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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搖散了,下意識(shí)里她竟還想著替康浩辯解,“你知道他是個(gè)吸d的人,幻覺殺人,他或許也不想!” 第266章 幻覺 方逸偉怔住了,隨即將劉凝波重重往地上推去,劉凝波摔倒了,她像一只困頓的喪家犬蜷在地上,只聽方逸偉吼道:“你知道他是吸d的人,你還和他混在一起,你還讓他來家接你?我知道我媽對你不好,你心里對她也有成見,可是康浩也不應(yīng)該殺了她??!” “康浩現(xiàn)在只是犯罪嫌疑人,警察還沒逮到他,所以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我們都不清楚。”劉凝波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方逸偉。 方逸偉苦笑起來,“你還幫他說話,他是吸d的人,你也染上了讀品,吸d是件很快樂的事情吧?你一直要和我離婚,是不是就是想離開我然后回到康浩身邊去?一起吸d,一起做癮君子,一起欲仙欲死???讀品終于讓你們找到共同語言了?可是天不遂人愿,我媽死了,你們的夢也破滅了。你以為你這樣披麻戴孝,我就感激你嗎?我媽也不會(huì)感激你的。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說到這,方逸偉已經(jīng)涕淚俱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出這些非本意的話來,心底里一直有個(gè)聲音對自己說:方逸偉,你混蛋,住口,你給我住口!可是停不住,他就這么一發(fā)不可收拾說了這么多傷人的話。他不敢看劉凝波,他害怕看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害怕看見她的眼底連絕望都沒有,像兩個(gè)冰窟。 劉凝波站起身,她緩緩解開系在腰間的帶子,一襲孝衣從身上直直掉落。她從鬢角取下那朵白花遞到方逸偉跟前去,方逸偉愣愣地看著她,白花從她的指尖飄落,像是一枚干枯的葉子。然后她直直地越過方逸偉,走了出去。 月上劉梢頭,人約黃昏后。劉凝波笑起來。一夜情開端的愛戀怎么會(huì)有好下場?始亂之,終棄之。望著劉凝波融在月光里的單薄的身影,方逸偉俯身抽泣。不知哭了多久,只聽院子里有了腳步聲,他心里一喜,一定是凝波回來了。他抬頭望去,不是劉凝波,只是一個(gè)不靈便的笨拙的男人的身影,是白天明。 “天明哥,這么晚你怎么從醫(yī)院里跑出來了?”方逸偉收拾了眼淚,起身去院子里攙扶白天明。 白天明半含責(zé)備半含心疼,道:“你媽死了,我能不來嗎?你是我什么人,劉凝波是我什么人?” 方逸偉將白天明摻進(jìn)靈堂,找了把椅子給他坐,低低道:“那也不能大半夜從醫(yī)院里跑出來啊,有其他人陪著你嗎?”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我還來得了啊?”白天明說著左右顧盼,末了問道,“凝波呢?” “睡了。”方逸偉的聲音像蚊子一樣低。 “既然睡了,就不要吵她了。你的樣子看起來也很疲累啊,”白天明盯著方逸偉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看你眼睛都哭腫了,也難怪,自己媽死了能不哭嗎?但是要注意身體,節(jié)哀順變?;钪娜丝倸w是要活下去的?!?/br> “天明哥,我還是送你回醫(yī)院去吧?!狈揭輦バ睦锊话病?/br> “不用,你送我回醫(yī)院,那靈堂怎么辦?” “可你的傷沒好,我也不能讓你呆在這,你必須回醫(yī)院去?!?/br> “我自己能來,我就能自己回去,你不用擔(dān)心??!” 白天明話音剛落,就見藍(lán)鳳凰從院子里跑了進(jìn)來,邊跑嘴里邊嚷嚷著:“天明哥,你好了沒?。空f好瞧一眼,就讓我送你回醫(yī)院去,怎么磨嘰這么久呢?” 方逸偉這才明白白天明不是一人來的,而是藍(lán)鳳凰陪著來的。而白天明因?yàn)槿隽酥e被藍(lán)鳳凰拆穿,早就不好意思地臊著,他對藍(lán)鳳凰嘟噥道:“不是讓你在巷子外頭等著嗎?你怎么跑進(jìn)來了?” “還不是你,這么久還不走,要是被柔桑嫂子發(fā)現(xiàn)我把你從醫(yī)院里偷接出來,我會(huì)吃不了兜著走的,你現(xiàn)在是傷患,是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回來的人,不能什么都不忌諱??熳呖熳撸 彼{(lán)鳳凰已經(jīng)不由分說扶了白天明便往外走。 “小藍(lán),你輕點(diǎn),慢點(diǎn),天明哥還傷著呢!”方逸偉不放心地囑咐。 “知道知道?!彼{(lán)鳳凰扶著白天明已經(jīng)出了鐵柵門,方逸偉一直目送著他們,正要收回目光,卻見鐵柵門邊站著向冰兒,他的神情立時(shí)黯淡下去。 向冰兒一身素凈白衣,脂粉盡卸,她緩緩走到靈堂上,蹲下身,拿了紙錢往火里添。方逸偉半晌說不出話來,若是往常他會(huì)趕她走,但是今天她大半夜來他母親的靈堂上吊唁,于情于理他都只能以禮相待。向冰兒看見地上那件孝衣,她起身走了過去,默默地拎起來,默默地穿上。 方逸偉蹙了眉頭,“你這是做什么?” 向冰兒撿起地上劉凝波扔下的那朵白花往耳邊一夾,抬起眼來看著方逸偉,道:“我有一朋友在辦證中心上班,他看到你和劉凝波去辦離婚證了,所以,這孝衣她不穿我穿?!?/br> “一個(gè)人怎么可以做到這樣沒臉沒皮的份?你真是奇葩?!狈揭輦ケ尺^身去。向冰兒盯著他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她走上前,從身后輕輕地抱住方逸偉,她把那張被他形容成沒臉沒皮的臉貼在了他的背上。 “你這是何苦?”方逸偉拉開了向冰兒的手,他回身看著她。時(shí)隔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這么慎重地打量向冰兒。這個(gè)女孩是他的初戀,他曾經(jīng)在她身上傾注了所的青春熱忱、愛情憧憬,但是她生生地撕毀那一切,現(xiàn)在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懵懂少年早春二月,她卻來死纏爛打,一遍遍乞求重新喚起曾經(jīng)的愛戀。可能嗎?他問著自己。因?yàn)閯⒛?,不可能了,他不可能回到她身邊。盡管她還是那么美麗張揚(yáng)任性,但是不可能了,她在他的心里再也引不起任何漣漪?!皼]有誰會(huì)為誰等在原處,你明白嗎?冰兒?!?/br> “不需要你等在原處,你現(xiàn)在走到哪里,只要停在你現(xiàn)在的位置上,讓我追上你?!毕虮鶅簣?zhí)拗地喊著。 方逸偉喟然長嘆,“可是我也有我要追尋的人,我無法停下我的腳步去等你。冰兒,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我們已經(jīng)過去了,陌上花開,誰還惦念陳舊的風(fēng)景?我是你拋卻的一件舊衣,你想重新拾起,我卻做不到,因?yàn)槲乙呀?jīng)找到我的新主人?!?/br> “可是你們離婚了!”向冰兒不爭氣地哭起來,她懊惱,她悔恨,她不知如何才能挽回她的逸偉,她的初戀,她生命里原該珍惜卻辜負(fù)了的愛情。 方逸偉搖搖頭,無奈地嘆氣,“冰兒,死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