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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夫人暈在床上,明潼自得過來一趟,跟太醫(yī)看了藥方,便叫丫頭下去煎藥,這頭鄭夫人怎么也不醒,她便去小院里看一回楊惜惜。 大雪時分作別,一頂小轎送到曹家,楊惜惜那會兒認(rèn)錯了人,衣衫不整的模樣叫幾一眾人都瞧見了,嘴里念了幾回去死的話,到底沒尋死,好好的進了曹家,連曹家人不好的時候,她也全須全尾的出了曹家。 明潼進去時楊惜惜還躺在床上,明潼咳嗽一聲,幾個丫頭趕緊把她架起來,叫她磕頭,沒接她這一杯茶,就不算認(rèn)下她這個妾。 楊惜惜原來不曾見識到明潼的手段,她在鄭家時,明潼還是初嫁,萬般手段還沒施展的地方,等她施展開了,楊惜惜已經(jīng)去了曹家,跟曹家那些個妾爭風(fēng)。 等到她流落在外,又勾搭上了鄭衍,聽的也是鄭衍說的,他嘴里自然把明潼往低里貶,恨不得踩到泥里,說她蠢笨,楊惜惜也的確覺得她蠢笨,好好的丈夫不拿捏在手里,偏偏去圖旁的。 楊惜惜又住在城外尼痷里,哪里知道城中事,進門不見明潼,還當(dāng)她叫鄭夫人拿捏著,此時見她便拿喬妝相,想著裝肚痛躺在床上,哪知道就連鄭夫人派來的丫頭也都看了明潼的臉色行事。 不一時就上了茶來,明潼掀了茶盅蓋兒看一眼,又把杯子遞到丫頭手里:“她懷著胎呢,叫她站著罷。”把楊惜惜打量一回,心里頭冷笑,男人愛的不過就是那個調(diào)調(diào)。 她原來就生得弱相,站著坐著都不敢正眼看人,斜簽著身子,腰腿使不上力的那個模樣,人恨不得歪著,擰了腰帶出一段風(fēng)流來,明潼看她一眼:“這回楊姑娘可沒弄錯人罷?!?/br>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兒,她頭一句就揭了楊惜惜的短處,府里舊人自然知道,跟著她的這些丫頭今兒回去也必要打聽的。 “既是削尖了腦袋要往鄭家來,那呆在此間可千萬別喊苦,老太太年紀(jì)大了,氣性兒高些,你肚里懷了胎,也該保重,那藥,喂她喝了?!泵麂徽f話,自有婆子上去捏她的嘴,楊惜惜驚得冷汗直流,人還沒近前,她就要奔出去喊殺人。 明潼“咦”得一聲:“這可是老太太給你的,罷了,這事兒,還是告訴老太太去,叫她這奪罷?!?/br> 楊惜惜腿腳一軟,坐倒在地,不時又想起自家身子要緊,地上青磚涼意滲人,趕緊扶著門站起來,熬也要熬到鄭衍回來。 到晚間鄭衍回來了,明潼早就回去了,只留下躺在床上的鄭夫人,跟守門倚望的楊惜惜。楊惜惜雙目含淚,見著鄭衍未語先凝咽,身上還是來時那一件素衣,不曾開口雙淚長流,鄭衍看著這樣子,就知道明潼沒把這事兒告訴鄭夫人,滿頭冒了火星子奔到東院來。 慧哥兒正用飯,明潼叫他自個兒吃著,今兒吃魚rou,刺都剔干凈了,一片片魚rou薄的好似蓮花瓣,他筷子用得還成,薄薄挾起一片來,送進嘴里,還沒嚼呢,鄭衍猛得闖了進來:“你做的好事!” 慧哥兒一口嗆著了,明潼一面給他拍背,一面瞇了眼兒看了鄭衍一眼,鄭衍才剛還滿心火氣,頭頂上還燒了火團兒,叫她這么一盯,后頭的話卻續(xù)不上了。 