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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不知情,向冰兒說不定還未跟她說關(guān)于照片的事情,甚至藍鳳凰或許沒有見過那些照片。那她就不能輕易地打草驚蛇。 邊走邊想,柔桑已經(jīng)穿過田野走到那片花圃。隆冬的花圃早失去春、夏、秋三季的繁茂,什么花都沒有開放,每一棵植物都是灰敗的,一如柔桑此刻的心情。不遠處“藍家小筑”的招牌正在夜色里亮著瑩藍色的光,繞著屋檐和房子外沿線條的滿天星變換著各種妖冶的燈光,在廣博的天幕下像極閃閃爍爍的詭譎的賊眼。推開“藍家小筑”的院門,柔桑站到了酒吧間門外。門洞開著,只掛了透明的門簾,可以望見里邊作為布景的大榕樹,一棵棵森森地佇立著,因為不是活物,是虛假的人工制品,便永恒地蓬勃繁茂著。人類的力量果真不可小覷,人定勝天也不是狂妄自大的牛皮,而是一種信念。因為夜還不是很深,也因為入冬的緣故,“藍家小筑”的生意冷冷清清的,今晚還未迎來客人。 柔桑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藍鳳凰準備好今夜的各種點心和小菜,已經(jīng)在柜臺內(nèi)枯坐了半天,CD里的音樂已經(jīng)反復播放,被她聽到爛。忽見門簾一挑,走進來一位女士,藍鳳凰連忙從柜臺內(nèi)起身,扭著她姣好的腰肢向今晚的首單上帝走去,豐腴的胸隨著步伐一聳一聳的,地上雖然鋪了地毯,但高跟鞋的跟尖還是穿透地毯的縫隙敲擊在地磚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走近了,藍鳳凰臉上的笑容不免有些僵硬,這不是柔桑嗎? 室內(nèi)的溫度比室外高多了,或許因為封閉,又兼開了暖氣,柔桑頓感周身的神經(jīng)都松懈下來,握緊的拳頭也松開了。既來之則安之,莞爾一笑道:“過來喝一杯,歡迎嗎?” 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藍鳳凰這點禮儀還是懂的。她將柔桑引到墻邊的座位上,道:“天明哥從前來時,都坐這個位置?!币娙嵘M狭送馓鬃ǎ{鳳凰心下又后悔,她怎么讓她坐白天明常坐的位置呢?她是她的情敵,她不應該對她這樣禮遇。心下想著,臉上的笑容再打一個折扣,變成專業(yè)化的虛假笑容,聲音也冷了幾分,“今晚想喝什么酒?” “給我調(diào)杯雞尾酒吧!天明夸過你調(diào)酒技術(shù)好?!比嵘kS意一說,藍鳳凰心里卻樂開了花。她樂顛顛地去柜臺內(nèi)調(diào)酒去,柔??粗谋秤澳樕厦缮铣林氐囊粚铀_@丫頭會把那個信封藏哪里呢?柔桑的目光在酒吧內(nèi)四處打量,無意間瞥見一架通往二層閣樓的木梯,心下靈機一動:會不會藏在閣樓上?可是她要怎樣才能上到閣樓上呢? “小藍,你平時生意做到那么晚,還要回市區(qū)家里睡嗎?”柔桑開始和調(diào)酒的藍鳳凰搭話。 “不會,酒吧都是做夜生意的,一般營業(yè)到凌晨才打烊,所以就在閣樓上睡一夜,白天再回市區(qū)采購食物?!彼{鳳凰原本不是有心機的人,對于柔桑的問話如實相告。 “哦——”柔桑的尾音稍稍上揚,心下猜測那信封定是藏在閣樓間里。藍鳳凰調(diào)好雞尾酒端給她的時候,她一仰頭就把一整杯妖艷的酒液灌進喉囊,唬得藍鳳凰瞪大了雙眼。