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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又在眼前浮現(xiàn),殷尋問厭惡了日復(fù)一日的孤獨,伸出手,卻被那些弟子一再拍開。直到遇到自己,這個有心幫助恩公照顧小孩和寵物的混蛋。剛剛還在想,從未指望過,總比有過希望又被現(xiàn)實生生摧毀來得幸?!梢晦D(zhuǎn)眼就發(fā)現(xiàn),摧毀了殷尋問希望的那個人正是自己,簡直就像是在自打耳光一樣。回憶中的日常還在繼續(xù),阮昧知卻是再沒有了吐槽的欲.望,他用殷尋問的眼睛看著山門打開用關(guān)上,他用殷尋問的腳步重復(fù)每一日的足跡,他卻始終不敢用殷尋問的身份去揣測那看著遠(yuǎn)方時的心情。直到場景發(fā)生第三次變化。“對不起?!比蠲林煨鞂⒃诘诙A段的所聞所見講完,不知不覺間,已是將自己的身軀與殷尋問的緊緊相貼。歉疚不等于愛,但歉疚會逼得人不得不付出愛。“小時候那些事我都快不記得了,你很不必介懷的。”殷尋問的手緩緩摩挲著阮昧知的背脊,安撫他不安的情緒:“況且你不是來了么?”阮昧知閉上眼,再也無法阻止自己的唇齒流瀉出真實的殘酷:“我不是為你而來的,我是為純陽體質(zhì)者而來?!?/br>殷尋問怔了片刻,隨即在阮昧知泛紅的眼角輕輕落下一吻:“不要緊,只要你愿意為我留下就好?!?/br>也許是此時的氣氛太好,也許是此刻的情緒過激,阮昧知說出了他自己都從來不屑于信任的承諾之言——“嗯,我會陪著你,直到死?!?/br>隨著話音一點點消散在彼此的呼吸中,阮昧知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真正定下來了,不再權(quán)衡利弊,不再患得患失,不再算計踟躕。其實愛沒有那么復(fù)雜,他只要做好自己的那一部分,不離不棄就夠了。殷尋問的愛不像火焰那樣激烈霸道,也不像流水那樣平緩溫和,他的愛就像細(xì)沙,柔軟又堅硬,在長途跋涉中,無聲無息便耗去了沙上行者的全身力氣。越是用力掙扎,越是深陷其中。當(dāng)你自以為掌握了規(guī)律,不再掙扎,試圖放輕腳步緩緩出逃時,卻又會忽然發(fā)現(xiàn)那鉆入趾間縫隙,腳底鞋上的沙,是如此磨人,它讓你如鯁在喉,不得安寧,每逃一步都飽受心靈拷問。最終只好停了腳步,認(rèn)命地留在原地,陪著這片沉默又執(zhí)拗的細(xì)沙,纏綿到天荒地老。“昧知,你可是……歷經(jīng)了兩世?”殷尋問敏銳地感覺到了此刻阮昧知心防的松動,趁火打劫地開始了誘供。“你將你看到的都說說先。”事實證明,阮昧知依舊不具備直接坦白的美德。殷尋問如實將在心魔第二重中的經(jīng)歷都復(fù)述了一遍,最后道:“昧知,你可愿意為我解惑?”在被迫把最大的底漏掉后,阮昧知終于下定決心破罐子破摔,坦白了:“如你所想,我確實經(jīng)歷了兩世……”這大概是阮昧知給殷尋問講過的最無趣的故事了,很多事被輕飄飄地一筆帶過,只留下模糊的梗概。然而當(dāng)阮昧知講完時,殷尋問依舊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小尋,你看完可有什么感想?”阮昧知小小聲地開口。笑容里帶著點小尷尬“我為你而驕傲,之前是我經(jīng)歷得太少,想得太簡單,今后不會了?!币髮栒\懇道。