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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坐到了旁邊去。 賈母順手就把手里的茶盅扔到了賈赦腳底下:“孽障,榮國府的名聲就是被你這么壞掉的。”賴嬤嬤伺候在賈母身邊,見勢不對,趕緊扶了老太□□撫著。 “你也不必勸我,去拿家法來,我必要讓他知道對錯?!辟Z母一把推開賴嬤嬤,叫著小丫頭去拿家法來。 賴嬤嬤看著不像,趕緊把丫頭都趕了出去,又叫了鴛鴦守住了門,好歹能做個掩耳盜鈴的樣子,免得大老爺此刻被教訓(xùn)的丑態(tài)傳出去。 賈璉已經(jīng)麻木了,此時心里也做好了又要做回紈绔子的覺悟了,只是,心里準(zhǔn)備都做好了,怎么畫風(fēng)一下子就突變了…… 賴嬤嬤,你在做什么?剛才不是還唱戲一樣的在勸老太太嗎?怎么現(xiàn)在跟個木偶似的面無表情的在旁邊摔瓷器?你知道你剛才摔出去的那個孔雀綠長頸高瓶能把你一家子買下來嗎? 還有我爹,你怎么了?剛才還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囂張樣,現(xiàn)在怎么就一臉嚴(yán)肅的扶著老太太往里面走了? 老太太,說好的揮開他的手,不會一起走呢?現(xiàn)在的母慈子孝是個什么情況? 我怕是在一個假的世界吧! 賈璉的世界觀收到了猛烈的轟炸,眼前這一幕幕有些不能理解。賈赦回過頭看著自己兒子的一副傻樣子,心里無比嫌棄,但是好歹是自己的種:“璉兒,跟上?!?/br> 轉(zhuǎn)頭兩人進(jìn)了里間,賈璉傻乎乎的跟上去。 賈赦扶著賈母在上座坐穩(wěn)了,接著從懷里掏出賈璉的那封文書。賈母的手都些微不可見的顫抖,只是依舊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那份文書,賈赦又從旁邊的盒子里掏出玳瑁眼鏡遞給賈母。 賈母就著有些微弱的光,一點一點的細(xì)細(xì)的看著手里的文書。 她看得很仔細(xì),似乎那張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寶藏地址一樣。賈赦在一旁等著,并不著急,也不出聲催促,唯獨賈璉,頗有些手足無措的在那里等著。 賈母看了許久,久到賈璉忍不住想要打哈欠了,才小心翼翼的把那張紙折起來,親手放進(jìn)了原本的信封。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以為這一章能揭開賈府的真面目,但是.......算了下一章吧! 第96章 96 “璉兒,你過來?!辟Z母交換賈璉。賈赦順勢退了一步,坐到了旁邊的大椅子上。 賈璉躬身過去,賈母把手里的授官文書鄭重的放到了他手上。那一刻賈母的樣子讓賈璉覺得自己手中的似乎不是一封普通的授官文書,而是整個賈家的命脈。 “老太太。”賈母細(xì)細(xì)的看著賈璉,賈璉有些不適應(yīng),叫了一聲。 賈母抽回手來:“璉兒,你現(xiàn)在也是有事業(yè)的人了。既然有了這個機(jī)會,就不能放棄,不管發(fā)生什么,你只管記得,你背后有榮國府。不僅是有榮國府給你撐腰,你也要記得榮國府的未來就在你身上?!?/br> 從小跟著叔叔過日子的賈璉做夢都想不到賈母對他有這么大的期望:“老太太?!?/br> “咱們賈家,軍功出身,繁盛時整個朝廷除了老圣人誰敢觸我榮國府鋒芒,便是隔壁的寧國府,雖是一脈之長,那時也是要躲在我榮國府背后的。只是時移世易,變了年歲,變了世人,我榮國府也只能沉默下來,等待下一次的爆發(fā)?!辟Z母想著曾經(jīng)的輝煌和現(xiàn)在的沉默,心情激蕩不能平復(fù):“本來以為我老了,可能再也看不到我榮國府再次光輝的時候了,可是老天爺還眷顧著我,他把你捧起來了?!?