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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手串常捋在腕子上,襯著她愛穿的那些重色衣裳,腕上一抬就是一片珠光,紀氏吩咐完了看見明沅抬頭看過來,笑一笑道:“沅姐兒那千字文,可背會了?” 千字文印成冊不過薄薄幾頁,又是不求甚解囫圇吞棗,她早早就會背了,澄哥兒不獨教了她這個,還把也拿出來教她,這個更容易上口,聽了兩天,一氣兒背下來再沒有錯的。 若覺得這便起了蒙,那還差得遠,蒙學(xué)十三經(jīng),越到后面越是難學(xué),澄哥兒到如今也才學(xué)到,這些東西不獨要背要寫還要說得出道理來。 明沅坐著把兩篇俱都背會了,紀氏含笑點頭,等她背完了,瓊珠端了點心上來,是廚房里早上剛裹出來的桃花燒賣,皮子不知拿什么揉成桃花粉的,開口捏成個桃花盛開的樣子,里頭的東西卻跟燒賣無異,只是料更多些。 紀氏跟顏連章俱是南邊人,廚房灶上的人也都是南邊帶過來的,到得穗州,又學(xué)了些時新點心樣子,各取所長,蒸出來的點心也有許多是紀氏都沒吃過的,這一個便是平姑姑知道紀氏身子好了,特意囑咐人做上來的。 紀氏果然看了便笑:“皮子這樣粉透透的,倒難為她想著了。”說著挾起一個來給明沅,細巧巧跟朵花兒似的,放到嘴里兩口就嚼沒了,卻能嘗得出是拿蝦rou春筍拌米做的餡,明沅秀秀氣氣的吃著,這時候該吃點了,可她每餐都吃的飽足,倒不太餓。 “這穗州的菜色也只這些點心還能入口,每回往外飲宴,那上來的湯盅兒又不能一動不動的撤下去,再沒見人吃著荔枝還喝涼湯的?!奔o氏也挾了一個,見明沅吃的香,跟著食了兩只燒賣:“沅姐兒這吃相倒是個好福氣的,看著都饞人。” 明沅吃東西是真吃,明湘明洛兩個在紀氏面前總歸拘束,便是留她們用飯,也都端著不敢下筷子,紀氏這才放了她們回去跟姨娘一道用,怕她們吃的不足,長不好身子。 明沅卻不一樣,她筷子勺子用的好不說,吃起飯來特別有勁頭,教了她細嚼慢咽,她也還能吃一碗稻米蒸飯,還配著小菜跟湯,紀氏看著她吃,自家也覺得有味。 她拿帕子抹了嘴,含過香湯漱口,卷碧便笑:“太太不常往下邊去,我還聽下邊小丫頭說,廚房里殺過豬,那豬肺便叫廚娘收拾起來,她們加了山藥紅棗兒燉湯喝呢?!?/br> 上房的丫頭俱是從家里帶了來的,倒是下面那些個雜役俱是本地人,此地方言難懂,會說官話的更不好請,雞同鴨講攀扯不清,請了人牙子慢慢尋訪,這才安置的齊全了。 明沅心頭一動,她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穿到了哪一個朝代,她的古代知識有限,紀氏的有幾件衣服還有點像棒子電視劇上穿的,可發(fā)髻首飾好看的卻不只一點半點,這也不奇怪,棒子眼里什么不是他們的,照搬照用很正常。 她倒是借著往澄哥兒屋里去玩的機會,翻看過他的那些書,可澄哥兒年紀還小,看的書也不過那幾本,更不會說到朝代,她手里捏了書翻看,一多半的字認不準(zhǔn),丫頭們還得哄著她松手,怕她把紙給扯爛了。 到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連姓什么都是送顏明潼出門的時候,一家子聽那個內(nèi)監(jiān)模樣的人說了一句,才知道自己是姓顏的。 