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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仔細的想了好半晌。 這時秦大伯像是想起了什么:“三弟對門?那之前住的是秦陽他們一家,六年前便空了下來,宋小伙兒是四年前來這兒落腳的?” 秦三伯頓時恍然大悟:“哦,我想起來了,這事兒過了太久,我老了,也記不太清楚。” “哈哈,三弟,你這記性可不行,還比不上大哥我。”秦大伯說完,端起一壺白酒,仰著頭哈哈的笑了幾聲。 秦大嬸瞪著秦大伯手里的那壺酒,二話不說就伸手從大伯手里搶了過來:“都說只能喝一小杯,你咋還拿著一壺?” “這不人老了,忘性大了?!鼻卮蟛χ妻q。 秦大伯這句話,讓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笑過之后,秦三伯又將話題帶了回來:“這么說,宋小伙兒,你和秦陽兄一家是親戚?” 宋炎正好啃完了剛剛秦大嬸給他夾的燒雞,他吞下塞滿口里的雞rou后回答的有些含糊:“義父?!?/br> 義父?秦三伯一時沒聽懂。 “宋大哥大概是說,那位叫秦陽的,是他的義父。”林悅只好解釋道。 “原來如此?!鼻厝c點頭,像是又想起了些什么:“話說回來,當年那客棧還是秦陽兄開的,他們一家搬走之后,才將客棧交給秦姑娘?!?/br> 原來秦雨柔那客棧還不是她自己的?林悅眨了眨眼,抬起頭看著秦三伯,好奇地問:“那客棧其實并不是秦雨柔的?” “也不知道秦陽兄當初是怎么安排的,不過看秦姑娘那模樣,應(yīng)該是完完整整的接了過來才對,不然怎會這么多年也不見秦陽兄派人來查看?”秦三伯回答說:“當年秦姑娘來到村里也才年方十七,四年過去了,沒想到她還是那么盡心盡力?!?/br> 林悅笑了笑,原來如此。 當年十七,如今已經(jīng)二十一了還沒嫁出去,這在古代可算是剩女了,難怪那個秦雨柔看到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男人就拼命撲過來,也不管對方是什么人。 誒?不對。 剛剛宋炎說,那客棧的原主人是那位秦陽的,而秦陽就是宋炎的義父…… 林悅似乎察覺到這里面有那么一丟丟陰謀的味道。 看來現(xiàn)在那家客棧,并不是完完全全掌握在秦雨柔手里啊,那她的百般糾纏就能解釋了。 林悅挑眉,轉(zhuǎn)頭看著宋炎,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叔,沒想到啊,你還是個土豪啊。” 宋炎看著林悅,有些懵:“土豪?” 林悅沒有回答他,說完后就回過頭夾了菜,繼續(xù)吃飯。 本以為這個話題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可沒想到秦大嬸居然還記著,只見她放下筷子,笑著說:“這么一來宋小伙兒的底細就明明白白了,接下來就是挑個好日子,把婚事辦了吧?!?/br> 這話讓正在夾菜的林悅差點手一抖,把好不容易夾起來的魚rou給抖掉了。 她臉頰微微發(fā)燙,迅速的將魚rou放到自己碗里:“大嬸,太早了。” “不早啦,當年我也是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嫁給你大伯,還生了個笨兒子。”秦大嬸說著,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秦大牛:“連你的婚事都有著落了,也不知你大牛哥什么時候才能給咱尋個媳婦兒回來。” 秦大牛一直安靜吃飯不敢出聲,就是怕談婚論嫁這種事情扯到自己身上,沒想到還是躲不過。 他有些為難的笑了笑:“娘,這事兒你每日每日的說,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br> “都知道了才好,都知道了,才有人幫你留意哪家有好姑娘?!鼻卮髬鹫f著,回過頭來看著秦三伯繼續(xù)說著宋炎和林悅的婚事:“她三叔,是時候想想這事兒了?!?/br> 秦三伯輕輕地搖了搖頭:“丫頭的婚事,還是先緩緩。” “看來三叔是舍不得了。”秦大嬸笑著說。 林悅勉強的笑了笑,她其實也覺得,這事還是緩緩比較好…… 她和宋炎,總感覺開始了,卻又像沒開始一樣,還沒有什么真切的感覺。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林悅想著,轉(zhuǎn)頭看著宋炎的側(cè)臉,看他依舊認真的吃著飯,好像那些談話與他并無干系。 看著他,林悅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時,宋炎正好吃完了第三碗飯,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碗筷,眼睛還在看著那一桌子的菜肴,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秦大嬸忽然看向了他,問了句:“宋小伙兒,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一旁的林悅頓時懸著一顆心,既忐忑又緊張。 第50章 沉醉其中 正當宋炎緩緩開口答話時,秦三伯卻打斷了他:“好了,這事兒我說了算,過些日子再說。” 秦大嬸看著秦三伯的態(tài)度,也只好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林悅懸著的心卻并沒有因此落地,反而依舊懸在半空中,有些不安。 中秋的這頓晚宴就這么結(jié)束了,秦大伯一家道了別后就離開了,林悅查看完店里的一切之后,也回到了秦三伯的家中。 此時晚風瑟瑟,已至仲秋,四周圍的蟲鳴已無盛夏那般喧囂。 一輪圓月就掛在那天邊,月色清明,夜空無云,只留下了點點星辰忽明忽暗的閃爍著。 雖然外頭有些涼,但林悅還是和往常一樣,把板凳搬到前院坐著,天氣涼了,她便在院里生起一堆火來取暖,也算舒適。 秦三伯似乎也習慣了飯后到院子里坐一坐,很自然的就坐了下來,幫著林悅生火。 宋炎也會和他們坐一坐,有時候他也會吃完飯就回去了,不過今天他留了下來。 看著燒的正旺的火堆,林悅坐在凳子上,彎著腰,身子向前傾,將手稍稍往前伸著,暖暖手。 一陣風吹來,拂過院子里的那棵樟木,一陣沙沙作響后,又漸漸安靜了下來。 秦三伯抬頭望著那棵依舊翠綠的樟木,因為火光所以眸光閃爍,眼神深沉,像是思量著什么,卻也有著淡淡的傷感。 隨后,秦三伯緩緩開口:“中秋過了,離春節(jié)也不遠了。” “是啊。”林悅點點頭,看見秦三伯的眼神,她順著他的視線回過身看去,原來是院子里的那棵樟樹。 林悅想起之前秦三伯看著那棵樹的眼神也是這樣,于是她回過頭,有些好奇的問:“三伯,那棵樹有什么不對勁么?” 秦三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啥不對勁的?!?/br> “上回你也是這樣看著那棵樹來著。”林悅說。 秦三伯輕輕地嘆了口氣:“那棵樟木,是當年你三嬸生娃后的隔日,我親手種上的?!?/br> 林悅微微一愣。 原來三嬸當年還生了孩子,可如今怎么就只剩下三伯一個人? 看著秦三伯眼中淺淺的傷感,林悅也不好追問,只能靜靜地等著秦三伯說下去。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