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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哪里得罪過他,反正懶得追問了,管他呢! “他真不把人放在眼里,照舊來去自由,還分什么長公主府、藩王府?!彼г怪瑧醒笱笈蚕聛?,挪到鏡前梳理頭發(fā)。篦子篦過耳畔,忽然發(fā)現(xiàn)脖子上有指腹大小的紅點,看上去像染了胭脂似的,用力擦兩下,沒能擦掉。 小酉那里揭開博山爐清理灰燼,喋喋抱怨起來,“出了宮個個都松弦兒了,辦事越來越將就……香也不知是哪個采買的,燒出來的灰怎么都發(fā)黑了。回頭得好好問問,蒙事兒蒙到主子頭上來了,不拿兩個做筏子,往后愈發(fā)蹬鼻子上臉?!?/br> 婉婉沒理會她,叫銅環(huán)來,給她看脖子,“這是什么?是叫蟲兒咬了嗎?不疼不癢的,紅了這么大一片?!?/br> 銅環(huán)拉她到燈下,就著光琢磨了半晌,鬧不清是什么,怕是江南的氣候不對,引發(fā)了疹子,于是決定傳醫(yī)官來瞧瞧,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棲遐領著府里的太醫(yī)進來,太醫(yī)先是請脈,脈象沒有異常,再看長公主脖子上的疹子,一看頓時啞口無言,回頭望了余棲遐一眼,“余大人,您瞧……” 婉婉看他這樣,心里咯噔一下,怕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了,以至于太醫(yī)都吞吞吐吐的,大有隱瞞病情的嫌疑。 她沉了臉,“究竟怎么回事,你據(jù)實說。倘或貽誤了,我可是要治你罪的?!?/br> 太醫(yī)滿臉尷尬,一迭聲道是,掖著手想了半晌:“殿下這個病癥,俗稱紫痧,系外力相加,淤血凝結而成。臣給殿下打個比方,譬如人犯了暑氣,中醫(yī)上有刮痧、拔罐的療法,您這個……等同于拔罐?!彼D難地比了下手勢,“拿一個器皿,擱到這兒,用力吸……就有了。這個不是什么病,也不會對殿下玉體有任何損傷,稍稍將養(yǎng)幾日,它慢慢兒的也就退了,退后膚色如常,不留任何痕跡,請殿下放心?!?/br> 婉婉這才松了口氣,只要不是蟲子在睡夢里咬的就好,否則屋里得殺蟲,生石灰灑得遍地都是,實在太麻煩了。 銅環(huán)陪同余棲遐送太醫(yī)出了二門,余棲遐站定了,臉上表情頗為窘迫,“這種事殿下不明白,你怎么也不明白?” 銅環(huán)莫名,“我又不是大夫,怎么能知道那些!好在瞧過了,沒什么大礙,您忙您的去吧,我回去了?!?/br> 她全沒上心,也難怪,宮里平常不會有這種不雅的情況發(fā)生,即便偶有,后妃們也會想法子拿衣領遮擋。銅環(huán)年紀雖然比公主大,但沒有對食,知道的也未必比公主多。太監(jiān)則不然,外頭走動見多識廣,太醫(yī)遮遮掩掩,他再不挑明了,里頭的人就更鬧不清了。 余棲遐打掃一下嗓子,指了指剛才長公主“發(fā)病”的部位,“這是男女親密時留下的痕跡,大抵是對方親出來的。你們因這種事請?zhí)t(yī),實在……殿下年輕不懂,你是她跟前的人,你也不懂,豈不是叫人瞧主子笑話!”說到最后自己也沒臉了,皺著眉道,“往后警醒著點兒吧,明兒拿粉蓋一蓋,別讓王府那些人瞧見,折損了主子威嚴?!?/br> 銅環(huán)怔怔站了半天,終于弄明白那東西的來歷,又懊悔又羞臊,氣得在自己臉上拍了一下。 