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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感到無措,那并不沈重的腳步聲讓他心上一沈。雖然他并不在乎讓皇叔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他向來不會為了一個人約束自己的渴望,但他不想讓皇叔難過,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如果看到他一身的吻痕,一定會很傷心,而他,不想看到對方悲傷的眼神,那會讓他有一種負罪感……瓔珞甩了甩頭,不去想之後的發(fā)展。他快速地轉過身,讓自己背對著門口,并壓低身體沈入了水中,只露出頭來。他的胸口緊緊貼著身前的桶壁,遮擋了胸前的美麗風光,那長長的黑發(fā)飄散在水面上,為水面下藏匿著的身體做了最好的屏障。一時間,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只能這樣了。他只要裝作在沐浴,按皇叔的性格,應該不會探查水面下他的身體吧。略微安心地喘了口氣,瓔珞就聽到門“吱嘎”一聲被推了開來。嗒嗒噠的腳步聲,眨眼間來人就到了他的身後,但卻沒有說話。“皇叔?”瓔珞輕聲問道,聲音中染著幾分的疲倦,配合著他此刻的動作,給人的一種慵懶的感覺。對方依舊依舊沈默著,瓔珞察覺到了異樣。如果是皇叔的話,進門前應該會敲門吧,就算他們已經(jīng)有了如此親密的關系,那個講究禮儀的人也不會這樣隨便就進入房間,更何況是這樣沈默地看著他沐??!而且,仔細聽對方的呼吸聲,綿長而沈穩(wěn),那分明就是一個武學高手的吐納!“你是誰!?”瓔珞全身戒備著,瞬間轉過身,準備先發(fā)制人,但當他看到眼前人的面容時,頓時驚呆了。“怎麼……怎麼會是你?。俊?/br>第四十六章靜寂的房間中只能聽到瓔珞驚訝的喊聲,以及那之後急促的呼吸聲。向來冷靜的瓔珞竟露出了緊張的表情,他的身體在瞬間繃得死緊,冷汗?jié)u漸冒了出來。不知過了多久,瓔珞突然注意到自己此刻赤裸的身體,刷的一聲立刻縮進了水里,想要隱藏起自己來。“現(xiàn)在才這麼做,不覺得晚了嗎?”低沈的聲音帶著磁性的誘惑,但聽在瓔珞耳中卻不亞於催命聲。“怎麼不說話?。俊?/br>冰冷的手抬起了瓔珞埋入水中的下巴,銳利的眼神讓瓔珞感到無處可逃。“父……父皇……”有些破碎的聲音從瓔珞口中吐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天敵一般,瓔珞無法動彈,只能任由對方擺布。為什麼!為什麼玄旗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些豔麗的吻痕還真礙眼啊……”平淡無起伏的語氣,但瓔珞卻能清楚地感受到蘊藏在那平靜下的怒濤,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但浴桶中那麼些空間他又能退到哪里去?不過是靠在了浴桶邊緣罷了。但他退縮的舉動似乎又觸怒了對方,瓔珞看到玄旗弈的目光越發(fā)的冰冷,捏著他下巴的手也不斷加重著力道,讓他感到疼痛,但卻不能掙扎。一旦反抗,那麼他會徹底激怒玄旗弈!這是瓔珞此刻唯一的認知。雖然在離開皇宮,開始捕獲獵物之時,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他從沒想到兩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面。像玄旗弈這樣獨占欲強烈的男人,不可能會真的放開他的所有物,瓔珞很清楚這點,從出宮那刻起,他就知道,在他身邊,安插著玄旗弈的眼線。雖然不知為何那些眼線從來沒有干涉過他的行為,但毫無疑問,玄旗弈對他這段時間來的所作所為必然了如指掌!更糟糕的是,他此刻的模樣根本不能見人,不用想,光從他滿身的痕跡就能知道不久前他的放縱,而這一切,都落入了玄旗弈眼里。他該怎麼辦?包圍著身體的水依舊溫熱,但瓔珞卻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fā)寒。面對眼前的男人,他總是處於弱勢。“這麼久沒見,你難道沒什麼話想說嗎?”玄旗弈突然俯身靠近了瓔珞,手上施加了力道,將瓔珞的下巴高高抬起,“還是……你和那幾個男人玩瘋了!?”“唔──”脖頸處驀然的收縮讓瓔珞痛苦地叫了出來,但被巨大力量壓迫著的喉嚨卻說不出話來。呼吸急促但喘不上氣,瓔珞感到雙眼變得沈重,玄旗弈此刻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讓他更是難以承受。第四十七章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當瓔珞感到自己快到極限的時候,脖子上的壓力消失了。“咳……”瓔珞無力地扶著浴桶的邊緣咳嗽著,窒息帶來的頭暈腦脹讓他一時順不過氣來。努力平復著呼吸,但他還沒來得及調整好,脊背上傳來的冰冷讓他如墜冰窟。“好多的吻痕啊……”經(jīng)歷了剛才的沖擊,瓔珞不得不隨時警戒著,生怕玄旗弈又突然暴怒。雖然沒了功夫的他,即使在怎麼警惕也不可能防得了玄旗弈,但不這麼做,他只會更加的緊張。他原以為自己真的已經(jīng)到了漠視萬物,不被任何事物影響的地步,但玄旗弈的存在卻否決了這一點。也許剛出生時的他確實只將玄旗弈當成一個強大的獵物,但十幾年的相處,在他改變玄旗弈的同時,玄旗弈對他有了更深的影響!這個男人用了十五年的時間來影響他。時間足夠改變一切,這麼漫長的時間,確實改變了他對玄旗弈的態(tài)度。玄旗弈,在他骨血中植入了一種敬畏,即使他不愿意承認這一點,事實終究是事實。“父皇……你怎麼會來?”明了情勢的不樂觀,但瓔珞卻逐漸恢復了平靜。處於下風又如何?他和玄旗弈的相處模式中確實有著不平等,但這磨滅不了他的傲骨,就算沒有機會調教他親愛的父皇,就算他對他有著敬畏,他依舊不會認輸。這麼輕易就低頭的話,獵捕游戲就不好玩了啊。看開了的瓔珞不再慌亂,他漸漸放松了身體,正視著眼前的男人,這個自出生就與他一直糾纏著的男人。比他強又如何?是皇帝又如何?他承認玄旗弈確實是對他影響最大的男人,但并不意味著他就必須按他玄旗弈的意志行事。無論什麼情況下,他終究是瓔珞,熱衷捕獲獵物的頂級調教師,就算暫時被壓制著,他也不會放棄。他重生的時候,可就發(fā)過誓,要把自己看上的獵物一網(wǎng)打盡的啊,怎麼可以屈服呢?“我為什麼不能來?”玄旗弈瞇起眼,看著不久前還驚慌著的瓔珞恢復鎮(zhèn)靜,不由勾起了唇角。不愧是從小跟著他長大的孩子,平復得還真快啊……不過,既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