聽見紀氏跟卷碧兩個說起豬肺湯和鮮荔枝,心里隱隱約約猜測這里可能是廣東,可聽地名卻又不是。 不過二月底,春風(fēng)才吹起來,院子里就開滿了花,按說是才該換春衫的,可紀氏已是連夏裳都預(yù)備著發(fā)下去了,還特意叮囑喜姑姑:“這時節(jié)最是多雨的,別叫六姑娘受了涼,叫丫頭們該添該減的都勤快著些?!?/br> 明沅少見紀氏看書,倒是在她屋子里坐了會兒,便拿了時歷出來,算算還有幾日明潼能回來。 明沅裝著孩子氣好奇,伸頭去看一看,卻沒能看出個門道來,上邊也沒有朝代,她便息了再想探究的心思,恐怕得真的去讀書了,才能從西席嘴里聽說些。 明沅開始幾日還想趁著紀氏生病打聽些東西出來,再后來就又丟開手去,知道了朝代又有什么用呢?在這里她的命運恐怕就是從一個后宅,挪到另一個后宅里去了。 紀氏身子好了,精神看上去也好了許多,等著澄哥兒下學(xué)這點功夫,不光抽背了千字文三字經(jīng),還問明沅:“沅姐兒往后想學(xué)哪一樣?” 明沅知道她說的是琴棋書畫,她想了想,紀氏曾說過她的手有力道,該學(xué)琴,就斯斯艾艾開了口:“學(xué)琴?!?/br> 她挑這個,便是知道明潼寫得筆好字,澄哥兒那里還有用她的字做的字帖,飛揚意氣倒不似女娃兒寫出來的。 紀氏一聽果然笑了,余下兩個女孩子,明湘學(xué)畫,明洛卻也是學(xué)琴的,她摸了明沅的頭:“去把原來三姑娘用過的小琴拿出來,在屋子里置個香案,雖不是立時就學(xué),也叫這屋里染些琴韻?!?/br> 不時那張小琴就抱了過來,卻是瓊珠抱過來的,她把琴匣交到采薇手里,除開琴還有一匣子琴譜,幾個丫頭抬了梨花木的幾案,把琴跟案置在北面窗下,紀氏看了就點頭:“后頭夾道正好種了竹子,配著這冰紋裂的窗倒也有些意趣。 既然給了明沅新東西,另一個也不能少了,紀氏思量了會兒指著卷碧:“把那只秋葉筆池找出來,拿漆盒盛了送給四丫頭去?!?/br> 四丫頭說的便是明湘,卷碧應(yīng)了聲是,一屋子只有明沅覺得奇怪,等紀氏屋子里收拾好了,瓊珠扶了她往上房去,明沅就摸著小琴問喜姑姑:“四jiejie有,我有,怎么五jiejie沒有?” 喜姑姑見她問的明白,也不拿詞搪塞她,卻不正面答她:“下回五姑娘再來,瞧見了這張琴,姐兒可再不能說是借的,三姑娘拿出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了。” 明沅這才知道,紀氏這是身體好了,有精神要收拾人了,她頭皮一麻,敲打了庶女,接下來是不是就要發(fā)落睞姨娘了? ☆、松仁粽子糖 要說擔(dān)心,明沅是擔(dān)心的,可她擔(dān)心的不是睞姨娘,她擔(dān)心的是自己,她在上房還沒立住腳跟,親媽卻在不停的拖著后腿,要說紀氏心里一點都不膈應(yīng),明沅自己都不相信。 不管是喜姑姑還是房里這些丫頭們,流露出來的意思都是太太很重規(guī)矩,明沅只要規(guī)矩本份了,就有跑不了的好處。 可她再規(guī)矩,做事再合紀氏的心意,等她的親媽做這些別人嘴里“下臉面”的事時,紀氏心里又會怎么看待她? 采茵拎了食盒進來,打開來是一碟松仁粽子糖,采苓伸頭一看,就扁了扁嘴兒:“哪兒來的?怎么巴巴的就送了這些來?” 采茵嗔她一眼,把糖端出來擱到梅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