慧哥兒吃了茶,站起來同鄭衍行禮,叫了一聲父親,鄭衍也顧不上他,明潼叫了丫頭把他抱下去:“把飯擺到花園子里去?!?/br> 鄭衍等兒子走了,這才發(fā)起脾氣來:“你怎么不對娘說?你這是安的什么心!” 明潼把他由上到下打量一回:“侯爺還有什么不滿意?你說要接進來,我接進來,娘說怕我年輕 輕看不好個懷了孩子的妾,我就把人全須全尾的送給她去,這會兒兩個都不好,倒怪起我來了,可著金陵城打聽一回,看看有沒有這個道理。” 鄭衍這回卻沒叫她堵得嘴,拍了桌子便罵:“你分明知道,怎么不從中說合?” “侯爺分明知道,怎么還辦下這樣的事來,金陵城里頭的襟兄弟沒有千八百,也有個八百十了?!睏钕]遇著鄭衍之前都已經(jīng)過了幾道手,沒銀子的時候,販夫走卒也照樣侍候著。 鄭衍面上紫漲,指著她說不出話來:“你一個婦道人家,竟不知賢良淑德,你仔細我休了你!” 明潼反倒坐下了,拿了筷子舉起來挑了一片蓮花蒸魚,笑了一聲,嘴角勾起來,眼睛往他身上一掃,只對他說了兩個字兒:“你敢?” 語調(diào)微揚,話音里還帶著笑意,卻刺得鄭衍雙手發(fā)抖,明潼瞥過目光不看他:“既是你自個兒惹出來的事,就自家去跟母親說?!?/br> 鄭衍沖著她喘了兩下,眼看著就要上手,明潼連看都不看他,知道他不敢,等了半晌果然拂袖出去,她只覺得身上倦乏,叫丫頭早早吹了燈,蓋了毯子縮在床上,心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期盼,出了事,他又得來了 吳盟果然來了,站在窗邊聽她咳嗽,咳得急了,跳窗進來,就蹲在床邊的榻腳上,他生的高大,便蹲著也快湊到明潼腿邊,從袋里掏出一抱枇杷糖來,摸出一顆送到她嘴邊。 明潼久久不張口,既不躲也不避,他就一直舉著,越看她,越后悔,為什么早年縮了頭,想要辦,總能辦成的。 一個不接一個不退,吳盟聽她又咳嗽一聲,把手按到她唇上:“你不吃,我用別的法子喂了?!彼麄陂L好了,卻有點懷念那點隱秘的痛,拿舌頭去舔,痛里分明還帶點甜意,哪怕她是只會咬人的,也想摟她在懷里咬人。 明潼張口接了,枇杷糖里加了甘草金銀花,微帶苦意,含著不咽下去,喉嚨口沁著絲絲清涼,她抬頭看了吳盟一會,吳盟張了手,她身子不動,臉卻別過去,他把她摟住了,感覺她僵硬,撫了她的背:“只要你開口?!?/br> 明潼急咳兩聲,糖到了唇邊,又被她含回去:“不必?!眳敲税朦c也不在意,還摟了她,摟到她全身發(fā)熱,這才把她塞到被子里,看著她睡。明潼本來以為自己怎么也不會睡著的,嘴里含糖還沒吃完,人就已經(jīng)睡過去了。 鄭衍所會的也不過就那兩樣,對著父親痛哭流涕過了,對著母親也不過依樣畫葫蘆重來一回,鄭夫人扎了金針也有幾分好了,她一半是氣急,一半是想叫明潼出手,可平日里霸著鄭家樣樣作主的,偏偏在這事兒上頭又不出頭了。 再看楊惜惜跪在地下,一面哭一面抖了肩,把鄭夫人對她那點印象全勾了起來,這個女人隔著這么多事,竟還纏上了兒子,她腳邊跪著兒子,底下跪著楊家女,鄭夫人心里忽的想到,這個女人不好,肚里的孩子總是好的,把孩子生下來,這個肚皮也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