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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真好看,真美,然而不屬于他。 唉,他有種失戀的挫敗感,低頭踢了踢腳尖的石子,忽然聽見一聲驚呼,“阿螺!”猛抬起頭順著夷波的視線看過去,人群中逆向跑過來一個淡紫色的人影,速度之快,掀起一片淡淡的咸味。定睛一看,柳眉粉腮,雙眼含情,看夷波那么興奮,必然是她的閨蜜無疑了。 果然美人愛和美人扎堆,駙馬爺?shù)南M赜直稽c燃了,有時候退而求其次,也是睿智的表現(xiàn)。 夷波抱著阿螺喜出望外,“你是怎么找來的?” “我起先找錯了方向,往西陸去了,白忙了一場回到潮城,長老告訴我,你們往丹江口來了,我就連夜追了過來?!闭f完向龍君揖手,“阿螺無能,沒能找到阿嫚的下落,還是要勞動君上出馬?!?/br> 龍君其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他在南海閑得出蛆,到內(nèi)陸走走等于散心。因?qū)捄甏罅浚骸熬退愦蛱降搅讼侣?,也還是要本座動手的,所以不必自責(zé)。” 到底有個靠山就是不一樣,起先還提心吊膽,現(xiàn)在看來似乎云開霧散了。阿螺這才放心和夷波敘舊,打聽了阿嫚的下落,知道今天午時她會現(xiàn)身,心里也安定下來。 兩個人正商議對策,邊上一個打扮入時的男人帶著自薦的笑容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而問夷波,“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嗎?” 夷波點點頭,“她是我的至交。”對驚虹比手,“滄浪水的駙馬,橫公魚。怎么樣?帥嗎?” 驚虹立刻因為她的最后一句話心花怒放,其實在女性的眼里,他這種長相是非常討巧的,否則龍公主也不會看上他。如果沒料錯,這位閨蜜應(yīng)很快會被他的風(fēng)姿折服,拜倒在他的袴褶之下。誰知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紅唇輕吐:“果然一表人渣?!?/br> ? ☆、第 34 章 ? 第一次見面就這么不客氣,真的好嗎?驚虹駙馬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伸指一彈就會碎成渣渣。他顫著聲線說:“小娘子,我們見過嗎?” 阿螺瞥了他一眼,“沒見過,所以你的視線才一直在我身上打轉(zhuǎn)。我可告訴你,雖然我長得美,但是脾氣不太好,容易暴躁。我最恨別人盯著我看了,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喂狗!” 驚虹駙馬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看她長得柔柔弱弱,沒想到是個嗆口的朝天椒。原來性格這么懸殊也可以成為朋友,這算什么呢?互補? 不過海里的生物,似乎比內(nèi)河里的更具吸引力。不一樣地方造就不一樣生命,海族的視野是開闊的,雖然缺少了內(nèi)陸的精巧和細致,但他們豪邁不羈、棱角分明、能掐會打,對于看慣了溫柔派的駙馬爺來說,簡直是找到了生活的目標(biāo),不由自主心生向往。 距離產(chǎn)生美,一旦一見鐘情,對方再多的缺點也變得不重要了。驚虹駙馬決定對阿螺展開追求,雖然她是一副帝王攻的架勢,可是他就吃她這一套。反正只要情況需要,他隨時可以調(diào)整狀態(tài),演繹起病嬌受來毫無壓力。 貪戀地望著她,大雙眼皮,兩道長眉比他還英氣,天生就是征服四方的材料。他想起了龍公主,其實這位公主并不是霸道型的,相反很溫和,甚至是善解人意??上Ш髞矸蚱逎u漸離心離德,共同語言越來越少,公主情愿和她養(yǎng)的壁虎說話,也不愿意和他多交流。