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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小叔叔,曾經(jīng)和他合作過的小男孩,長得非常的可愛很有靈氣,他的父親是虞家非常厲害的一號人物,將他視若珍寶,不舍得他收到一點傷害。 當初拍戲的時候,除了幾個訓練有素一看就不好惹的保鏢外,還有幾個保姆跟前跟后,就差沒在他身上掛個牌子——敢惹他你就死定了。 對了,今天她說過她先要去接虞青禾回家玩,再出來見他。 想到這里,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出什么事了?” “學校放學提前了,團團被他父親的仇家綁架了,他們還沒趕過去,就……收到了照片?!?/br> 聽著張姨的話,他渾身發(fā)冷,心亂如麻。 他不敢想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事,她曾經(jīng)和他開玩笑似的說:“要是小叔叔在我這出了事,那人非得殺了我?!?/br> 殺了她是不會的,那么那家伙會做什么呢。 接下來的時間他都聯(lián)系不上她了,不管去哪都沒辦法找到她,他甚至去找了她的朋友,但是對方都搖搖頭讓他不要再問。 很快的,新聞就告訴他發(fā)生了什么事,虞氏集團現(xiàn)任總裁受到襲擊昏迷不醒,總裁一職將另有人出任。 她遭到了襲擊? 他幾乎心臟跳停,他拋下所有工作,找遍了所有的關(guān)系想要打聽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最后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受傷了,又或是在什么地方修養(yǎng)。 喬征幾次都恨不得和他解約,到處給他賠償違約金,但他根本顧不上,每日每夜都在奔波打聽,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消息—— “如果想見虞寧,三天后早上五點到XX路的路口?!?/br> 終于有了一條消息,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縷光,他緊緊攥住這縷光,根本就無心去想那是不是真的,只恨不得立馬飛奔過去在那里一直蹲著。 在期待下,他終于等到三天后的凌晨五點,天還未亮,整個城市依舊在沉睡之中,只偶爾聽到有掃帚劃過地面的摩擦聲,以及遠處汽車的鳴笛聲。 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忽然有微黃的燈光緩緩靠近,他下意識扭頭去看,隱約看看車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車在他面前停下,車后座上坐著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趕忙上了車,借著并不明亮的光細細的打量著她,她看上去除了有些疲倦以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現(xiàn)在安全嗎?有沒有受傷?”他迫不及待地問著,緊緊地看著她。 她微笑著搖頭,“我沒事,倒是你,是不是著急了?真是抱歉,我沒辦法——” 他緊緊將她抱住,自言自語似地打斷了她的話。 “沒關(guān)系,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你現(xiàn)在——”他話未說話,突然感覺到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緊接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緩慢卻堅定地推開了他。 他愣怔著被她推開,心里忽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笑吟吟道:“我要結(jié)婚了?!?/br> 這句話說的無比的突然,他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呆愣愣地道:“你知道我要向你求婚?” 前座的男人笑了一聲。 她眼底掠過一絲驚愕,復雜的情緒讓她看上去既想哭又想笑,她眼眶微紅,聲音帶著一絲鼻音: “不是你。” 無異于晴天霹靂,聽得他腦袋發(fā)蒙—— 不是和他…… “——我要和司鶴結(jié)婚了,商業(yè)聯(lián)姻?!彼虼叫α诵?,比當初他們離婚的時候更加難看。 他的心墜入了谷底,商業(yè)聯(lián)姻,那是他最憎恨的。 當初就是因為他以為他們是商業(yè)聯(lián)姻才會導致這么多事情發(fā)生,如果他沒有和她離婚,如果他沒有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了。 “沒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至少司鶴喜歡我?!彼α似饋?,明明是在說自己,卻是在安慰他。 “更何況對我而言,婚姻并不僅僅因為愛情?!?/br>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 他忽然間很想哭,自從他上了初中后就再也沒有哭過,現(xiàn)在卻有種無法抑制的落淚的沖動。 “對不起?!彼曇羲粏?。 “沒事?!彼置嗣拿骖a,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 “其實我不打算見你的,”她忽然間轉(zhuǎn)開了話題,卻叫他的心猛的墜了墜,“但是想到你在擔心,還是約你出來?!?/br> “畢竟好聚好散?!彼σ饕鞯爻槌隽耸?,眼神卻已經(jīng)不如以往溫柔。 他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感受著手掌中的溫暖被抽了出去,落空空的,心頭就像被生生挖走了一塊似的,血淋淋的痛的發(fā)麻。 “該死的!”前座的男人突然咒罵了一聲。 她轉(zhuǎn)了過去,擰著眉:“怎么了?” “有人在車上動了手腳。”前座的男人打著方向盤,卻無法控制車的方向,甚至是踩剎車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慌亂間他聽到了“滴滴”聲,來自車底。 顯然她也聽到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偏頭看著他,急沖沖吼道:“快下車!” 最后關(guān)頭他被推了出去,慣性使得他在地上翻滾了幾米,腦袋上的痛感讓他眼前一黑,他只迷迷糊糊看到劇烈的火光竄出幾米高,仿佛要把整個天都點燃。 她還在里面。 他猛的睜開眼,熟悉的黑暗讓他有些茫然,腦袋里亂糟糟的,心口的疼痛清晰而劇烈,甚至屏蔽了他的其他感受,唯有疼痛麻痹著他疼的他幾近窒息。 他深呼吸著,聽到了清晰的鼻音,抬手摸了摸臉頰,冰涼而微濕。 “唔……”熟悉的聲音發(fā)出了一聲不甚明顯的咕噥聲,他緩緩扭頭去看,黑暗中熟悉的輪廓讓他徹底安下心來,漸漸看清了那精致的眉眼。 她還活著。 就在他身旁,他們還是夫妻。 簡辰平復著呼吸,躺了下去,將她摟進懷中收緊了胳膊,自己也靠了過去,緊緊地靠在她的旁邊,聞著熟悉的馨香,再度閉上了眼。 他明天恐怕又起不來了。 28、坦白 ... 次日清晨時,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