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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自家自然想不出來,俱是張姨娘告訴她的,女兒今歲就要及笄了,這些事要再不教就晚了,頭一回說明洛還捂著臉兒不肯聽,張姨娘也不管她,就坐在她身這絮叨個不住。 明洛再不想聽也聽進去一二句,日子一長,倒覺得張姨娘有些話很有道理,“你看著太太好,還是大太太好?太太眼睛一張就要cao心一家子的事兒,大太太呢?她要cao心個甚?全是你大伯父替她辦完了,她就畫畫畫寫寫字,再曬曬書,變著花兒的哄自己玩兒?!?/br> 明洛皺了眉頭,張姨娘剝著核桃裹糖吃,看女兒臉盤皺成包子不理她,才翻了眼兒問:“你看看看太太,cao心這個cao心那個,你可見她挑剔吃挑剔穿,說要茶要泡三回才出色這話來?那都是閑的?!?/br> 明洛抿了嘴巴,這話她倒是認(rèn)的,她再沒見過比梅氏更清閑的當(dāng)家太太了,踏青賞春看花逗鳥兒,顏家哪個不知道,顏大老爺最愛哄著老婆玩兒,也不必人多,兩個人就是一宴,西府里頭兩間一人亭,隔著個水池子還琴瑟合鳴。 張姨娘伸了指頭彈她腦門一下,明洛捂了頭,張姨娘恨恨道:“說你蠢,你怎么不開竅,大老爺是大太太娘家爹的門生,打小一道長起來的,這會兒攏住了,鋸子也鋸不開,你看看六丫頭,那付貼心貼意的模樣兒,為著甚?” 明洛先還覺得有道理,等聽見張姨娘拿紀(jì)舜英作例子,也不聽了:“那叫我嫁進紀(jì)家去,姨娘肯不肯的?” 張姨娘趕緊啐一口:“混說個甚,太太剝了你的皮,理兒就是這個理兒,你這腦子是空的還是實,我是叫你看看六丫頭這手段,那一個還沒發(fā)達呢,家里尚且這樣待他的,有個姑太太有個訂了親的姑娘掏心掏肺,怎么不叫他念一點恩情,男人吶,狼心狗肺的多,可這要是碰見一個你大伯那樣的,一輩子福氣都享不盡了。” 是個人哪一個不選梅氏的日子,這個年紀(jì)了,她有些頭疼腦熱,根本不必丫頭倒茶端湯,全是丈夫來做,給她調(diào)蜜水喂粥湯,那酸勁兒從骨頭縫里透出來,別個看著倒牙,可哪個女子不艷羨? 張姨娘進門久了,也聽得些事:“你道老太太在時,就滿意這個媳婦了?你要是嫁出去這個樣子,太太不得打斷你的腿,也就那一個還在做夢呢。” 明洛知道她說的是明湘,抿了嘴巴不言語,到底想知道舊事,推了張姨娘一把:“姨娘快說罷?!?/br> 張姨娘見女兒聽進去了,得意洋洋道:“大太太連著兩胎是女兒,老太太原說要給個好生養(yǎng)的妾,大老爺死活不愿意,大太太還在床上坐月子呢,男人素了……”好歹算是給咽進去了,看看女兒沒聽出來,吃口茶道:“大太太一個字沒說,知道老太太要給妾,還起來謝她,那個妾連大老爺?shù)囊陆嵌紱]摸著,婆母可奈何得了她?” ☆、第265章 清明粿 “外頭的日子是過的苦些,主事知縣這樣的官兒,住的吃的用的俱都不比家里好,你往外頭頭一個就不能喊苦,英哥兒是過過苦日子的,你卻沒有,他若報怨你還得先勸著?!奔o(jì)氏是過來人,光看臉色就知道這兩個有事,心里是樂見其成的,又怕明沅年紀(jì)小,把這其中的道理分說給她聽。 