他仔細反省過,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地方做錯,也許公主外面有了人,對他已經(jīng)不感興趣了吧! 這么一想馬上理直氣壯,他也缺個情投意合的人,最好這個人學(xué)過拳腳功夫,正房狂毆小三的鬧劇上演時,不用他出面,也能夠果斷保護自己。起碼別被扯亂頭發(fā),撕碎內(nèi)衣。因為紅顏知己應(yīng)該是優(yōu)雅可愛的,鼻青臉腫就不好看了。 驚虹駙馬曾經(jīng)寸草不生的心底重又煥發(fā)了新的生機,他開始把目標(biāo)鎖定阿螺,就算她態(tài)度惡劣,大喊大叫,他也一點都不生氣。 夷波驚嘆:“這只橫公魚喜歡上阿螺了。” 龍君捺著嘴角,沒有發(fā)表任何觀點。給她挑裙子和香囊,一邊和店主壓價,一邊往她身上比對。 夷波關(guān)心阿螺,擔(dān)心她經(jīng)不住那只魚的誘惑,上了他的惡當(dāng),“阿螺知道他已婚吧?” 龍君把一個鎏金錯銀的蝴蝶香囊掛在她腰上,慢條斯理說:“阿螺比你精明多了,還用得著你擔(dān)心她?如果可以,我希望阿螺能打死他,一條到處留情的橫公魚,簡直不配活著?!?/br> 龍君對驚虹深惡痛絕,男人可以風(fēng)流,但不能下流。在龍君看來驚虹的所作所為就屬于下流,清風(fēng)明月的他和他走在一起,十分的自降身份。 阿螺上了陸地也喜歡逛逛,以前牽掛夷波,不能走遠?,F(xiàn)在夷波有龍君照顧,回頭看時,他們在一起有說有笑,阿螺的心里其實是很寂寞的。但她善解人意,知道夷波需要時間和龍君單獨相處,于是有意避開,給他們制造機會。可惡的是這個什么駙馬,蒼蠅一樣嗡嗡亂轉(zhuǎn),趕也趕不走,對于習(xí)慣了獨行的阿螺來說,壓力不可謂不大。 “我登陸十次沒有八次總有了,什么都見過,用不著你解說?!?/br> 驚虹毫不氣餒,“小娘子以前來過滄浪水嗎?知道丹江口哪家店鋪的糕點最好吃,哪家的衣裳最好看嗎?問我呀,我是博古通今的活地圖,你問什么我就能答什么……”經(jīng)過一爿鋪子,指著頭頂?shù)幕献诱f:“這家是傳承了百余年的老店,我是他家???,逢初一十五有優(yōu)惠的。他家的梅釀遠近馳名,不但口感好,還具有美容功效,不如我做東,進去喝兩杯吧……” 他們漸走漸遠,夷波站在店門口張望,踮足看了半天也沒能找到阿螺?;厣礅筲笳f:“干爹,阿螺不見了。” 龍君沒有大反應(yīng),“她知道中晌那場大戰(zhàn),到時候自然和我們匯合。分開走很好,我情愿你悶死人,也不愿聽那條渣魚聒噪。一只河鮮,廢話那么多,大概是變異了?!?/br> 夷波最擅長的,就是從細微的地方發(fā)掘快樂。這么多天終于聽見龍君夸她了,即便是說她悶,她也欣喜不已。 她扭動身體,“不是悶,是說不好話?!?/br> “你也好意思,都已經(jīng)學(xué)了多久了?連書院旁聽的那只鮑魚都說得比你好!” 夷波委屈不已,她堅信自己是沒有打通任督二脈,導(dǎo)致她說話磕磕巴巴的,但這絕不是缺陷,“我有g(shù)untang的靈魂,封印住了。”她連說帶比劃,“將來,很偉大?!?/br> 龍君愣了好一會兒,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她能有這種直覺,還真是不要臉呢!不過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他倒希望她平庸再平庸,就這么泯然眾魚,平平安安活到老就好了——濃墨重彩一輩子,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他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就憑你,傻乎乎的,還很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