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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眉毛,把碗一推:“我不吃這個,我要吃雪花酥!”張姨娘只好由著她不吃,吩咐絲蘭去廚房里要點心,絲蘭為難道:“今兒已是要過兩道了?!?/br> 張姨娘摸了鑰匙去開錢匣子,摸了一把錢,數(shù)出二十個來,回頭還數(shù)落明洛:“便是你日日要吃點心!吃便吃了了,玉蘭片兒不成?非得撿那貴的,一個月的份例,夠你幾餐的?!?/br> 明洛叫說的噘了嘴:“我不吃,拿來了我也不用!”鼓了嘴兒發(fā)脾氣:“明沅就有點心,她問廚房要,怎的從來也沒摸出錢來?” “你跟她比,得個琴罩子就高興成那樣,按我說,不如把上頭的珠子絞下來,攢一攢也好串朵珠兒釵,蓋在琴上,能吃還是能戴?”張姨娘嘴上出氣,到底還是心疼女兒,又添上幾個錢,打發(fā)了絲蘭往廚房去要雪花酥。 自個兒往窗前一張,見那頭屋子果然放了厚簾子,遮的光也不透,冷哼一聲:“多早晚了,還來一回,綠腰,你且記著數(shù),看看咱們太太跟前的得意人,一日邁幾次門坎?!闭f著挑起一抹冷笑,晃了身子坐到桌前,面前好幾菜都不曾動過,揮了手賞給綠腰采桑。 安姑姑進了門也不行禮,倒是安姨娘從臨窗的榻上站起來給她讓了位,還給安姑姑腰后邊加了個小錦墊,她這里吃用的簡單,母女兩個不過一碗水飯,幾碟子瓜素,還有一尾五香鯉魚,肚子中間這段給了明湘,她自個兒只吃魚頭魚尾。 安姑姑眼睛往桌上一掃,看了侄女一眼:“你這兒怎么連個大葷都無,攢下這些錢來,又能為你弟弟抵上多少?” 說著看看窗沿上邊擱著的竹籮,里頭一付抹額已是做了大半,她拿出來一看,精勾細畫,繡的鳳穿牡丹,中間空出來,兩邊也還沒上珠子:“太太那頭接著信,不日就要回去的,你弟弟才在這兒當上差,若能留下來跟著管事,油水還不足足的?!?/br> 原沒明沅的時候,便是明湘最得紀氏喜歡,如今明沅一來,生生壓了明湘一頭,再乖巧也比不過放在眼前天長日久的看著更有情份,這還是剛來,等日子再長些,還什么好的落到手里。 原來太太是喜歡她老實本份,也拿捏著不酸不醋,身上不舒坦那幾日,總勸著老爺往安姨娘這兒來,如今卻似換了個人兒,巴的死死的不放,小日子來了還不松口,怕是叫對面院兒里那一個給燥上了。 彩屏泡了茶來,安姨娘親手接了遞過去,說起話來還是軟綿綿的:“我能幫補些,便幫補些,這樣的好事兒,別個爭破頭都擠不進,哪就能輪得著我了?!?/br> 安姑姑急吃一口茶,叫燙得又吐進盅兒里,往桌上一擱,抽了帕子拭嘴角:“輪不著你,你就不能想想法子?這些年你在太太跟前一樣沒少侍候,小心可意的奉承著,如今呢?一個后來的都把姐兒比了下去,再這么一味的管著自個兒的嘴,勒緊了褲腰,那五百兩銀子就能還得上了?” 安姨娘臉上一紅,看看明湘,打發(fā)她往小間里去,自個兒拉了安姑姑的手:“姑姑,且小聲著些,叫姐兒知道不好。你也知道我,見著老爺就發(fā)怵,哪里還能開得口,說那些話。” “老爺是個念舊情的,前頭那個沒了,你便是他身邊跟著最久,到底該疼你些,等他來了,你把他侍候好了,再開口說些難處,你不會說話,哭會不會!”