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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那間病房?!?/br> “哦,好的?!奔拘⊥こ隽怂就皆虏》?,竟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她的妻子懷著別人的孩子嫁給了他,好奇怪的緣分啊。那個讓她懷上孩子的男人現(xiàn)在哪里?他為什么拋棄她?季小亭心事重重地去了嬰兒室,嬰兒室里只躺了一對雙胞胎,隔著玻璃窗,季小亭看見兩個小家伙正酣睡著,他的嘴角不自覺流露出一抹慈愛的笑。 “孩子,我是你們的爸爸,知道嗎?我叫季小亭,你們兩個要叫什么名字呢?爺爺一定會替你們?nèi)蓚€又響亮又有寓意的名字的,這個就不牢我cao心啦!”季小亭自言自語著,眼角眉梢漸漸舒展開來。離開嬰兒室,季小亭去了六樓,找到護(hù)士站正對面那間病房,推門進(jìn)去卻不見有病人入住,便轉(zhuǎn)身去護(hù)士站詢問護(hù)士。 “這間病房的病人呢?” 護(hù)士小姐正在寫看護(hù)日記,她抬頭瞟了季小亭一眼不冷不熱道:“你是她什么人?昨晚上就跑得沒影了,出院手續(xù)還沒辦呢!” 季小亭回頭去找司徒月,把護(hù)士的話同司徒月轉(zhuǎn)述了一遍,司徒月一聽,心下暗自著急,她讓季小亭撥了方逸偉的電話,讓她接聽。 方逸偉還在加班,接到司徒月電話,便隨便敷衍了幾句,他想等自己忙完了再給司徒月回電話,可是司徒月卻執(zhí)拗地追問他:“凝波在哪兒?” 方逸偉嘆了口氣,道:“我也想知道她在哪兒?可是她有意要消失,我也找不到她!” 電話這頭司徒月氣急敗壞地吼起來:“那你為什么不跟她一起消失?你也應(yīng)該消失!混蛋!” 季小亭傻眼了,季大少奶發(fā)起火來竟然也極有殺傷力,見司徒月要把手機(jī)摔掉,他連忙搶過手機(jī),安撫司徒月道:“消消氣,消消氣,你才剛動完手術(shù),小心傷口破裂?!?/br> 被季小亭一提醒,司徒月這才發(fā)覺小腹刀疤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她吸了吸氣,使勁掙扎著要起身,刀疤更疼了,疼得她齜牙咧嘴起來,季小亭連忙上前摁住她,道:“有什么事也等你出了月子再說,找人我可以幫忙找的嘛!你傷口要是裂了就不好了?!?/br> 司徒月頹然地躺著,氣悶的淚水從眼角滑了出來。 季小亭趕緊拿紙巾給她擦眼淚,嘴里念念有詞著:“你看你看,不能哭的!” 司徒月伸手往小腹上探了探,手上頓有濕潤的感覺,她抬手一看,只見手上沾滿了血跡。 季小亭驚呼起來:“刀疤裂開了?我叫你不要動怒的。醫(yī)生,醫(yī)生!”季小亭急匆匆奔出病房。 醫(yī)生來了,為司徒月的傷口進(jìn)行了一番處理,季慶仁也來了,伸手就敲了幾下季小亭的腦袋,罵道:“你個不成器的東西,我讓你來看看老婆孩子,你怎么就把司徒月氣到傷口破裂啊?” “爸,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奔拘⊥さ兔即寡?,十分委屈。 “你還狡辯!”季慶仁又伸手要敲季小亭的頭,司徒月制止了他。 “爸,真的不關(guān)小亭的事,你誤會他了,”司徒月躺在病床上,滿腔懊惱,“爸,你和小亭都回去吧,我累了,想一個人靜靜。” “那你好好休息,不能再讓傷口出血了,有什么事給爸爸打電話,爸爸替你做主?!奔緫c仁不放心地囑咐。 司徒月點(diǎn)點(diǎn)頭,便疲乏地閉上了眼睛。所有人都離開了病房,病房的門被輕輕闔上,整個病房陷入寂靜,司徒月睜開了眼睛,她望著窗外那輪貼著天際的渾圓的皓月,心下慘淡:凝波,你去哪兒了?凝波,你是在懲罰我嗎?懲罰我的不告而別,你用同樣的方式告訴我,當(dāng)初我離開的時候,你有多孤獨(dú)和無望,凝波,只要你回來,司徒月就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再也不分開。方逸偉終于結(jié)束了手頭的工作,他伸伸懶腰,站起身走到辦公室的窗口,一仰頭,他便望見了那輪明月。 第270章 憶往昔 明月當(dāng)空,晶瑩剔透的一輪,仿佛明鏡,洞穿人的心靈。他掏出手機(jī)想給司徒月回個電話,但盯著手機(jī)屏幕,終還是嘆了口氣,沒有回?fù)苣莻€號碼。司徒月生了孩子,算算日子,這對孩子應(yīng)該是若昭的骨rou,可是昨晚來安置司徒月的季慶仁自稱是司徒月的公爹,司徒月,你為什么要嫁人?。炕蛟S沒有誰能夠堅守住愛情,死者畢竟只需要放在記憶或者夢里悼念便足矣。司徒月,既然你背叛了若昭,又有什么資格唾罵我? 方逸偉使勁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就是一副振作十足的模樣。他回到辦公桌前收拾了文檔,按了燈,關(guān)了門,走下樓去。剛出了大院,就見付小日騎著二輪摩托在等他。 “逸偉,上車!” “去哪里?” “藍(lán)家小筑?!?/br> “太晚了,好累,不想喝酒?!狈揭輦フf著就要走。 付小日喊住他:“是凝波姐。” 聽到劉凝波的名字,方逸偉整個人都一怔。 “凝波姐在藍(lán)家小筑,我替小藍(lán)收留她一夜了。我害怕她又跑走,一直看著她,剛剛看她睡下了,我才開車來接你的。” “那咱們快走!” 方逸偉跨上摩托后座,付小日立即發(fā)動了車子。摩托車很快駛回了“藍(lán)家小筑”。付小日還沒停穩(wěn)車子,方逸偉就沖上了閣樓,嘴里喊著:“凝波,凝波!”可是閣樓上空空如也,哪有劉凝波的影子? 付小日也上了閣樓,一看空蕩蕩的床立即傻眼了,“怎么可能?剛剛還躺著的,我看她睡著了,我才去接你的,她不可能會知道我是去接你?。 备缎∪罩敝?。 方逸偉推開他,又沖下閣樓去,付小日也跟了下去。推開木門,追到花圃旁,遠(yuǎn)處的田間小路直通公路,哪有劉凝波的影子,整個大地都空蕩蕩的。 “凝波,凝波……”方逸偉喃喃喚著,跪下了身子,淚水從他眼里滾下來。 “逸偉,你別這樣,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看住她?!备缎∪談裎恐揭輦?,自己也懊惱地往地上一蹲。 其實(shí)劉凝波并沒有走遠(yuǎn),她就藏在花圃的后面。當(dāng)付小日駕著摩托離開“藍(lán)家小筑”,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去找逸偉的。她本可以快速地離開,可是她還想再看一眼她的楊秘書,哪怕遠(yuǎn)遠(yuǎn)地觀望,一眼也好。她終于如愿以償,她又望見她的楊秘書了。他消瘦了,憔悴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喃喃喊著她的名字,她整顆心就碎了,淚水從她蒼白的面頰上滾滾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