她都來不及去搶她手里的酒,玻璃杯里的酒液已經(jīng)一滴不剩了。藍鳳凰皺了眉,怪道:“柔桑嫂嫂,你這樣喝會醉的,哪有人這樣喝雞尾酒的?要慢慢品,知道不?”藍鳳凰的語氣竟是嫌棄和鄙夷。還是藝術(shù)家呢,這樣豪飲,一點都不優(yōu)雅,不知道天明哥守著這么個不貞潔的女人做什么? “再給我來一杯!”柔桑的笑容明媚間已沾染了微微的酒意,雞尾酒的烈性還未上她的頭。今晚她決定好醉,只有醉了,她才可能上閣樓間去,才有機會尋找那個信封。 藍鳳凰說什么也不肯再調(diào)酒,雙手連連擺著,“不行不行,你要在我這里醉了,我會被天明哥罵死的?!?/br> 柔桑還想再央求,卻覺頭部一陣重重的昏眩來襲,她連忙用手支撐了額頭。這酒果真烈??! “柔桑嫂嫂,你沒事吧?”藍鳳凰去扶柔桑的胳膊。 柔桑擺擺手,頂著滾淌的面頰道:“小藍,你調(diào)酒的技術(shù)實在是太高超了,我真的有些醉了,可不可以……”柔桑開始有些口齒不清,幸而藍鳳凰接了她的話。 “送你到閣樓上躺會兒,是嗎?” 柔桑使勁點點頭,一邊起身扶住藍鳳凰的肩膀,一邊步履踉蹌的邁步向二樓走去。藍鳳凰讓她把胳膊搭在她肩上,吃力地扶住她上了木梯,嘴里喃喃念叨著:“哎呀,真是的,什么酒量嘛,居然還來酒吧喝酒,真是添亂,你躺會兒,我去給天明哥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二人已經(jīng)上到二樓,藍鳳凰讓柔桑躺到床上,便要下樓打電話,柔桑抓住她的手,道:“不要告訴你天明哥啊,他看我喝酒了一定會生氣的,你可以去外面攔一輛計程車給我,我自己回家就行,現(xiàn)在我先躺躺?!比嵘Uf著就閉上眼睛。頭確實昏沉得厲害,可是她又害怕自己會真的睡著。她可不能真的睡過去,她上閣樓的目的是為了找信封。耳邊終于響起藍鳳凰的聲音:“好吧好吧,依你就是。你躺會兒,我去給你攔車去?!备吒啻嗟那脫裟镜匕宓穆曇粢幌乱幌聫拈w樓內(nèi)響到了閣樓外,再從木梯上逐級響下去……柔桑確定藍鳳凰走出了“藍家小筑”,隨即睜開了眼睛。 柔桑用手使勁拍打了額頭幾下,集中了所有意志力掙扎起身子。她開始在閣樓間里翻箱倒柜,書柜的抽屜里的確放著一個信封,柔桑大喜所望,可是打開信封,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殆盡。里面只不過是藍鳳凰的買房合約。她悻悻然將信封重新放回抽屜里,便聽到樓下院門“吱呀”一聲打開,高跟鞋輕叩地板的清脆響聲清晰想起。柔桑一驚,連忙到床上躺下,心想:藍鳳凰怎么這么快就去而復返? 藍鳳凰已經(jīng)走到閣樓上,她盯著床上閉著眼睛兩頰酡紅的柔桑,流露厭惡的神色。就在剛才她要去公路上攔計程車的時候突然想到,她為什么要幫她?她霸占了她從少女時代就深深戀上的天明哥哥,不但霸占著,還不好好珍惜,她與人偷情,讓她的天明哥哥戴上綠帽,這樣一個女人她要讓她吃點苦頭。要不是向冰兒攔著她不讓她曝光那些海邊偷情照,她早就要好好教訓她。今晚,她要讓她睡在“藍家小筑”,只要天明哥因為她一夜未歸而惱怒,或許能自己發(fā)現(xiàn)她出軌的丑陋行徑。到時候,這女人還妄想霸占她的天明哥嗎?絕不可能! 柔桑心下奇怪,為什么藍鳳凰站在床邊許久卻不出聲,她要假裝睡著,又不好起身。只聽藍鳳凰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