安姑姑急的直跺腳,一手指了梳月院:“你看看對院兒,會個甚?會哭!” 說完了這話又湊到安姨娘耳邊:“太太小日子過去半拉月了,你勤快些,把東西做得了獻給太太,她少不了你的好。”說著咬咬唇兒:“老爺也饞得很了,今兒,下午,就在房里膩上了!” 安姨娘一張瓜子臉羞得通紅,搓了手不住往后靠,叫安姑姑一把拉住了:“你便不為著姐兒,你也想想你弟弟,他在外頭還懸著呢,你手頭那點子死錢,可夠他活命?” 安姑姑來的急,說完這些,又趁了夜色掀簾子出去,安姨娘獨個兒坐了會子,揚聲道:“玉屏,把燈撥亮著些,我做活計。”看看桌上擺著的茶盅兒,擰了眉頭:“把茶傾了去,那一壺都不要了,再給我點一釅壺來。” ☆、無花果 桃花才開過一茬,接連著杏花紛落海棠吐蕊,花園子里見著得綠意的地方開了滿眼的花,紅黃白紫一片連著一片。 明沅還是頭一回被抱到院子里來賞春,說是春天,往太陽下邊走遭卻能起一層薄汗,采薇采茵兩個給她打了傘,采苓采菽在后頭端了香爐拎了食盒,九紅抱著繡花坐褥,到了院中的涼亭子,擱在石頭欄桿上邊,叫明沅挨著坐。 明沅自抱到上房之后,一步都不曾踏出來過,再早的就更不記得有沒有出來過,還是采薇說:“姑娘可是頭一回來院子里頭賞春?!彼抢险锔^來的丫頭,待明沅看完一圈就道:“這兒的院子小了些,老宅的院子便是走上三天也玩不盡?!?/br> 明沅呆的越久聽的越多,也就知道的越多,顏家的祖宅在江州,金陵也有一處老宅,她聽紀氏說過兩回,說如今住的淺了,連個繡樓都沒有,委屈了澄哥兒還要住在碧紗櫥里頭,等回去了每個人都能有自個兒的屋子。 九紅眨著眼兒問:“采薇jiejie,老宅比這院子還大?”她是當?shù)厥者^來到丫頭,□□歲買了來,調(diào)理了快一年才送到上房當差,除開手腳伶俐,還學了一口南邊話,那些話都學不會的,便是再機靈能干也不能到主家房里當差。 還是紀氏給定下的規(guī)矩,怕把哥兒姐兒說話的口音帶歪了,女兒家大了要交際,男兒郎更是要緊,原來就鬧過笑話,殿試的時候皇帝跟士子雞同鴨講,管你文章做的一團錦繡,開口俱是鄉(xiāng)音,皇帝一個字兒都聽不懂,便是有狀元之才,也都列到三甲外了。 九紅跟著姑姑學久了,一口吳音,問起來嬌脆脆的,可明沅還是能聽出差別來,她說話,便不如采苓說話軟糯。 她有心逗九紅說兩句本地方言,九紅怎么也不肯,樂姑姑調(diào)理人很有一手,等這些小丫頭學得一口江州口音了,冷不丁就往她們腳下砸盤子摔東西,一聲脆響還不曾說出鄉(xiāng)土話來的,才能往上房里送。 九紅像模像樣的跟采苓學過,她叫的那一聲是地地道道是吳人說話“要死哉”,就是這一句,她雖年紀小些,也一樣能到上房來當差了。 “老宅可大,各家都有花園子,圍起來又有一個大花園?!辈赊辈徽f話,采苓卻興致勃勃的跟九紅論道起來,她們兩個年紀相近的,又是一樣爽快的性子,很能說的到一塊去:“我才進園里當差,怎么也不敢一個人走,就怕走茬了道?!?/br> 九紅吐吐舌頭:“到了老宅我就跟著采苓jiejie?!?/br> 連明沅都聽住了,采薇這才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