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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作工可不值錢?瞪了兒子一眼,再想跟女兒埋怨,鄭辰也站在明潼那一邊:“嫂子懷的頭一個,好容易帶到這樣大了,再有幾個月就能落地了,她心里怎么不難受,娘還計較幾件衣裳?!?/br> 家里沒一個聽她的,她看這個媳婦便越發(fā)不順眼了,先還知道是叫那狗撲的,再后來便想著是明潼身子弱,懷不住胎,要不怎么叫輕輕一碰就沒了孩子,那個死了個的丫頭也是,說不得就是她胡叫一通,把那狗的野性子激起來才咬了人的。 她這些話也不過肚里滾一滾,連對著鄭侯爺那兒都不敢說,作個小月子萬事甩手不管,好容易出了月子,才把管事的事往她手上推了點,她倒又有孕了。 紀氏還特意往觀音殿里求了平安靈符,就叫她日日帶在身上,把喜姑姑派去看了幾個月,鄭家再有說嘴,也只當聽不著,鄭夫人便在明潼耳邊念叨,她也是一只進一只出,只管把身子保養(yǎng)好了。 “再有一個月就該在里頭動了?!泵麂菓堰^胎的,說得這話卻是上胎那個孩子已經(jīng)會動了,紀氏聽了難免辛酸,她面上卻笑,還伸覆住紀氏的手,輕輕捏了一捏。 少了明洛,屋里頭三個靜的,明沅便把頭一偏:“我聽人說小娃娃在肚里還會翻身,能摸著頭跟腳的。” 紀氏便笑:“是這個道理,頭往下的生產(chǎn)的時候也更便宜些?!毕氲脚畠汉枚硕说囊咽堑诙厣a(chǎn),心里頭的苦澀止也止不住,當著明湘明沅不好說,心里卻直嘆氣兒。 明潼坐得一會,肚里就饑了,廚房端得核桃酪來,明潼幾口就吃盡了,肚里還不覺得飽,又要了一碗鴨rou饳馉兒,紀氏細問得一聲:“鴨子性寒,你不好多用的,怎么不送了雞rou的來?!?/br> 卷碧沖她眨眨眼兒,明潼果道:“我是聽見雞就要吐的,一日一只,也不知道懷這胎吃了多少雞,連牛乳蛋也吃不進去了?!?/br> 里頭卻是雞rou,不過加得些蝦茸,調(diào)得味兒加了香菇碎,幾個人都吃得一碗,明潼吃得一碗又要一碗,一碗里不過五六只,她一氣兒吃了兩碗,這才覺得舒服了:“這肚子倒成了無底洞,上一回也不曾這樣吃法?!?/br> “都不一樣,官哥兒那會兒,我也只當是個姑娘,跟懷你的時候一樣,哪曉得生下來是個小子?!奔o氏看著女兒吃心里就高興,叫廚房急趕著再做些出來,放在食盒里頭,給她帶回去: “你想吃了就燙一碗,比去廚房要菜可不便宜的多?!?/br> 眼看著天色晚了,把女兒送到門邊,扶著她上車去,明潼往后一看,明湘明沅兩個就立在門邊,她貼著紀氏的耳朵:“娘,四丫頭的婚事,若能早,就盡趕著早些?!?/br> ☆、第270章 冷面餅 明湘的事該辦的也辦的差不離了,打好的家具早早就往程家送去,跟著去的嬤嬤把程家里外都看過一回,回來報給紀氏聽。 程家長子已經(jīng)成了親,幾個兒子都有單獨院落,小雖小些,勝在關了門就是一方天地,東西南北四個角,住得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程夫人把南邊角的院子理出來,明湘往后就是住在這兒的。 “院子不過巴掌大,轉個身的地方,種得枇杷石榴,里頭打掃的干凈,窗紗也是新糊的?!逼抛庸砘亓嗽挘o氏點一點頭,早先量房的時候就知道了,程家的花園子大,幾個小院倒都是小巧精致的,紀氏聽了量房的回報還想了一回,既是地方淺,也就沒地兒塞通房妾室了。 又問可見著了程家那位新婦,還是年節(jié)里頭成的婚,才進門子,就碰上了皇后的喪事,若不然倒是跟明湘前后腳了。 “在程夫人那兒相了一眼,看著倒是個和善人,還吩咐著下人擔水倒茶來。”這么說便是這個媳婦也已經(jīng)管了事了,紀氏微微蹙眉,進門沒半年就叫程夫人這么喜歡,怕是個會來事能管家的,明湘這點上差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個好相與的。 那婆子一退下去,紀氏便叫了卷碧:“這些日子四姑娘在作甚?還往東府學畫?”卷碧覷著紀氏臉色:“倒不曾去,為著五姑娘的事兒,四姑娘六姑娘兩個輪著往待月閣去,六姑娘也不知打哪兒抱了一只小奶貓過去,五姑娘這些日子飯食倒進的多了。” 紀氏含笑應得一聲,明湘管家也學了幾年,出去也算拿得出手了,只她想辦也能辦出個樣子來:“你去告訴四丫頭,后頭那些個先停了,這幾個月,先把廚房的事接過去,不許六丫頭給她幫手。” 話一傳到小香洲,明沅就知道這是替明湘做婚前急訓,拿出去也得不怯場面,打聽知道原是有那么個厲害的妯娌在,倒為著明湘捏一把汗,明湘卻笑:“我待她有理,她若再挑剔我,那便是她沒理了。” 道理是對的,可哪有這么容易的事兒,她也不過進門半年,這會兒還是新婦,又才從程夫人那兒拿著些管家權,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沒燒旺,來個弟媳婦,可不得把明湘比下去才行。 明湘聽了就拿手指頭刮明沅的鼻子:“我不同她爭,她要管就由得她管,只往后不能?;貋?,倒有一樁事要托給你?!?/br> 明沅一奇,就見明湘拿出個荷包來放到她手里頭,一捏就知道里面裝的是銀票:“這是怎么說的?好端端的怎么把這個給我?” 明湘輕輕嘆一口氣兒:“我思來想去,托誰都不比托你安心,這些個是補貼給我姨娘的,我出了門也沒有三月兩月就往家跑的,這些個先應付一段時日,你看著果是用得上的,再給她送去?!?/br> 明沅見她面上不悲不喜,知道她是怕這些銀子給了安姨娘,她下回又接著要,這是救急用的:“你自個兒怎辦?” 里頭的銀票俱是五兩一張的,點一點也有五十兩,明湘還真沒存下多少現(xiàn)銀來,紀氏給她辦的不過是公中該出的一份兒,她可不似明洛,有張姨娘替她打理,明洛的嫁妝,算起來得比她厚上一小半兒。 明湘又愛畫,手上那點銀子全叫掏空了,安姨娘不說補貼她,恨不得從她這里再刮兩層去,光靠著紀氏給的,雖不少,可真要用起來,也不湊手。 “不過是些打賞的銀子,比著前頭那個來,總不至一時就把我掏空了,太太每人給了一百畝地,兩間鋪子,這些個總是能盤出錢來的。” 明沅聽她都打算好了,也不再言語,接過來收到妝匣下面:“我知道了,這銀子我可不按點給,甚時候急用了,甚個時候才給?!弊詈檬遣唤o,安姨娘見了銀子就跟水蛭見了血,不到吸飽了甩也甩不脫。 明湘放下心中一樁事,轉頭又去辦端陽節(jié)的節(jié)禮來,她還是頭一回獨自辦節(jié)禮,原來姐妹們彼此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