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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排頭,她算吃得夠夠的了。 她搖搖頭,連話都不想說,那個不識時務(wù)的又道:“奴婢剛才看見王爺進園子了,主子遇上了嗎?” 她鼻子一酸,“遇見又怎么樣,都是空的……”耷拉著兩肩,木蹬蹬走出了長公主府。 那廂良時得了個新鳥兒,在婉婉跟前獻媚邀寵,“這機靈鬼兒會學(xué)蟈蟈叫?!彼锲鹱欤蛑趦阂龑?dǎo)它。 婉婉含笑等著,不久果真見它咕咕地叫起來。良時更得意了,“它還會唱,一摸呀,摸到呀……” 那鳥兒太可惡了,拍著翅膀繪聲繪色大唱:“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脊梁邊,并分的麒麟在兩邊……” 婉婉一下子紅了臉,“敢情是個yin鳥兒!你從哪兒淘換來的,盡唱這yin詞俗調(diào)!” 她一向端莊得讓人生畏,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小女孩兒的情態(tài),實在可喜可愛得緊。 她嗔歸她嗔,他挨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把她摟進了懷里。鸚鵡還在聒噪,鳥聲鳥氣兒唱著:“七摸呀,摸到呀,大姐的胳膊彎”,侍立的人識趣地退出了里間,臨走把門給掩上,放下了門簾子。 婉婉起先還不高興著,他一回來,那點不順心就云開霧散了。她喜歡兩個人膩在一起,彼此那么熟悉,用不著掩藏,他的心思她都知道。他供在她胸前,她只是輕笑。溫柔撫摩他的頭發(fā),每一次心里都打著顫,無限地縱容他。 羅漢榻上地方夠?qū)挸?,榻上鋪著褥子,熏得很香,跌進去,撞起一蓬熱浪。 “我去了半天,想我沒有?想我沒有……嗯?”他的聲音這種時候總是變得奇異的誘惑,一條腿壓住她,楔子一樣嵌進來,馳行不止,叫她心慌。 她咬住了唇,不敢出聲,生怕被那畜生聽見。鳥籠子里的壞鳥兒從金蓮一路唱到了肚臍眼,他低聲笑著,很是得趣,也不盡然只顧自己,會停下來看她的神情。 她眼神茫茫的,眼睛里有鉤子,緊緊勾住了他的脊梁。他本能地向她傾倒,追過去,牙齒咬得格格響。 “你喜歡嗎?”他滿心獻媚,“我覺得這樣真好……你喜歡嗎?” 婉婉習(xí)慣一板一眼,卻被他調(diào)唆得神魂渙散,不過是一只鳥兒,竟有那么奇異的力量。 她喘了口氣,“你憋著壞呢?!?/br> 他笑得有點痞氣,忽輕忽重地蠕行,“這樣剛剛好呀,我曉得你也喜歡的?!?/br> 他忽然說金陵話,吳儂軟語,攝人心魄。如果說官話帶著一點詼諧和外柔內(nèi)剛,那么南方話就像美人的吟唱,像水滴石穿。她很愛這種綿綿的音調(diào),尤其從他口中說出來,便有種公子多情的味道。 他抬起眼,眼中金環(huán)隱藏在煙云之后,更顯得深邃。把她的手牽過來,搭在自己的腰上,“還要么?” 一股求而不得的焦躁在她胸腔里回旋,她不能開口,怕帶上哭腔,只是無聲地收緊手臂邀約。他高興起來,重整旗鼓,低伏身子去吻她。她轉(zhuǎn)頭往窗下瞧,不知道那鸚鵡什么時候閉上了嘴,停在鎏金的桿子上,兩只小眼睛咕嚕嚕亂轉(zhuǎn)。她面紅耳赤,害怕被那鳥兒看見,扯起被子,把兩個人蓋在了底下。 古人對于青天白日下隨性而為很不恥,可是偶爾為之,又充滿了趣致。 