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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狗咬狗去吧!阮昧知心情頗好地用神識又將竊聽法器中了內(nèi)容聽了一遍,心道:這法器還真是不錯,一個總機(jī),十來個發(fā)絲狀有吸附力的小分機(jī),和現(xiàn)代的竊聽器也差不多了。現(xiàn)在風(fēng)聲正緊,不便出手。等此事之后,一定要記得去將那些分機(jī)收回來,繼續(xù)利用。與此同時,另一個身形瘦削的男子斜倚在闌干邊,亦露出了微笑。他的手中赫然正捏著幾根發(fā)絲般的物事。“小知啊小知,你買東西怎么也不查查這些東西的源頭到底出自誰手呢,真是太不小心了?!焙傃鄣哪凶訉⒁桓鞍l(fā)絲”放在唇前,輕輕吹了吹:“小知,你說若那些長老知道自家少主往自己身上放這種小東西,會是什么反應(yīng)?”113、坑爹感情戲此時的阮昧知,躊躇滿志地準(zhǔn)備著坑人,卻不想自己已然落入他人坑中。一旦出手,便作繭自縛。也不怪阮昧知思慮不周,買到的法器恰巧出自居譽(yù)非手中的可能本就極小,而且就算居譽(yù)非知道了此事,會捅破的可能性也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畢竟居譽(yù)非也算的殷函子這一系的,殷尋問倒霉于他而言有害無益。可惜,阮昧知不是居譽(yù)非,理解不了實驗狂的思維方式。跟殷函子這個大靠山比起來,阮昧知這個實驗助手于居譽(yù)非而言明顯更加重要,反正他是憑技術(shù)吃飯的,不管跳槽到哪里都是被供起來的命。而阮昧知現(xiàn)在由殷尋問罩著,居譽(yù)非便是逮著了人,也無法將其綁在身邊肆意壓榨。于是,削弱殷尋問,離間兩人關(guān)系便勢在必行。這世上,不是只有小三才會心心念念地以拆散有情人為己任。預(yù)謀從別家BOSS公司里挖墻腳的獵頭亦然。表彰大會的日子轉(zhuǎn)眼便到,太陽尚在夜的溫柔鄉(xiāng)里睡著,過于亢奮的某人已是早早睜開了眼。阮昧知自床上爬起,看著一邊殷尋問宛如神祗的睡顏,忍不住伸出手,狠狠一揪。殷尋問跟拍蚊子似的將人拍開,掉個頭繼續(xù)睡。阮昧知不依不撓地整個人趴上去,對準(zhǔn)他的耳朵死命哈氣。殷尋問只得睜開眼,雙眼迷離道:“你干嘛?”“不干嘛,我就想把你弄醒……”阮昧知看著殷尋問目光中那單純直白的詢問之意,小小地愧疚了一下。“天還沒亮……”殷尋問無語半晌,伸手將人撈回懷中,含糊道:“別鬧,陪我再睡會兒?!?/br>阮昧知被殷尋問一巴掌塞回懷里卻是再睡不著,心癢癢地就是想要干點啥壞事,搞得眼前這少年不得安生。所謂戀愛便是如此,視線總?cè)滩蛔∥搽S你,肢體總?cè)滩蛔∮|碰你,腦子總?cè)滩蛔∠肫鹉悖谑亲兂梢粋€沒事找事的混球,要你也看著我,觸碰我,想到我。確認(rèn)關(guān)系后一轉(zhuǎn)眼已是一月有余,阮昧知無知無覺間越陷越深。阮昧知默默唾棄了自己一把真是越活越回去,一手按在殷尋問心口,一手按在自己心口,不再亂動。掌心是彼此的心跳,阮昧知唇齒開合,無聲地反復(fù)咀嚼著某個名字,眉眼不知不覺間便染上了歡愉之意,柔和地彎了起來。想當(dāng)初,他同桌的那個漢子在課桌上刻滿了女朋友的名字,他還笑過那人傻,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么一日,而且貌似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阮昧知嘆息一聲,覺得自己就像被關(guān)在了個葡萄酒瓶里,明明自處都是無形壁壘,出路渺茫,卻還是整天沉浸在甘美的液體中。