對自己發(fā)誓,這一輩子,戒指我只帶這一只。我切斷了和莊非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他亦不知道我已經(jīng)回到A城。我和他躲在小小的A城里,迎接我的孩子出世。小熙說話很早,可是他最先會叫的不是mama,而是爸爸。和他也比和我親。他總為這個沾沾自喜。他摟著小熙,牽著我逛街,指著衣櫥里的裙子問我喜不喜歡,我搖頭,說不喜歡。他再說,我就扭頭走掉,可是晚上,卻收到了包裝袋里的禮物。我穿上裙子,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然后走到客廳他睡的沙發(fā)床前面叫醒他,說,明天,我們?nèi)ヅ膫€照吧。他迷迷糊糊,說,好。第二天我特意好好地打扮,和他還有小熙一起照相。我看著照片對自己說,楚孜,要守住,一定要守住,沒有人能從你這里搶走,誰也不行。但話還是說得太早,那個穿著名貴連衣裙的女孩被他領(lǐng)到家里。見面的一剎那我就能感覺到裴嘉對我的明顯敵意,和她對他強烈的占有欲。我有種預(yù)感,我要失去他了。果然,裴嘉約我談話。說得很直接,句句見血封喉。我在她的言語里抬不起頭來。你不過就是在裝可憐嘛,博取他的同情。他那個人你是知道的,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在他面前受了傷,他也看不過去,何況還是你這么個“命運坎坷”的女人呢?他看不穿你的把戲,不代表我會被你騙到。收起你那副可憐的樣子,別再拖累他了,真以為你對他有多重要?根本就是你一廂情愿巴著他不放。你帶給他的是什么?而我又能帶給他什么?你自己想清楚后,就做個決定吧。我看著裴嘉指甲上眼花繚亂的彩繪,一個字也說不出。我真的想反駁,但我知道她說的都沒錯。我回到桐油巷的老房子,對著水紅色的山竹英發(fā)了一整天的呆。晚上,他很晚才回來。他又瘦了,我知道他和之前的公司鬧了矛盾,所以到酒吧去工作,還另外做兼職,為了讓我和小熙生活的好一點,他的身體都一點一點被消耗了。他看到我,很擔(dān)心。我在他的懷里,腦子里亂糟糟的,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決定。我對他說,小朗,你抱我吧。他拒絕了,但是抱著我一整夜。我沒有勉強他。他不知道,我想給他生個孩子,生一個屬于我和他的孩子,眼睛像我,嘴唇像他。第二天,我?guī)е∥?,買了機票。回到北京或許根本就是個錯誤。莊非很輕易地找到了我。我什么都不會,想養(yǎng)活小熙,就只能靠回到原來的地方賣笑。我被莊非圈養(yǎng)起來。小熙不喜歡他,看見他就害怕,一害怕就哭。莊非對這個不在他屬意范圍內(nèi)的孩子也絲毫沒有感情,看小熙的眼神很厭惡。我沒有半點遺憾,我本就沒有把小熙當做他的孩子。可是我沒想到的是,莊非居然用我要挾他,回到了北京。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我和他回去。眼淚忽然就沖到眼眶。我咬著牙,冷冷嘲笑他。他被我的話打擊得有些懵了。直到我把戒指扔到他臉上,他才如夢初醒。他走以后,莊非狠狠教訓(xùn)了我。我知道,莊非在生氣,我居然叫他不要再管我,我居然叫他走得越遠越好。莊非就是想用我絆住他,所以莊非當然不滿意。我看著莊非,忽然問他,你喜歡的人是誰?莊非皺著眉頭,很不耐煩,當然是秦南。我真的不解了,如果莊非喜歡的是秦南,為什么會對小朗這么不放手,非要強鎖在身邊。于是我又問他,那為什么當年你喝醉酒,一直喊的名字是小朗。莊非的臉色忽然變了,緊緊箍住我的手臂,你說我那天叫的名字是誰?我重復(fù),小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也許越是局外人,越是看得清,騙自己的人,遠遠不止我一個。又過了幾天,莊非冷著臉來找我。把昏迷不醒的齊柏朗扔到我的床上,要我演一場戲。我照做了。然后我看見小朗白了臉,手指微微發(fā)抖。我知道,他對我失望了。他傷心了。他不會要我了。我抱著小熙,對他說,小熙,你喜歡莊非爸爸嗎?小熙搖頭,不喜歡。我笑著點頭,好。我?guī)е∥?,逃出了莊非的監(jiān)視。我在一家高級俱樂部重新掛牌。那間俱樂部的主人是我的熟人,他答應(yīng)我,絕對不會讓莊非知道。我已經(jīng)豁出去了,他已經(jīng)對我死心了。我再也再也不要再拖累他了。人算不如天算。偏偏我倒霉的時候總是被他碰見,好像命中注定一樣,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他都會來救我。解決了薇姐他們,又冒出一群保鏢,那些人根本就是有備而來,故意找他茬的。拳頭打在他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