一時云散雨歇,猛地掀開被子,底下熱氣頓時散了,遇著涼氣,痛快地粗喘了兩下。 良時悶悶地笑,“你的傷風(fēng),這回該好了。” 婉婉捶他,叫他看那只鸚鵡,“那么伶俐的小東西,回頭學(xué)舌怎么辦?” 他唔了聲,“也沒說什么,不要緊的?!?/br> 沒想到那只鳥兒撲騰了兩下,“這樣剛剛好呀,我曉得你也喜歡的”,字正腔圓,居然和他一模一樣。 婉婉捂住了臉,“你瞧瞧,全叫它聽見了!” 良時笑不可遏,自覺這鳥買得好,簡直百年難得一遇。處理掉是絕對舍不得的,回頭讓人拿走,養(yǎng)在別處去就是了。 一頭躺了很久,才想起剛才的事來,“塔喇氏找你干什么?倘或是為瀾舟求情,你不必理她?!?/br> 婉婉說不是,枕在他胸前,把事情的經(jīng)過都告訴他了,“我也不為旁的,就為她太嚴苛?!?/br> “怎么不請家法狠狠抽她!”他的神情分明不好起來,略平息了下道,“這么下去不成,這兩天我在想,越性兒外頭置個房子,分府算了。兩個孩子都不小了,瀾亭還能賴上一年,瀾舟已經(jīng)成家立室,建個府讓他自己當(dāng)家去吧。他雖然認你當(dāng)媽,畢竟隔著一層,塔喇氏才是他親媽。他出去了,叫他奶奶也跟著過去吧,到了那頭愛怎么耍橫,誰也管不上她?!?/br> 婉婉心里是贊同這么做的,可轉(zhuǎn)念一想,太妃那里怕不好應(yīng)付。起先是她搬回了長公主府,接下來又讓瀾舟自立門戶,唯恐老太太想岔了,以為都是她的主意,在婆婆跟前不討巧,那也沒什么好的。 她說再等等吧,他的胸膛溫暖,她眷戀地蹭了蹭,“衙門里的公務(wù)堆得像山一樣了吧?一去這半天?!?/br> 他嗯了聲,“我養(yǎng)了兩個兒子,賽過沒有。一個不孝不悌,一個是糊涂蟲。瀾亭八成是竹簽子投胎,和他說皮影,他渾身上下都是戲??梢惶嶙嗍琛㈥悧l,他就像雨天里的蛤/蟆,愕著兩眼瞧人,瞧得我直發(fā)瘆。分憂是指望不上他了,他不給我闖禍就不錯了。”一壁說,手一壁滑上去,覆蓋住她的胸乳,在她的白眼里無賴地笑笑,“瀾舟上他六叔那兒去了,往后我事忙,恐怕沒那么多閑暇在家陪你,你自己找點樂子,學(xué)著玩兒雀牌也成?!?/br> 她唔了聲,“你忙你的吧,自打上年離京,到現(xiàn)在整一年了。這一年來你想法子陪著我,我瞧你心不在焉的,也替你難受。如今我一切都好,身子也養(yǎng)結(jié)實了,你不必擔(dān)心我。好生替皇上辦差吧,他到這會子還在悟道呢,這么些年,也沒悟出個子丑寅卯來,外頭倒弄得一團糟。我聽說奴兒干都司那塊也不安分,恐怕要打仗了?!?/br> 他說起政事來一臉的肅穆,“北邊兒有守軍,據(jù)說已經(jīng)派遣朵顏三衛(wèi)平叛了,成效如何尚不得而知。不過這回鬧得兇,那么大一塊地方,朝廷先后派了無數(shù)官員和駐防軍,瞧架勢全被蛀空了。這要是打起來……可不止貴州司那點兒動靜。奴兒干雄踞北方,與京城的距離和南京相差無幾。就算要調(diào)撥南軍,只怕也是鞭長莫及?!?/br> 婉婉心頭一驚,忙披衣起身,從書架子上翻出地圖丈量——南京到京城,和撒叉河衛(wèi)到京城是一樣,一南一北幾乎在一條直線上。中原地區(qū)行軍要經(jīng)過多個城池關(guān)卡,奴兒干除了兩三城防就是星羅棋布的衛(wèi)所,只要連路攻克,就可長驅(qū)直入。 她看著地圖愣神,“皇上……有詔命沒有?” 他重新把她拉回了榻上,圈著被褥焐起來,溫聲說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