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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走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拿出那塊玉佩,輕輕地壓在信箋上。然后起身換衣服。她挑了凝波送她的那款秋衣,春天了,秋衣剛好能穿,天氣還寒著,她便套了件淡粉色的大衣。走到梳妝鏡前,她緩緩解開自己額頭上的紗布,額上的撞傷剛好在眉心的美人痣上方,倒也無傷大雅。她轉(zhuǎn)身去提了黑色的袋子裝進(jìn)手提袋,便走了出去。步履極輕,走到客廳時,剛好看見凝波在飯廳吃飯。她拿著她制作的蛋糕咬了一口,慢慢地嚼著。有一絲淚霧浮上了司徒月的眼眶,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化了那淚霧。 劉凝波剛好抬起頭,她坐在飯廳門口正對著的位置上,一抬頭便看到了司徒月。司徒月亭亭地立著,她穿了整齊的衣服,頭發(fā)披散在肩上,像一朵初開的月季,嫩嫩的,粉粉的,淡淡的,輕悄悄的。她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一層悲傷,仿佛臺風(fēng)剛過的村莊,有氣無力的,軟綿綿的,令人心疼。 “你要去哪里?”劉凝波問。 “去把若昭的三十萬存起來??!”司徒月淡淡地笑,揚了揚手里的袋子。 劉凝波道:“我陪你去?!?/br> 司徒月?lián)u搖頭,給她一個扎扎實實的笑容,那笑容是迷惑了劉凝波,她道:“我自己能行?!?/br> 劉凝波也唇角上揚,是的,司徒月活過來了吧!她能行的。為了肚里的孩子,她能行。 “凝波!”司徒月突然提高了音量,十分振奮似的,但還是把“保重”二字吞回了肚里。 劉凝波蹙著眉狐疑地看她。她再次給了她一個明媚的振奮的笑容,然后走出客廳去。劉凝波起身追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穿過院子,走到了鐵柵門邊。 “司徒月!”劉凝波喚她。 司徒月回過身來,憂傷的眉眼輕輕揚起,還是一個扎扎實實的笑容。 “我會早點回來?!彼就皆抡f。 “好,早點回來?!眲⒛_她揮了揮手。 早點回來,早點回來,卻是再沒回來。劉凝波是到午飯的時間才發(fā)現(xiàn)司徒月失蹤了的。她打司徒月的手機,關(guān)機。然后她看見了司徒月房間里被玉佩壓在桌上的那封信箋。 “凝波,親愛的jiejie,我走了,請你珍重自己!”寥寥數(shù)語,劉凝波已經(jīng)淚如雨下了。她瘋狂地打司徒月的手機,關(guān)機,關(guān)機,關(guān)機,最后不在服務(wù)區(qū)。劉凝波趕到醫(yī)院去,阿殘已經(jīng)出院,這天上午,司徒月替阿殘辦好了出院手續(xù)。 站在醫(yī)院熙來攘往的人流里,劉凝波感到孤獨和絕望:司徒月,你怎么可以扔下我? 劉凝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八尺門18號的,鐘翠柏看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失魂落魄著。 鐘翠柏提著大大的塑料袋子,里面裝了她的衣物,看到劉凝波,鐘翠柏歪著身子,有些不悅,道:“我要回鄉(xiāng)下去了。” 劉凝波抬起淚痕未干的眼睛,淚眼模糊里鐘翠柏的影像就像被鍍上銀邊。她的惱怒、嫌惡的表情被浸濕到模糊。 “為什么突然就要回家?逸偉還沒回來,你怎么就要回家了?”劉凝波有些心不在焉地問。她心里全記掛著司徒月。 鐘翠柏冷冷地道:“逸偉原本是讓我來照顧你小產(chǎn)的,可是看你東奔西走的架勢也不需要我照顧什么,我在這里礙手礙腳,反倒惹你們嫌。再說,春茶也冒尖了,我也該回鄉(xiāng)下采茶去。今年的茶錢攢到明年,希望能給你坐月子用?!?/br> 劉凝波心里一酸,她突然覺得鐘翠柏可憐,一個可憐巴巴的農(nóng)婦,一個眼巴巴等著做奶奶的樸實的鄉(xiāng)下人,她覺得自己好罪過,便也可憐巴巴地道:“媽,其實我和逸偉不需要你的錢。” “但是我需要孫子。”鐘翠柏說了一句便悶不吭聲地走掉。劉凝波回身望她的背影,很是落寞地消失在巷子口,她愣愣失神,許久仿佛隔了一個世紀(jì)般,她終于回過神來,推開鐵柵門,走進(jìn)庭院。 庭院里那棵梧桐樹已經(jīng)抽出新枝,長出新葉,嫩嫩的綠,硬是為這座院子挽來了一絲春意。劉凝波緩緩地走上石階,穿過客廳,來到司徒月的房間。桌上玉佩還壓著司徒月的信,她坐到桌前,拿起信細(xì)細(xì)地讀了下去,淚水一滴一滴覆蓋了司徒月的淚痕。 “凝波,親愛的jiejie,我走了,請你珍重自己! 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司徒月已經(jīng)帶著阿殘離開這座城市。我知道我的離開,勢必會讓你痛哭流涕,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和若昭、mama一樣愛我的人。凝波,司徒月何其有幸,能認(rèn)識你,相親相知了七年,相愛相惜了七年。司徒月也如你愛我般地愛著你,我的jiejie。害你失去孩子,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也彌補不了我的過錯,大錯已鑄,我無力挽回,能做的就是不再拖累你。如果我繼續(xù)留在你的身邊,勢必會讓你繼續(xù)為我犧牲些什么,司徒月不允許你這樣做。 凝波,請不要為我擔(dān)心,從今往后,司徒月會很堅強。因為我懷了若昭的孩子,我一定會堅強地帶著這個孩子活下去,他是若昭生命的延續(xù),我一定會好好地把他生下來,好好地把他養(yǎng)大,讓他長得和若昭一樣高,一樣帥,一樣善良,一樣美好…… 凝波,請你不要找我,我既然決意離開,就不可能讓你找到。請你為我珍重自己,養(yǎng)好身子,早日做mama。逸偉待你是極好的,我為凝波高興,人的一生能遇到一個深愛自己的人不容易,我和凝波都遇到了,只是司徒月福薄,若昭英年早夭,請凝波無論如何要珍惜。珍惜眼前人,珍惜相愛的緣分。 若昭的三十萬我?guī)ё吡?,因為這是他給我的,我勢必保管一生一世。至于凝波為阿殘墊付的醫(yī)療費,司徒月一定會還。所以,親愛的jiejie,你不必為我掛心,我一定會再回來。等著我。司徒月手記。” 劉凝波的淚撲簌簌往下落去。 司徒月,我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你?你懷著孩子,帶著盲眼的阿殘,叫我如何放心你?司徒月,你怎么可以這么自私?你不愿意我為你付出和犧牲什么,你可知道為你付出和犧牲,哪怕是一絲一毫對我來說都是極大的快樂。司徒月,七年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伙伴,朋友,像母親,像情人,像姐妹。司徒月,你這個傻瓜,你可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好難捱…… 劉凝波趴在桌上失聲痛哭著??蘩哿?,她起身環(huán)顧房間,司徒月什么也沒帶走。她狠狠地自責(zé)著,想起今早她臨出門前對她流露出的扎扎實實的微笑,她竟然就這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