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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衍無奈嘆氣:“李少衡和你在裴家的情況差不多,而且他的兩個哥哥都被裴邵賢收買了,對他這種情況置之不問。至于蘇文,他家里本來是很有錢,但是去年接了筆生意虧損嚴重,宣布破產(chǎn)了,現(xiàn)在負債累累,他想湊錢幫李少衡贖身,才會去當陸澈的助理。”他停下來考慮了一下,才又壓低聲音道:“云觴說,蘇家之所以會破產(chǎn),也是裴邵賢從中作梗。”段硯行用力皺了下眉頭,瞪過去,林云衍淡淡地再道:“云觴說,裴邵賢要做這些事,比別人容易,他有這樣的背景和條件,只要他想,就可以不僅僅只做個娛樂公司的執(zhí)行總監(jiān)?!?/br>段硯行此刻不得不嘆,他身邊的人竟個個都心細如絲,深藏不露。林云衍處事言論圓潤慎密,這種時候知道把云觴搬出來最有說服力。云觴察言觀色敏銳犀利,這話既然是他說的,段硯行不好反駁。至于裴邵賢,他是怎么也沒有想到,多年的好友原來竟是個不擇手段的人。這點,云觴卻似乎比他了解。裴邵賢對云觴也曾設(shè)過同樣的圈套,只是那時候扮演“西施”的是林云衍,取悅對象是云觴。林云衍初到裴邵賢家時,裴邵賢就說他有些地方像他認識的一個老朋友。“我能和云觴走得近,大概是因為這個緣故吧?!绷衷蒲艿蛧@著,對往事如釋重負般舒一口氣,“不過云觴不像葉慎榮那么好應(yīng)付,裴大哥失策了?!?/br>云觴一眼就看破林云衍是裴邵賢的棋子。林云衍比較幸運,有云觴不露聲色的安排,做個順水人情推給了段硯行,才不至于淪落為第二個李少衡。蘇文也是個明眼人,知道云觴是可以托付的人,走投無路下只對云觴和盤托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云觴料想即便馬上和段硯行攤牌,也很難解釋清楚,于是,他先帶蘇文到日本來找李少衡求證。段硯行忍不住再次干笑:“他喜歡自作聰明不是一天兩天。”林云衍不以為然:“會產(chǎn)生誤會,也不是全在于一個人的過失吧?”段硯行攤手,無話可說。李少衡那時候陷入一樁毒品買賣中,處境十分危險,云觴和他接觸了幾次后發(fā)現(xiàn)情況刻不容緩,段硯行其實沒有說錯,云觴自作聰明的毛病又犯了,他不向第三方求援,反而以身犯險頂替李少衡去和買家接頭。那本來是有去無回的差事,林云衍勸他不要去,他一意孤行,非要深入虎xue不可,結(jié)果想不到在交易地點碰上了葉慎榮和裴二少。后面半段,林云衍沒有說,只讓段硯行到了醫(yī)院聽云觴親口說。事情的另一部分,是段硯行坐在醫(yī)院病床邊,靜心聽云觴娓娓道來,期間沒有打斷過一次。云觴說,裴邵仁和葉慎榮有多年軍火買賣的生意往來,一個是需求方,一個是供貨商,兩個人在國內(nèi)裝得互不相識,卻經(jīng)常在日本接洽交易。他撞見的恰巧是兩人正在談判的場面,葉慎榮有這種臺面下的交易,云觴心里一清二楚,本來打算不打草驚蛇地撤離,卻聽到了一個和他有關(guān)的驚人內(nèi)幕。當時,裴邵仁抽著葉慎榮遞給他的雪茄,笑里藏刀地說:“其實鄙人一直以為,葉老板和我家大哥十幾年前的那份交情無人能及,直到今天,葉老板恐怕還記憶猶新吧?”段硯行想問,看云觴垂下眼睫,神情驀然異常的暗冷蕭瑟,便忍住沒有問。云觴縮在厚厚的被褥里,臉色蒼白得像個蠟人,被褥扁扁的,幾乎看不到他仰躺的身形。他視線四處游走了一會,聲音孱弱:“我后來一激動,就沖了出去……”段硯行注意到他跳過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但是眼下不方便打斷,只好先聽下去。裴葉二人雖在臺子上談生意,其實私底下兩幫交惡結(jié)仇已有些日子了。葉慎榮埋伏了人手本來打算收拾裴邵仁,而裴邵仁也早就看穿了這點,正好利用云觴的出現(xiàn)混亂局面。當時當?shù)兀嵘廴蕪椓搜┣?,從椅子上起身便掏槍指向葉慎榮,葉慎榮注意力全在云觴身上,措手不及下,只大聲喝令手下人不準掏槍。子彈不長眼睛,兩邊要是開戰(zhàn),難保不會傷及云觴。裴邵仁料到葉慎榮會有這樣的顧慮,握著槍也不急于動手,只是嘴角扯出冷冰冰的笑容,殘忍而冷酷:“葉老板,我想這樣的機會應(yīng)該不會有第二次了,你欠我一條命,這種殘局,你看你打算怎么收場?”葉慎榮冷著臉,眼里泛出殺氣:“云觴,你到我身邊來!”他是以命令的口吻懇求云觴,云觴卻沒有走向他,而是到裴邵仁身邊,奪了槍,槍口對準葉慎榮:“這樣的機會,確實不會有第二次了?!?/br>云觴在微笑,笑里藏著十幾年來的恨,冰冷而凄美。裴邵仁在這時候揀起了地上的雪茄,篤定地置身于旁觀者,看看云觴會開幾槍。一槍是恨。兩槍是痛恨。三槍……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碎尸萬段吧?可惜,云觴的槍法實在糟糕透頂,三槍只打穿了葉慎榮一條手臂,自己卻被葉慎榮的手下射傷。裴邵仁死在葉慎榮手里。他帶著受傷的云觴撤離現(xiàn)場時,被葉慎榮從背后射穿胸骨。林云衍帶著警方人員來到現(xiàn)場時,裴邵仁只剩一口氣。背后是蕭條的樓道小巷,他跪在逐漸擴散開來的血泊中,懷里抱著面色蒼白的云觴,彎彎的眼睛帶著笑意:“快把這個連三米內(nèi)的靶子都打不中的飯桶帶走吧,真是枉費我以為他槍法有多了得呢。”云觴那會兒已經(jīng)說不了話,裴邵仁抹去他臉上的一條血花,眉眼如桃花似,溫雅馥麗:“長得到真是不錯,但不如我家三弟。那小子……應(yīng)該在九泉閻王殿里等我吧……”云觴止住話敘,合上眼,長長的睫毛上竟沾了濕潤。段硯行看了一陣錯愕,猶豫了一下,伸手去輕輕撫摸他的眼瞼,細致秀美的輪廓,冰冷的觸感。他淺淺地笑了一笑,溫和而低沉地說:“還好你沒有跟著下去,不然我重回人世,不是白走一趟?”云觴嘴角勾出一絲蒼白的笑容,睜開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