阮昧知那悲催的經(jīng)歷簡直不要太勵志,百折不撓此詞就是為他這種打不死的小強(qiáng)量身定做的。阮昧知笑容里那點小尷尬消散了,新頂上的是粉粉的小羞澀。如果居譽(yù)非知道自己此番精心設(shè)計消弭了兩人間的矛盾不說,還大大加深了這兩人的感情,一定會淚流滿面悔不當(dāng)初。其實他的大方針是沒錯的,讓殷尋問看到阮昧知的過去,然后在道德觀的沖擊中消耗掉最后一點容忍度。但要達(dá)到這個效果,必須有個前提,那就是殷尋問確實無法接受阮昧知的陰暗面。梯子做得再好,搭錯了墻頭那也是白搭,遺憾的是,在此之前,因為種種機(jī)緣巧合,居譽(yù)非一直都以為自己的梯子搭得正是地方來著……兩人你摸摸我,我親親你的膩歪了好一會兒,阮昧知終于一拍腦袋道:“對了,我們是不是忘了什么?”“對了,你的元嬰凝結(jié)得如何了?”殷尋問的手摸上阮昧知的丹田。“我不是說這個。”阮昧知按住殷尋問的手,指指大門道:“這法陣被天道所破,外面肯定會有感應(yīng)的,我們在這兒優(yōu)哉游哉地聊天,你爹怕是急得都快上房揭瓦了吧。”一想起自家爹,殷尋問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最后的心魔場景,沉吟片刻后,終于艱難道:“昧知,我有些擔(dān)心。你的計劃雖好,但未必真的能逼著我爹就范。若他執(zhí)意反對,恐怕心魔里的一切真會成為現(xiàn)實。不如,我們兩偷偷離開混元宗,拋開身份重新生活。”“小尋,你果然還是……太天真了?!比蠲林滩蛔∶髮柕念^,笑著嘆息。“哪里天真了,上回那對男修士,不也打的這種主意么?”殷尋問不服道。“戚可修他們那種避世的辦法,也就只適用于他們。我要敢拖著你玩避世,立馬就得被你爹給打成渣滓。別存僥幸心理,老老實實按著計劃來要安全得多?!?/br>阮昧知有些疲憊地挺直背脊,將身體的重量都留給自己的骨骼承受。他自己清楚,他沒有說實話,其實私奔未嘗不是一個辦法,只是他做不到。窮小子勾搭上富家小姐的橋段電影里演了不少,可真實際cao作起來,才知道其中艱難。拐著人私奔固然輕松,可作為男人,哪有犧牲自家媳婦兒事業(yè)以將就自己這窮逼之身的道理。況且,殷尋問那么驕傲一個人,沒道理因為搞個對象就再也沒法坦然示人。所以,他才要留下來,布局謀劃,只為自己和殷尋問能堂堂正正地成為人人稱羨的一對。殷尋問還想再說,阮昧知已是先一步打斷了他:“別再說你爹了,眼下先把居譽(yù)非解決了才是正經(jīng),這小子居然敢偷偷動手腳坑我倆,不收拾他不足以平民憤啊?!?/br>“回頭我就殺了他?!币髮柲サ痘艋?。“罪不至死吧……”阮昧知勸道。“好吧,暫且饒他一命。畢竟你在素女樓中時,也算是承了他一點情。”在深入溝通后,殷尋問通情達(dá)理了許多。“收拾他這事兒就全權(quán)交給我,你只要全力配合我就好?!比蠲林獪惖揭髮柖呉魂囙止尽?/br>殷尋問猶豫片刻,到底還是點了頭表示配合,雖然他依舊覺得完全可以對居譽(yù)非再狠一點。阮昧知起身,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邪惡笑容,道:“那好,我們出去吧?!?/br>128、悲催戀愛路就在殷函子急得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之時,密室的門被猛然打開了。“掌門,您快來看看少主可有不妥。”阮昧知扶著殷尋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