就像被那玫瑰紅的液體麻痹了一般,微醺著露出傻笑,腦子里還總是冒出些傻到冒泡的想法,比如和殷尋問私奔什么的……算了,不想了。阮昧知推開殷尋問的手,撐起身子。“怎么?”殷尋問被再度弄醒。阮昧知在殷尋問頰邊輕輕一吻:“你睡吧,我起床做早飯?!?/br>殷尋問是睡慣了的,不睡到一定時辰,實在很難爬起,只好放阮昧知起身離開,自己繼續(xù)呼呼大睡。阮昧知換好衣裳,再次溫故了一下自己理應(yīng)毫無紕漏的計劃,然后心情頗好地往山腰的小樹林走去。阮昧知的肚子一餓,小樹林里安逸生活的動植物們就肯定要遭殃。可是今天有些意外,樹林居然已經(jīng)有幾個人在了。這并不奇怪,畢竟筑基期以上的修士基本就都不需要睡眠了,自然也不必遵循白天在外晚上在屋的一般規(guī)律。阮昧知本準(zhǔn)備掉頭繞開,但風(fēng)中傳來的一句話,拖住了他的腳步。“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惡不惡心!”那是一個女聲,嗓音帶著點故意拖長的尖刻。“我們在一起,關(guān)你何事?求愛不成就領(lǐng)著幫兇當(dāng)眾撒潑,未免也太難看了?!币粋€清朗的男音隨之響起。“你還有臉提,你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居然喜歡男人。”那女人的怒罵幾乎要刺破耳膜:“還是個木木呆呆的老男人,簡直是我混元宗之恥?!?/br>“閉嘴!”那個清朗的男聲也怒了。“別……別拔劍,小修。你打不過他們?!币粋€溫潤的大叔音小小聲地冒了出來。一個渾厚的男聲冷笑道:“哼,還想跟我們打?殺你們還臟我手。你們這種狗男男,便是自己吊死在混元宗門前我都嫌齷齪,臟了咱混元宗的地界誰給洗。”“少廢話,看劍?!?/br>金鐵碰撞聲響起,明顯那邊是交上手了。躺著中了好幾槍的阮昧知腦子一熱,不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是直剌剌地闖入了對方的警戒范圍。那邊兩方人本在對峙,一邊兩人,一邊三人,這會兒聽到異響,頓時齊刷刷地轉(zhuǎn)過頭來瞅著阮昧知。這會兒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幾人的視線那是相當(dāng)犀利。阮昧知尷尬地?fù)蠐项^,說點什么好呢,總不能說“剛剛聽你們罵基佬罵得挺痛快啊,不好意思,哥也是個基佬,參加下群毆活動成不?”。沉默良久,阮昧知干巴巴地打招呼道:“大家好,你們也來吃飯啊?!?/br>“……”眾人無語,這是吃飯的地兒嗎!這混元宗里靠荼毒小動物來果腹的吃貨,就目前而言,還真只有阮昧知一個。“我……我們不是來吃飯的?!笨偹阌辛藗€人答話,嗓音溫潤,是個長得有點呆的大叔。誒,這位大叔略顯面熟啊。阮昧知回憶了一下,總算從記憶的長河里打撈出了這段歷史,這不就是當(dāng)初自己上混元宗報名時好心告訴自己報名考核規(guī)則的大叔么。好像是叫……“楠子魆?”“哎。”天然呆大叔大聲應(yīng)道。結(jié)果被一旁的黑衣少年恨鐵不成鋼地重重扯了下袖口,你敢不敢不要這么呆?!阮昧知樂了,他對那黑衣少年也有印象,這小子當(dāng)初對自己可是防備無比,生怕自己搶了他家大叔,沒想到這兩人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