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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上愣愣地看他。杜霖劈頭蓋臉地問:“怎么在外面待那么久都不回去?”“……”鄭清游慢吞吞地坐直了身體,說:“我不喜歡待在那里?!?/br>“不喜歡,下次就別去了?!倍帕刈M來,一手環(huán)住他的肩。車子在夜色中發(fā)動,過了幾分鐘鄭清游側(cè)過臉問:“沈知遠,他和那個黃老板……”杜霖低聲說:“這些事同你沒關(guān)系。不要多想。”停了片刻他伸手撥了撥鄭清游的耳朵,又說:“你不要和沈知遠走太近。他這人會算計得很,心機也重,在娛樂圈早混成精了,遠沒有表面上看著那么和善?!?/br>鄭清游唔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混成精有什么用呢?沒有了背后靠山,一樣躲不過任人魚rou的下場。他對沈知遠并無多少好感,除了先后跟著同一個男人以外,他們也沒有什么交集。但在這一刻鄭清游奇異地有了一種物傷其類的感覺。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人人愛做,因為沒有風(fēng)險,他自己也不是沒遇到過。沈知遠的今天就是他的昨天。也未必不是他的明天。杜霖摟緊他,手從上衣下擺伸進去輕輕撫摸他側(cè)腰,鄭清游掙了一下說:“別摸了,剛才出了一身汗,臟?!?/br>“不要緊。”杜霖索性把頭也埋進他頸窩,鄭清游身上有種植物的清新香氣,混合著淡淡的汗味,他覺得這氣息格外誘人。杜霖低頭舔舐鄭清游的鎖骨,像吃冰淇淋一樣饒有興味地品嘗這個部位,手指隔著衣服時輕時重地揉`捏他胸前的突起。鄭清游呼吸急促地捉他的手,低聲埋怨:“別動,司機還在呢?!?/br>杜霖悶悶地笑,伸手解了鄭清游腰帶,把他性`器從內(nèi)褲里掏出來,輕輕撫弄。鄭清游罵了他兩句,見他不為所動,也就閉上眼任由他動作了。杜霖動作熟稔地玩弄著柱身和頂端,不時揉`捏下面兩個囊袋,指尖劃過前端的小孔,鄭清游手環(huán)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地喘息著。一會兒功夫他就射了,杜霖滿手都是白濁的液體,他惡趣味地涂了一些在鄭清游嘴唇上,鄭清游張嘴狠狠咬住他食指,怎么也不松口。杜霖嘶嘶地倒吸氣,一邊還打趣說:“這么饞rou?哥哥換根大的喂你吃好不好?”流氓本色。鄭清游對著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杜霖笑著摸摸鄭清游的臉。高`潮后他臉上帶著饜足的表情,懶懶散散地坐在那里,褲子上的紐扣還沒完全系好。許多事情他都不知道。杜霖想,比如剛才他一離開`房間,那個剛出道的小明星立馬摸過來同自己聊起了天,非常純情地賣著sao,言語中隱隱約約很有些自薦枕席的意味。小明星長得還行,是副導(dǎo)演介紹來的,聽意思是后面還沒被人玩過。杜霖想鄭清游居然還真敢把他一個人撂那兒,不知該說他是放心還是不上心。臨出門的時候杜霖平平淡淡地對副導(dǎo)演說,不用再琢磨著往他床上塞人了,沒地方。副導(dǎo)演笑得狡詐,說您這是打算收心了?那么多不同款式品相的小鮮rou,說不吃就不吃了?杜霖跟著笑笑,說吃不吃倒是無所謂,年紀大了,得修身養(yǎng)性。副導(dǎo)演伸手拍拍他肩膀。他們認識也快十年了,是老熟人,當(dāng)初沈知遠同杜霖見面也是由他引薦:“修身養(yǎng)性,您?得了吧。”20-回國那天下起了雨。剛出機場時還不怎么覺得,不過是地面泛著些微微的潮,等到車子開上主路雨忽然變大,天地間只看得見一條條銀白色的細線。天色昏暗,路上的車紛紛亮起車燈,坐在后座向前望,入目是一片蔓延不盡的鮮紅。下雨就會堵車。他們堵在高架橋上,司機謹慎地握著方向盤,偶爾拿起手頭的抹布把結(jié)霧的車窗擦干凈。鄭清游非常困,他頭靠在杜霖胸前,外套披在身上,迷迷糊糊地打盹。杜霖捏了捏他的手腕,問:“餓嗎?包里有巧克力。”鄭清游搖頭說不用。一個小時的車程被拉長了一倍。小區(qū)門口有減速帶,車子緩緩開過去的時候搖晃了一下,鄭清游睜開眼睛。他顯得很疲憊。他一直不能適應(yīng)長途旅行,杜霖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輕聲說:“回去沖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br>鄭清游用袖子擦了擦窗玻璃,朝外看了一眼。突然他說:“停車?!?/br>司機猛地踩了一腳剎車,車子慢下來,但沒有停,他回過頭疑惑地問:“……鄭先生,怎么了?”鄭清游說:“停車,我下去一趟。”司機把車停在路邊,他開了車門沖出去。外面差不多有一寸的積水,鄭清游一腳下去濺起半人高的水花,他渾然未覺地繼續(xù)向前跑,外套頂在頭上。杜霖嘀咕了一句,“發(fā)什么瘋?”他接過司機遞來的傘也緊跟著下了車。鄭清游躥得像兔子一樣快,杜霖追不上他,他急走兩步,雨水全灌進皮鞋里,冰涼。鄭清游蹲在綠化帶邊,似乎在查看什么東西。杜霖湊過去,在茂密的冬青樹叢遮蔽之下,一片不易被雨淋到的小小空地上,一張臟兮兮的舊報紙蓋在一個臟兮兮的活物身上。那是個黑不黑黃不黃的毛團,瑟瑟發(fā)抖。報紙的一半已經(jīng)被雨打成了碎末,鄭清游輕輕把它揭開。杜霖想他到底是怎么隔著這么遠從一輛行駛中的車上一眼看見這個小玩意的?鄭清游伸手摸了摸。杜霖想說別碰它,很臟,可能還有病。他忍住了。鄭清游抬頭對杜霖說:“它的腿好像斷了?!?/br>杜霖站在那里,一把黑傘撐在他和鄭清游的頭頂,他皺著眉看那個看不出是什么的東西,不知道如何接話。鄭清游說:“我們帶它回家好嗎?”杜霖挑起一邊眉毛,俯下`身,帶著不贊同的神情仔細端詳。那是條狗。半死不活的狗。杜霖看了片刻,評論道:“傷成這樣,都不知道救不救得活。”鄭清游說:“肯定可以的?!?/br>杜霖?zé)o奈地說:“你愿意養(yǎng)狗的話,改天我?guī)闳ヌ魲l好的,這狗也太丑……咳,不是,你想救它,送去寵物醫(yī)院就是了。又不是非要帶回家。”鄭清游否決了他的提議:“不,我很喜歡它。我不想養(yǎng)別的狗。”他利落地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裹住了那條臟兮兮的狗,站起來的時候撞到了杜霖的鼻子。鄭清游顯得很興奮,說:“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吧?!?/br>寵物醫(yī)生給可憐的小狗清潔身體,為它斷掉的腿上了夾板,又給它打了一針。鄭清游站在一邊專心致志地看。杜霖倚在一邊墻上揉太陽xue。他對狗的品種并沒有什么了解。工作太忙,研究人都來不及,哪里有多余時間考慮畜生的事。他信奉簡單粗暴的市場經(jīng)濟理論,即判別一條狗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