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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換在平時,安文總會好奇這樣的人有什么樣的過去。幸福的人都是一樣的,而落魄在外的人,卻可能帶著千奇百怪的故事。安文曾經(jīng)有過一段流落在外的過去,他曾經(jīng)也站在窗外過,因此大多數(shù)的情況下,他會請流浪漢進來喝一杯,講點故事作為補償。 可是今天不一樣。 安文等到杯子里的咖啡都冷掉了。他皺著眉頭看著店里的時間。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一般情況下,看來那個人被很重要的事情耽誤了。 養(yǎng)父年紀日大,做出來的事情就越發(fā)的昏庸了起來。偏偏他是個掌握著手中的權(quán)利就不肯放手的人,因此一旦出了差錯,就要有信得過的人忙碌起來去解決。 安文最初的作用只是這個。養(yǎng)子,而非私生子。這意味著他是一個忠實的家臣,介于管家和私生子之間,見不得光,上不得臺面。 可是安文并非生來就是這樣落魄的。比起別的被買來的孩子。安文從小也接受精英教育。他曾經(jīng)是一個家族的繼承人,見證港口上來去的船只,甚至還在大海上有過一段為期不短的航行。 反抗的心思一直都在。 這些年里安文逐漸的調(diào)整自己的定位,小心翼翼的挑撥公爵的孩子自相殘殺。當(dāng)公爵只剩下最后一個孩子的時候,他也曾經(jīng)小心的想要處理掉安文。 可是玩火者必將*。安文已經(jīng)站穩(wěn)了腳跟,結(jié)果也就是公爵膝下無子。 最灰暗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安文看了看窗外,下雪了。那個流浪漢就坐在對面的店門口。店主人似乎出來和他說了幾句話,然后回到了店里。不久之后,店主人端出來幾片面包。 安文微笑,他收回視線。 這就是圣誕,明明是讓人心軟的節(jié)日,他卻還要做劊子手要做的事情。 “···你是安文先生吧。”有人坐在了安文的對面。這種人常見于宮廷之中,高傲而冷淡,權(quán)利很大,行為神秘古怪。 安文點頭,兩個人檢查了周圍的環(huán)境,確認沒有人偷聽的情況下,如同普通的生意人一樣交談,但談話的內(nèi)容,卻關(guān)系到最攸關(guān)的隱秘。 喬安娜在圣誕這天重新獲得了出門的權(quán)利。她和一個好朋友相約某家下午茶店鋪。 因為達西先生突然決定要在圣誕之后離開倫敦,所以喬治安娜唯一和朋友聚會的機會也只有在圣誕了。 她的朋友是個情節(jié)嚴重的甜品愛好者。她只有兩個愛好,甜品和公爵養(yǎng)子。 第一個愛好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而第二個,朋友曾經(jīng)許諾要帶給喬治安娜看那個她一直掛在嘴邊的人的畫像。 “說起來也是很奇怪的。雖然之前我們一直都暗戀安特先生。但是沒有誰會瘋狂到找畫師偷偷的畫畫像??墒菐讉€月之前,有人開始私下兜售安特先生的畫像了。見過安特先生的人都要說他的畫像非常傳神···” 喬治安娜對于這些流行始終無法理解。她有些疑惑的問:“可是你們平時也不太出門,都是通過什么渠道才得到的畫像呢?” “哦!我的喬治安娜,你不會以為我們書架上一些‘藏書’也是通過正規(guī)渠道得到的吧?!?/br> 喬治安娜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些啊···” 好友遞給她一個同情的神色:“也是,你的哥哥是達西先生吧。他管教你管教的很嚴格?這類東西通常都瞞不過兄長的眼睛的···” 喬治安娜想要解釋這不是達西的問題。但無奈達西先生在社交圈里的名聲根深蒂固。受人尊敬,有錢有勢,但卻不太可以接近。大家已經(jīng)默認了達西先生是不可攻略的存在,反而把他當(dāng)做一個值得尊重的長輩了。 “你到底要不要看了。我們都已經(jīng)說了很多了!” 當(dāng)然,喬治安娜已經(jīng)聽過太多關(guān)于安特的故事了。有時候她會懷疑這個安特先生是否只是時下某本里的人物,畢竟她有限的幾次參加宴會舞會,都沒有遇到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物。他的事跡始終都是這些小姐們從長輩的議論出的來的。 這個年紀的一部分小姐們固然喜歡陽光英俊的少年,但穩(wěn)重厲害的大人物也在她們敬仰的人物名單上。 安特先生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順便說,達西先生也在后者的行列當(dāng)中。 喬治安娜因為韋翰的欺騙,很長一段時間都處于封閉狀態(tài)。她再聽聽別人說安特的實際,都找不到多少心動的感覺了。 “你小心點看啊···”喬治安娜從好友的手上接過了一枚項鏈墜子。畫像的大小不大,才能隨身攜帶。 她哭笑不得的看著好友把所謂安特先生的畫像放在自己哥哥畫像背后的夾層里。這樣確實藏得很好,但要拿出來看也要花費點時間。 就在喬治安娜和吊墜較勁的時候,她的朋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她指著窗外,大聲的說:“快看!喬治安娜,你快點看??!” 喬治安娜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對面的街道上有兩個人在打架。這樣的場景本身沒有太大的美感,喬治安娜通常不回去關(guān)注這些。 但這次,打斗中的其中一人是她認識的。 ——安文先生在她的印象中始終吊兒郎當(dāng)。他看上去像是一般的紈绔子弟一樣,皮膚白皙,不見日光,保養(yǎng)得當(dāng),嬌生慣養(yǎng),而這些詞語換一種說法,就是沒有任何戰(zhàn)斗力的人。 因為這種個慣有的思維影響,喬治安娜在看到安文和人打架···或者在擒獲對手的時候,才會分外的震驚。 對面沖突的時間并不長。安文的動作超出尋常的利落靈敏。他也站的很穩(wěn),幾乎沒有一個攻擊是落空的。和他相比,對面的這個人雖然也閃躲的當(dāng),但明顯已經(jīng)慌亂了。最后他腳下一滑,被安文反剪了雙手。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消失在了喬治安娜面前的窗口中。 兩位坐在甜品店里的姑娘愣了好久,她們互相看著,如果不是對面的地上還有一大片斗毆時候劃出的雪堆,她們都會以為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剛才那個紳士你看到了嗎?就是那個最后打贏了的那個。” “嗯···我想我認識他?!眴讨伟材刃牟辉谘傻恼f道。她因為自己在想事情,就忽略了好友語氣中的興奮。 “你竟然認識安特先生!” “安特?···”不是安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