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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了,這才出去,她心里頭高興,道:“叫廚房再給席上加道個鴨子?!毖劬ν鶙略豪镆黄?,得意洋洋往回去了,這時候不巴結(jié)甚個時候巴結(jié),叫那個姓安的作夢去。 這會兒鴨子肥壯,正是吃這個的時節(jié),廚房里辦的蟹斗蒸鴨子上了桌,明沅正自不解,明洛卻已經(jīng)知道張姨娘的意思,她幫著手把那些竹籮兒收起來,掩掉臉上些尷尬道:“一向是我在你這兒吃,今兒我作東道。” 手一翻,把籮蓋兒掀翻了,這才看見里頭有一段麻繩:“這是個甚?”拎起來看捏在手里轉(zhuǎn)著看,也還是沒看出什么端倪來,趕緊他送東西,明沅就比旁人多一段草繩子? 明沅也是一怔,接過來一捏在手里就知道紀舜英的意思了,她“撲哧”一聲笑出來,聰明人犯起呆,還真叫人不知說什么好了,這么條繩子,是長呀還是寬。 她不笑倒罷了,這一笑,明洛眨巴著眼兒看著,明白這大約是什么啞迷,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大表哥就是個怪人了,這一個竟也是怪,明洛遲疑著問:“你這是,笑個甚?”問完了又搖頭:“罷了。” 明沅把這段草繩兒收起來,也不知道他放松些不曾,等再送東西過去,說不得他的腳就大了,想著還是忍不住笑意,明洛受不得她這個模樣,寒毛都立了起來:“去,把四jiejie請了來,咱們一處吃,這道酒釀清蒸鴨子她定然喜歡的?!?/br> 明湘卻還在安姨娘處不曾回來,明洛叫丫頭把那鴨子分得一半兒留給她,兩個人就著合歡花浸酒把蟹斗,全吃了,她吃得甚是享受,銀筷子挑一點兒蟹黃蟹rou,再抿上一口酒,明沅看著就忍不住笑。 明洛吃得喝得,腦子還轉(zhuǎn)不過彎來:“哪有人傳情送個麻繩子的,什么絲羅帕檀香扇,不是頂頂好,就是再送你一對泥娃娃也成啊?!?/br> 明沅執(zhí)得盅兒陪一杯,拿帕子按住嘴角,拭了酒漬,微微勾一勾嘴角笑了:“他是讓我,給他做鞋呢。” 明沅且還沒什么,明洛聽得這一句,手上一抖,才剛吃下去的酒上了臉,滿面通紅,兩只手捂住面頰,嘴里不住哎呀幾聲:“這是,這是真把你當(dāng)媳婦了呀?!?/br> 明沅一怔,才只覺得紀舜英好玩,用這么個笨法子,等做過去可不又小了,聽見明洛的話,這才回得神來,補衣作鞋,可不就是妻子干的活兒,上一回說的相敬如賓,他竟真的聽進去了。 明沅會意,明洛面紅,小香洲里叫這一段麻繩攪出了春意來,采薇采菽幾個俱都抿得嘴兒笑,兩邊這么來往,倒不怕日后生份了。 明洛笑瞇瞇飲得一口酒,cao心完了又說起八卦來,擱下杯子道沖著明沅眨眨眼兒:“你可知道,安姑姑的缺兒叫人頂了?” 明沅還真不知有這回事,思量了一回沒人好補,明洛已經(jīng)笑了:“是瓊珠,嫁給唐莊頭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求到了太太那兒,太太調(diào)她回來補上安姑姑的缺了?!?/br> 正端得酒壺倒酒的柳芽兒一個抬頭,九紅趕緊接了壺把過去,明洛也不當(dāng)回事兒,采薇卻跟著出去了,只看見柳芽兒站在天井里垂了頭不說話,采薇上去推她一把:“姑娘跟前呢,你心里不得勁,也不能辦差了差事?!?