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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榮當然感覺得到,但卻會懷疑,云澈是不是出于愧疚,最近才對他心慈手軟?或者是,心中有了動搖,所以故意不碰他?“你在想什么心事?”云澈抬起頭來,看到葉慎榮盯著自己眼睛眨也不眨,便半調笑半挑逗地勾了勾葉慎榮的下巴,“整晚上都沒見你笑過,來,笑一個我看看?!?/br>葉慎榮于是勉強擠出一個淡淡的笑,接著起身:“有點困了,要不要泡杯茶提提神?”云澈長臂勾住他的腰:“提什么神,困了要不早點睡吧?!?/br>葉慎榮為防云澈一把把他扛起來進臥室——之前云澈可不是沒這么做過,他連忙向廚房大步走去,“我從英國帶了你喜歡的伯爵紅茶回來,泡給你嘗嘗看?!?/br>“我只提過一次,你記著了啊?!痹瞥合渤鐾?,依依不舍地要跟進廚房,葉慎榮把他推回沙發(fā)上,“在外面等我?!?/br>云澈嘟嘴:“難道你有泡茶的獨門秘方,不能讓人看嗎?”“我怕你忍不住要在廚房跟我做!”云澈仰在沙發(fā)上,有些心神不寧。要說對葉慎榮的調-教,在他軟磨硬泡死纏爛打外加霸王硬上弓之下,也算初見成效。男人對rou體的歡愉總是會有一些饑渴,葉慎榮三十多歲了,身邊卻常年無伴,多年不泄火,他會一點沒有欲-望?就算他再怎么有潔癖,也是個正常男人啊。云澈能感覺到葉慎榮內心的細微變化,說他一點不接受他,那是不可能的。葉慎榮生在豪門望族,又是家里的長子,成長階段沒受過一點挫折,長大成人后,必是比普通人更來得高傲,就算后來經歷了慘痛的失敗,但那時候他已有完整的人格,融在骨血中的傲氣是不會被磨滅的。看他近來有時候會服服帖帖,沒脾氣地任云澈壓著他,進去的時候也抗拒得不那么厲害了,云澈心里就有種感覺,他知道葉慎榮是喜歡做上面的,萬般忍不得別的男人壓著他,但他還是忍了云澈,甚至偶爾會在疲倦的時候,風情萬種地勾著云澈的腰,用舌頭報復似地卷住云澈的舌頭主動回應。云澈滿心都是征服的喜悅,但喜極之后,卻淌出了一點點苦澀。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掌控不了葉慎榮了,而葉慎榮對他是否有一點喜歡,他卻不敢肯定。葉慎榮端了兩杯茶回來,云澈急急忙忙收起心思,微笑地從葉慎榮手中接過茶杯,因為是愛人泡的茶,他馬上就表示賞臉地喝了一口,細細品位著,“很香,你放了金銀花,還有蜂蜜?”“你不是喜歡甜一點的茶嗎?”葉慎榮稍微挪了挪身位,舒展坐姿,自己也喝了一口。“那你那杯呢?沒有金銀花,也沒有蜂蜜?”“我不喜歡金銀花和蜂蜜的味道?!?/br>云澈摟住葉慎榮,甜蜜地笑道:“讓我喝你那杯,我要體會體會你的味道?!?/br>云澈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是會說一些特別狎昵的話,勾起人的情-欲,葉慎榮捧住自己的茶杯,淡淡地斜眼看他:“那你那杯就浪費了?!?/br>云澈寵溺地刮了下葉慎榮的鼻子,松開他,再捧起茶杯來沉醉地品嘗:“難得你對我這么用心,我是不應該浪費?!?/br>兩人繼續(xù)看書。過了3點以后,云澈有些乏了,一杯茶卻已喝到見底,他不由笑說:“我看你的茶是催眠用的,不是提神的吧,我是越喝越困了?!?/br>葉慎榮也打了個哈氣,把茶杯收到廚房里,回來說:“睡吧,時間也很晚了,明天我們都要早起。”云澈點點頭,起身剛跨出一步,眼前卻突然天旋地轉,小腿酥酥麻麻直發(fā)軟,他晃了晃神,想抓住什么支撐身體,結果一個踉蹌,反單膝跪下去,撲倒在茶幾上。葉慎榮驚了一聲,忙扶起他:“你怎么了?”云澈皺了皺眉頭,看著微微發(fā)抖的手心,借著葉慎榮的力道想站起來,卻怎么也站不起來。不一會兒,他就出了一身冷汗。“我……頭暈……”葉慎榮神色定了定,道:“我扶你去床上,你躺一會,看會不會舒服點。”兩人跌跌沖沖地進了臥室,葉慎榮讓云澈在床上仰面躺平,坐了一會,又跑出去端了盆熱水進來,拿毛巾在熱水里浸了浸,攪干,給云澈擦去臉上和胸口的汗。他照顧人很有一手,下手輕而溫軟,耐心地一點點拭去云澈不斷往外淌的汗。云澈半睜著眼,看著他一臉專注而安定的神情,不由得想到,他應該這樣照顧過云觴很多次,不然以他老板的身份,怎么會有這樣照顧人的心思?“有沒有覺得好一點?頭還暈嗎?”“嗯……很暈?!痹瞥汉鼗卮?。葉慎榮皺起了眉頭。“怎么了?”云澈笑了笑,轉過臉看著葉慎榮。葉慎榮干笑一聲,說:“我在你茶里下了藥,不過藥效應該不至于讓你暈得這么厲害?!?/br>他掌握藥的劑量很精確,能做到不用任何工具,隨手一撒就恰如其分。迷藥對人的神經系統(tǒng)傷害很大,分量不準確,容易出人命,用多少劑量就能達到多少效果。他并不想傷害云澈的身體,只是想讓云澈在保持頭腦清醒的狀態(tài)下卸去武力和思維能力,乖乖地回答他一些問題。可是看到云澈胸口起伏得那么厲害,汗也淌得令人心驚,他就有些擔心了。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免疫力也不一樣,以前他對云觴用同等劑量的時候,云觴的反應也沒有這么厲害,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按理說,云澈的身體比云觴強壯,免疫力也肯定要好一些,他不敢下太重的分量,就按照以前的劑量來,卻沒想到迷藥對云澈的神經刺激這么厲害,一直出汗是體虛的表現。云澈抬起手,葉慎榮便抓住那只發(fā)抖的手,眉心揪了起來:“你要不要緊?我去叫救護車!”“別急?!痹瞥悍蠢∪~慎榮,只是力氣不大,貼合的手心很快便一片潮濕,“你對我下藥干什么?既然下了藥,然后呢?你接下來打算做什么?”云澈仍然笑微微的,好像一點不生氣。葉慎榮表情嚴肅起來,在床邊坐下,聲音往下一沉:“我有事要問你?!?/br>云澈笑了笑:“問吧。”葉慎榮也不扭扭捏捏了,直截了當問:“你和沈鈞婷是不是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