/br> 賈璉被這么興奮的老太太嚇著了,連忙澄清似的說:“老太太,孫兒只是授了一個吏部郎中,也不過是個五品職,并不礙著什么的?!?/br> 賈璉的唯唯諾諾和驚恐讓老太太皺了皺眉心:“你這孩子。”可轉(zhuǎn)念一下,也不是他的錯:“也是我們做長輩的錯,該要好好教你們的。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有了出路,讓你父親教教你,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榮國府的未來,就在你的肩上了?!?/br> 從來沒有過的重視,賈璉表示一時接受不了,呆呆愣愣的伺候在旁邊聽老太太和他爹說話。 “雖說咱們一直在老圣人的船上,但自從父親去了,咱們家就跟隱形人一樣,家上家里各自都有主張,在外人甚至是老圣人的眼里怕咱們和他們已經(jīng)不是一條心了。這封授官文書算是把我賈家徹底綁上老圣人的船了,日后再躲避這些爭斗是不行的了?!辟Z赦分析到。 賈母點頭贊同:“很是。只是這隱形也不是自己的意愿,你父親當(dāng)年勢大,他去世的時候老圣人還強(qiáng)盛著,若你不蟄伏下去,咱們榮國府怕早就沒了。這也是無奈之舉?!?/br> “這么多年的蟄伏,明面上能用的關(guān)系都給了王家,老圣人或許心里有數(shù)。這些年咱們家的事情,和父親留下的那些,咱們再也成不了威脅反倒能助他一力,想必老圣人也是愿意咱們榮國府再復(fù)出的?!辟Z赦自覺說得有道理,但是也難免憂心忡忡:“只是兒子也擔(dān)心。咱們之前沒想過再插手上頭的事情,只一心指望著過了風(fēng)頭,等到風(fēng)平浪靜了能靠著小子們自己的能耐重振榮國府,現(xiàn)在卻突發(fā)意外,又陷了進(jìn)去,如今風(fēng)云詭變,兒子擔(dān)心這些小子們過不去呀?!?/br> 賈母搖了搖頭:“你著像了。朝堂之上哪有風(fēng)平浪靜之時,這波風(fēng)雨平了,那波風(fēng)浪又要起來。你躲過了這次又怎么知道能在下一次的風(fēng)浪中平安。如今既然有了機(jī)會,自然應(yīng)該要好好把握,不論成敗,輸了沒關(guān)系,怕的是連做都不敢。你父親是在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尊榮,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明刀暗箭他從來沒有怕過,從來沒有退縮,你是他的兒子,你也要記得你父親的這份魄力。生死無關(guān),只是不要墮了你父親的威名。”停了停,賈母又說:“你這些年是很好,外面的人雖說你紈绔,卻從未說過你懦弱卑怯,我心中也很是安慰。” 賈赦這些年的窩囊雖是做的樣子,但本來就有一身才華卻要硬做不成器的樣子引人發(fā)笑,這些年心里不是不憋屈,那些的酒有人不單單是為了做樣子喝的。憋在心里的委屈這時候突然被自己的母親說出來,賈赦幾乎克制不住自己:“母親,是兒子無能,只能做傻裝癡才能保全一家?!?/br> 賈母是知道的,自己生出來的他心里頭想什么怎么會不知道。不僅賈赦自己覺得委屈,賈母也為這個長子覺得委屈:“以前的都過去了。璉兒好好當(dāng)差,咱們榮國府總還會輝煌回來?!?/br> “是,兒子必定好好督促璉兒,必不使他如以往放蕩?!辟Z赦說了這話又想著這次賈璉授官的事情:“咱們家以往說好聽些是碌碌無為,實則是在老圣人未下令之時便逐漸脫離了老圣人,兒子想著老圣人心里不是沒有什么的。這次愿意用咱們榮國府,我想著一來是正好用得上,二來是給父親一個顏面,三來便是有林家為咱們背書,林家這份情誼不可謂不厚?!?/br> 賈母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