/br> 柳芽兒低頭應(yīng)了,往自家房里頭去,采菽同她相好,夜里帶了吃食看她去,柳芽兒正捏著個花帕子淌淚,采菽勸得她一句,她捏著帕子嚅嚅一句:“她竟還有臉回來?!?/br> ☆、第179章 豆粉紅糖糕 瓊珠如今成了唐姑姑,她回來當(dāng)差,當(dāng)?shù)倪€是紀氏身邊的差,這消息先是打明洛嘴里說出來的,等真?zhèn)€傳到后院里,采薇便換下了柳芽兒,再不叫她跟著明沅到上房去請安了。 原來一院里總有輪著她的時候,跟著明沅去上房是個好差事,誰不想著在主母跟前露臉兒,明沅這兒也不是專帶了一個,她先是輪了一回,接下來丫頭便知道她的規(guī)矩了,總是一對對的輪換。 紀氏見著柳芽兒年小乖巧還打賞過一回,可既瓊珠回來了,柳芽兒再去,總歸落人的眼。采薇還怕她多想,寬慰她兩句:“這是沒法子的事兒,你可別多心?!?/br> 柳芽兒點了頭:“我知道的?!闭f著又繡起花兒來,她的繡繃里頭夾著絲帕子,繡得紫藤花,這是瓊玉最喜歡的花樣兒,下元節(jié)就要到了,她想把這個跟家里折的那些個金銀元寶一并燒化了給jiejie帶去。 九紅跟她一個屋兒,倒是知道些的,橫豎她家也不在這兒,跟采薇兩個再沒了牽掛,索性便多做些個,余下的丫頭有家人在的,總要預(yù)備些東西送回去過節(jié)。 采薇跟九紅兩個閑了也磕一回牙:“這會子可好,偏是她又回來了。”瓊珠當(dāng)丫頭的時候眼睛里便瞧不上幾個庶出姐兒,只有明潼跟官哥兒兩個,明沅還算是養(yǎng)在紀氏身邊的。 別個能行方便的事兒,到她這里便不方便了,若不是后頭有個喜姑姑在,明沅這里再不會省去那許多事兒,采薇說得一句,九紅便哼了一聲:“咱們姑娘如今再不一樣了,她出去過一回,哪里還似原來?!?/br> 莊頭上再好,怎么比得上府里好,瓊珠是城到城郊去的,雖說唐家也是小莊頭了,可日子怎么比得府里錦衣玉食,紀氏穿不下的衣裳有她的,賞下首飾有她的,連著吃食也跟姑娘們吃的差不離了,到外頭可怎么受得住那份兒苦日子。 瓊珠人瘦了一圈兒,原來那點水靈俱都褪了去,跟失了水的花兒,她是跟著秋收來送糧送雞鴨的,托人往里頭遞了話,說要給太太請個安,她走的時候很是狼狽,往日風(fēng)光半點不留,那些個原來巴結(jié)的她,在背后又豈會不嚼舌頭根子。 這不是瓊珠第一回跟車進城了,卻是紀氏頭一回應(yīng)了要見她,她到得上房,還不曾見著紀氏,跪在毯子上頭一個沒忍住,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似的落下來。 上房里頭幾個丫頭除了卷碧,沒一個伸出手去,卷碧把她扶起來,又給她打了水擦臉,見她瘦得不成模樣,問道:“家里頭可好?” 能有什么好,在太太屋子里頭當(dāng)差,跟嫁給莊頭的兒子,差的何止一點,若要說什么好,那便是瓊珠家里少不了米面雞鴨,可這東西有銀子還能置辦不來? 瓊珠咽了淚:“都好?!彼σ患奕?,就懷上了身子,生下來是個女兒,婆婆幫手帶著,原來只當(dāng)是太太跟前得用的,后來見著紀氏這么長時候也不曾問過一聲,知道里頭有情由,送東西的時候?qū)と舜蚵犚换?,回去對她便再沒個好顏色。 懷著胎的時候便辛苦,等生下來是個女兒,更沒個好字了,瓊珠在府里何曾受過這般氣,只此時后悔,怎么也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