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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沒有吭聲,她只是滑進(jìn)被窩閉上了眼睛。是的,她的爸爸mama是舞蹈家,如果他們沒有死,如果她不是孤兒,那么她也是白貴的,和向冰兒一樣白貴,不用被人說成孤兒、棄婦、喪家犬了吧? 劉凝波的心深深地疼著。向冰兒的話一直回響在耳側(cè)。孤兒,棄婦,喪家犬……她的確是被傷害了?!澳銊⒛ǎ贿^是一個喪家犬,無父無母的孤兒,離過婚的棄婦,你當(dāng)然可以清高地不顧一切。我如果可以和你一樣清高,那么你今天還能擁有什么?你擁有的,是我不想失去卻必須忍痛割愛的。”“一定要我說出那個名字嗎?逸偉……” 藍(lán)鳳凰已經(jīng)按掉床頭燈,房間里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劉凝波睜開了眼睛,就像一對發(fā)著綠光的貓眼,幽幽的,盈盈的,陰涼涼的。 逸偉,你和向冰兒之間也曾有過什么瓜葛? 因?yàn)辄h政系統(tǒng)搞廉政學(xué)習(xí),所有大院里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方逸偉如是,白天明也如是。時過十二點(diǎn),到了下班時間,白天明終于從他的電腦前直起身來,伸了伸他的一把老腰,收到藍(lán)鳳凰的短信:來八尺門18號吃午飯吧,我親自下的廚。 白天明打了幾個哈欠,前后左右扭了扭脖子,便起身去大院取車子。他的夏利在一堆的進(jìn)口車?yán)飳?shí)在寒酸得很,但好在夠新、夠白,遮去車牌也挺別致。走到停車場,便看見方逸偉跟隨他的老板下了那輛黑色公車。他正要同他打招呼,方逸偉卻沖他蹙了蹙眉,微微搖了搖頭,便隨他老板急匆匆進(jìn)了那棟獨(dú)門獨(dú)戶的大樓。白天明心里暗忖:方逸偉這小子永遠(yuǎn)把自己的位置擺得恰到好處,跟在老板身邊,不肯多說一句話,不肯多發(fā)一聲笑,穩(wěn)穩(wěn)的,沉沉的,老成得很吶!也好,政界是個是非地,禍從口出,他想獨(dú)善其身是得處處小心,況朝廷無官莫做官,沒有絲毫背景的楊秘書想要出人頭地,只能付出比旁人多十倍百倍的汗水和努力了。 將夏利開出大院,經(jīng)過龍山橋頭花房買了些種子,白天明便驅(qū)車去了八尺門18號。見到白天明提著一袋子花種出現(xiàn)院子里,劉凝波頗有些吃驚。 “春天了,買些種子給你種,寫作累了的時候抬頭望見窗外自己種的花都開了,是很不錯的意境吧?”白天明笑。 劉凝波默默接了花種擱到梧桐樹下去,道:“吃過飯一起種吧!” 藍(lán)鳳凰有些悻悻然,“天明哥什么時候也能對我這么上心啊?” “那待會兒吃了飯,種好這些花種,我就帶你去花房也送你些種子?!卑滋烀骺粗{(lán)鳳凰,她正淘氣地歪著頭,撇著嘴,倒也十分可愛,心下便生了憐憫。 “我才不要種子,種子要等待才會開花,我這毛性子可等不住,我要花,直接送我玫瑰吧,紅的,粉的,黃的,都可以?!彼{(lán)鳳凰叫囂著。 劉凝波輕輕地笑,“送藍(lán)色妖姬最好,夠貴。”說著,便把身子一扭,進(jìn)了客廳。 “這提議不錯哦!”藍(lán)鳳凰蹭了蹭白天明的肩膀。 “多浪費(fèi)錢,還不如請你吃飯?!?/br> “這提議更好,吃飯我請你就好了,你還是請我喝酒吧!”藍(lán)鳳凰一臉陽光燦爛。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孩子。白天明在心里嘀咕,嘴上道:“那你什么時候請我吃飯?” “現(xiàn)在啊,此時此刻此地!”藍(lán)鳳凰說著,便拖了白天明進(jìn)客廳去。吃了飯,三人便開始種花種。在劉凝波房間窗口正對著的空地上松了土,下了種子。 “你送我的都是些什么種子???”劉凝波提了花鏟站起身來,她的白色長裙原本卷到膝蓋上,站起身來的時候滑到腳背上去,很好的垂感。 白天明還蹲在地上擺弄泥土,他抬頭神秘地道:“等過一倆月長出來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神叨叨的?!眲⒛ㄐχ酉乱痪湓?,便向里屋走。 藍(lán)鳳凰看了白天明一眼,嘟了嘴巴,“不管什么種子,總之是愛的種子?!?/br> 白天明一愣繼而道:“小孩子家說些什么呢?” 藍(lán)鳳凰收了笑容,喃喃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嗎?我也知道愛一個人的滋味不好受,你很愛她嗎?” “誰?” “劉jiejie?!彼{(lán)鳳凰有些哀傷,頓了許久,終于嘆一口氣,“像我愛你一樣,只不過你隱藏得好而已?!?/br> 白天明的笑容僵成一朵冰花。 從八尺門18號出來,白天明帶藍(lán)鳳凰去逛了花房,他還是買了一些花的種子送給她。 司徒月走了,劉凝波的生命力迎來了一個人——謝凡。 打開鐵柵門,劉凝波看著這位不速之客愣住。 謝凡西裝革履款款地站在鐵柵門外,他說:“你好,你是劉凝波嗎?” “你是……” “我來向你打聽一塊玉佩的主人?!眮砣藦?qiáng)調(diào)。 第246章 玉佩揭露身世 客廳中,謝凡將一枚玉佩放在劉凝波跟前,劉凝波愣住,這不是靜安師傅送給她而送給司徒月的玉佩嗎? 抓起玉佩,劉凝波興奮:“司徒月呢?你知道司徒月在哪兒?” “司徒月是誰?”謝凡不解,而劉凝波的熱情也冷了下來,因?yàn)橛衽迳系淖植皇恰捌健保恰胺病薄?/br> “這玉佩你似曾相識對不對?只不過上面的字不一樣,不錯,那刻著‘平’字的玉佩正是我哥哥之物?!?/br> 平凡,果然是兄弟啊。 “我是來替我的哥哥找他失散多年的愛人的?!?/br> 劉凝波訝然,然后她聽到了一個更為訝然的故事。 “送你玉佩的人在哪里,你能帶我去見她嗎?這很重要,關(guān)系到我哥哥的遺愿,我的哥哥他已經(jīng)去世了?!?/br> 帶謝凡來到石頭山,到處是春天泛濫的綠色。滿山郁郁蔥蔥的樹木抽枝長芽,大片大片的茶園像浩瀚的綠色沙漠。零星的杜鵑紅艷如荼,若點(diǎn)綴在綠海間準(zhǔn)備燎原的星星之火。紫藤架上紫藤花成串成串開得跟葡萄似的,水仙花也滿地開放,東一叢,西一叢,散在草叢里,就像綠色席子上幾粒白色的寶石。穿過紫藤架,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了夫妻峰。夫妻峰下一排別致精巧的小木屋。望著那景致,謝凡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見謝凡停了腳步氣喘吁吁,劉凝波只以為他上了年歲體力不支,便伸手去扶他。謝凡拍拍她的手,二人相挽著向山頂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