再是熱情熱意,也經(jīng)不得消磨,明沅是個懂事體貼的,可到底不曾經(jīng)過事兒,先把道理說的透了,她是個聰明的,點一點也就通了。 明沅低頭應(yīng)得一聲,便是外放也在三年后,她及笄出嫁,紀(jì)舜英正好外放,正是湊巧的,若是早些晚些,她還真得進門吃著黃氏的苦頭。 紀(jì)氏也想的明白,若不是掐著點兒,黃氏說不得就真把明沅留下來了,可若是新婚,她再提這個出來,便好為著她出頭,總該有個主事的跟著上任料理事務(wù),便是紀(jì)懷信那兒也好張口。 紀(jì)氏是跟著顏連章一路作官上來的,里頭的門道多,正要同明沅分說,便接著了信,送信進來的丫頭還說這是急件,紀(jì)氏微擰得眉頭拆開來。 心里頭“咯噔”一下,捏著信紙的手一緊,兩張厚的信紙,差點兒叫她給抓破了,詹家可不就在 太平鄉(xiāng)里,怪道這時節(jié)了,清明的節(jié)禮還不曾送來。 詹夫人一向是很客氣的,她的這份客氣落到實處,便是每年的節(jié)禮都不曾斷,雖定下親事就往任上去了,可該打點的,千里迢迢也送了來。 這一回送不及時,紀(jì)氏還猜想著詹夫人可是病的沉重了,這才無暇顧忌這些,可身邊總有媳婦在,哪有主母病了,就無人料理事了。 詹仲道自秋闈之后便趕回去了,紀(jì)氏還曾接著詹家送來的信,詹夫人寫了送來的,謝紀(jì)氏照顧詹仲道,隨信自還有一份禮,到了年里也是按著時候送東西來的,紀(jì)氏也回信回禮過去,又提了提京中這些風(fēng)雨。 兩家算得交好,詹夫人跟紀(jì)氏雖見的不多,卻是彼此都知道對方為人,對這樁親事也是滿意的,詹家子弟原來不曾見過,到上門一看,紀(jì)氏倒覺得不曾定錯,至于詹夫人的為人,只看她生著病,兒子急急趕回去,就能知道一二了。 原是打算著這回節(jié)禮來了,就把定日子的事兒去信說一回,明洛這是遠嫁,可不似明湘這頭出了門,繞上半個城就能進程家。 隔得這樣山長水遠,詹家必是得派了人來接親的,是這頭成了禮再過去,還是迎了親到那頭去成禮,水上陸上這許多路程又怎么安排,紀(jì)氏還想著要派牢靠的人跟著去送親,最好是能到成王那兒借幾個人來,打著他的旗號,路上各處都能得些照顧,哪知道竟收著這么一封信。 明沅見紀(jì)氏臉色不對,知道是江州來的家書,覷了紀(jì)氏臉色問得一聲:“太太怎么了?”只見紀(jì)氏看向她,目光緩和下來,知道不是蘇姨娘跟明漪的事,心頭松一口氣,紀(jì)氏揮一揮手:“你先去罷,到殿試總還有半個月,到時候再說也不晚。” 明沅見紀(jì)氏眉頭緊鎖卻不同她說,知道事情要緊,也不再問,立起來告退出去:“太太也不必過于憂心了。” 紀(jì)氏聽見這句竟嘆一口氣,若是整個太平鄉(xiāng)都落到叛逆手里,那地方的官兒,要么是附逆要么就是身死,她心里咚咚直跳,顏連章不在,連個打聽消息的地方都沒有。 明沅才剛走到門邊,喜月就往門口跑去,明沅使得眼色給采菽,采菽叫了她一聲,喜月回了一聲:“太太要尋高管事?!?/br> 家里的管事都是姓高的,兩個跟著顏連章去了江州,兩個留在家里幫襯紀(jì)氏,可既是要尋到管事了,那便不是小事兒,明沅點點頭,喜月又往二門上跑去。 采菽湊到明沅耳邊:“姑娘,可要我去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