回到暖閣里,長公主殿下已經(jīng)坐在食案前用晚膳了,銅環(huán)再三看她頸上那片紫痕,先前聽她的話頭,竟不知道南苑王來過似的,那這個東西是怎么來的? 她忍了又忍,還是小聲問她,“殿下今兒真沒見過南苑王嗎?” 她漱完口才嗯了聲,“我早早兒就睡下了,的確沒見著他。要是我醒著,非得和他好好理論不可,這個沒王法的,駙馬尚主要遵的規(guī)矩他一點兒都不在眼里,真真天高皇帝遠,他是打算占山為王了。” 銅環(huán)猶豫了下,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畢竟人家夫妻間的事,她就算再心腹,也不能過多干涉。長公主現(xiàn)在的執(zhí)拗,不過是孩子氣的堅持,等再過上一段時間,經(jīng)不得他軟磨硬泡,終歸還是會妥協(xié)的,自己何必空做那惡人! 婉婉自己呢,嘴上不說,心里也有點發(fā)虛。她做的那場好夢,恰巧是南苑王進來的當口,不知自己有沒有露出什么破綻,被他窺出一二來。她對廠臣的感情是不可說,跟前除了銅環(huán)誰也不知道。萬一這個秘密泄露了,她往后只怕沒臉見人了。 不過她還是略存了僥幸心理,夢里的事,她不說,別人怎么能知道!這么一想心安理得起來,第二天一早瀾舟來請安,站在邊上捧食盒,伺候巾櫛,她笑著邀他同坐。用罷了早點沒多會兒,外面門上傳話進來,說庶福晉們來給她磕頭了,她站起身,攜瀾舟一道出去,他半路上總看她的臉色,細聲問:“額涅,您怎么瞧府里的庶福晉?討厭我母親嗎?討厭瀾亭的母親嗎?” 這么點兒大的孩子,也知道名分和女人間的戰(zhàn)爭了。她低頭笑了笑,“我不討厭她們,她們來得早,我來得晚,為什么要討厭她們?況且她們生了阿哥,又都是有位分的,瞧著你和二爺?shù)拿孀樱乙膊荒苋莶幌滤齻?。再說了,本來就分府而居,平常不大照面。遇著事兒了,聚到一塊兒客氣氣的,就成了?!?/br> 瀾舟悄悄舒了口氣,對于這位嫡母,從一開始的排斥提防,到后來的敬畏愛戴,看法發(fā)生了變化,因此不希望她和自己的生母為敵。站在阿瑪?shù)牧錾?,有了這位長公主,家里的側室都能廢除,之所以暫時沒有打發(fā)出去,有一部分原因是礙于他和瀾亭,更大一部分是因為長公主沒有發(fā)話。自己人小力孤,唯一能期盼的是長公主有雅量,不要逼得他用手段才保住他生母的地位。畢竟他很喜歡這位嫡母,能找到一個談得來,相處融洽的長輩,是件不容易的事。 婉婉進銀安殿時,三位庶福晉已經(jīng)候著了。她沒來,她們也不敢造次,只是捏著帕子站在一旁,等她坐定了,她們才襝衽跪下,恭恭敬敬磕三個頭,口稱:“請長公主殿下萬福金安?!?/br> 婉婉受過了禮,離座下來虛扶她們一把,“不必拘著,坐下說話吧。” 瀾舟一一給她們打千兒,塔喇氏看見兒子,連眼睛里都含著笑,在圈椅里微欠了身道:“大阿哥調(diào)皮,原說留在跟前,我怕他不成器,給殿下添麻煩。如今瞧他,十來天沒見,像是又精進不少,全賴殿下的教導。殿下獨個兒住在公主府,咱們要伺候,也夠不著手。我琢磨來琢磨去,他在您身邊叨擾著,就是跑個腿也好。殿下別抬舉他,有什么只管吩咐他,他要是不聽話,求殿下狠狠教訓,就是賞奴婢臉了?!?/br> 她一句一句謙恭卑微,婉婉聽了不過一笑,“你客套了,大阿哥懂分寸,知進退,你養(yǎng)了個好兒子。先頭他在病中,我不放心才留下他的,如今他已然大安了,瞧他的意思,要是想回王府去,我也不虛留。到底哥們兒要在一處,課業(yè)和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