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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河邊,一排租屋里的其中一間,司徒月正來回走著,不時看表,不時往窗外窺探,心煩意亂。 坐在一張紅色絨布的小茶椅上,白若昭饒有興味地瞪視著她,時不時嘴角一抹不自覺的疼溺的笑。 “喂,白若昭,凝波都不見了,你還笑得出來?!彼就皆峦T诎兹粽迅?,雙腳開立,雙手插在腰上,嘟著小嘴,杏眼圓瞪。 白若昭的笑意更深了,“一個成年人怎么可能會不見了呢?你打她手機啊!” “我都打了N遍了,關(guān)機,”司徒月煩躁地抓抓頭皮,“怎么辦?怎么辦?” “關(guān)機就是不想讓你找到她??!那你就別找了?!?/br> “可是她之前說過要來和我一起睡的。” “她放你鴿子了?!?/br> “說什么呢!”司徒月抄起床上一個布偶娃娃向白若昭頭上砸去。 白若昭一下接住那個布娃娃,嬉笑著道:“公主,這是人家送給你的,你不要這么不珍惜好不好?砸到我的頭,娃娃會疼的,她長得這么可憐見的,就和我們家月一樣,你忍心她疼?” “我忍心你頭疼!”司徒月說著,就去茶椅上拉若昭,一邊拉,一邊道,“你還不快回去,待會兒凝波就來了?!?/br> “都關(guān)機了,還待會兒來,我打賭今晚凝波姐是來不了的,你要嫌空閨寂寞,我可以幫你排遣啊!”白若昭賴在茶椅上,送上自己咸淡的臉。 “恬不知恥!”司徒月懊惱地走到小床邊坐下,她穿著粉紅睡衣的身子在粉紅的床飾前更添嬌俏可人。 看著她低眉垂眼,一臉焦躁,白若昭正色道:“我可以幫你找到凝波姐?!?/br> 司徒月一下來了精神,她趕緊湊到白若昭跟前,“你怎么不早說?你知道凝波在哪里?” 白若昭神氣地拿出手機,一副故弄玄虛的架勢,“找是可以幫你找,但是總要有點好處吧!” “恬不知恥,”司徒月笑著罵了一句,便在他臉上蜻蜓點水啄了一下,“可以了吧?” “還有這邊呢,這邊也要親親?!卑兹粽延謸Q過另半邊臉。 月嘟著小嘴,一邊罵一邊印上一個吻。 白若昭喜滋滋道:“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總算是托了姚大作家的福,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白若昭說著掏出手機。 “你快點??!”司徒月幾乎又要發(fā)怒了。 白若昭故意拍著胸口,夸張道:“嚇?biāo)牢伊?,姑奶奶,公主的好處是不可隨便拿的哈,士兵得了公主的好處呢,就得乖乖地聽她使喚,最好像一只哈巴狗一樣。”白若昭說著伸出舌頭“呼哧”了幾口氣。月被逗笑了,她撇撇嘴,瞪了他一眼,嗔道:“啰嗦!” “我給我叔叔掛個電話,今天是凝波姐生日,他是她的頭號大粉條,一定是要替她辦生日宴的?!卑兹粽颜f著就撥白天明的電話。 司徒月卻顯得黯然,劉凝波的生日還是不過為好,她從不愿替她過生日,她的生日承載了太多沉重和痛苦的記憶,她不想她總是汪著兩汪淚水歡笑。正失神著,白若昭已經(jīng)掛好了電話。 “怎么不說話?天明哥沒接電話嗎?”雖然白天明是白若昭的叔叔,但是司徒月習(xí)慣了隨劉凝波喚他“天明哥”。 白若昭收了笑容,道:“我叔也關(guān)機??!” 司徒月幾乎要哭了,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 白若昭佯裝歡笑,逗她道:“別這樣嘛,小月月,大不了,我把剛才的好處還給你?!卑兹粽颜f著就要吻司徒月,被月一把推開了。她騰地起身,去尋自己的手機,找到了就給康浩打電話,雖然她不愿意同這個狼狗一樣的人說話,雖然在她心里她從來沒有承認(rèn)過她是她的姐夫,但是今夜為了劉凝波,她不得不打這個電話,不得不同這個狼狗一樣的人打交道。電話一連撥了幾次,終于接通了,一接通,司徒月就皺了眉頭電話那頭傳來喧囂的蹦迪的音樂,男人女人醉醺醺喊聲一片。 “喂喂,誰???”電話里終于出現(xiàn)康浩嘶吼的嗓音。 司徒月將手機立馬拿離了自己的耳朵,待喊聲過去才又放到耳朵上,她道:“我是四月月,你知道凝波在哪里嗎?是不是在家里?” “司徒月啊,小姨子,不過從今往后就不是了?!笨岛圃陔娫捘穷^醉醺醺地笑,隔著電話線,司徒月都能聞到那一腔酒氣??岛频脑捔钏M解,于是她問道:“什么意思?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給你姐自由了,我,和劉凝波離婚了!”電話在康浩的喊叫聲中掛斷了,“嘟嘟”的忙音一下讓司徒月錯愕。 ………………………………………… 大周朝。 袁弘德面前站著雙目血紅的陸景勝。如今他已是大周朝的太子周天朗。 袁弘德和周天朗剛經(jīng)過一場赤拳決斗,二人身上都沾滿了灰塵泥水,狼狽不堪。 不過因為周天朗是太子,袁弘德怎么可能使出真功夫呢?不過由著周天朗使性子和自己隨意撕扯。 他的衣服被周天朗撕破了幾處,臉上也被周天朗抓花。 周天朗沖他氣急敗壞地喊:“為什么不肯放過凝波,難道你忘了,你如今已經(jīng)有長公主了,為什么還要來破壞我和凝波?我和凝波一起在山圻成長,我們之間風(fēng)風(fēng)雨雨糾纏不休,豈是你一個后來者能夠破壞的?你得不到她就要毀了她嗎?袁盛澤,我忍你很久了?” 周天朗氣得跳腳,罵得唾沫橫飛。 袁弘德還是那一句話:“太子殿下,她真的已經(jīng)不是你認(rèn)識的尹凝波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另外一個人了!” 從胖妞到瘦子,他已經(jīng)接受過她一次改變,所以他見怪不怪。 “我也從陸景勝變成大周朝的太子周天朗了,我也已經(jīng)是另外一個人了!”周天朗執(zhí)拗。 “殿下,袁將軍的意思是說我像商朝的妲己,被狐貍精附體了?!?/br> 唐莉由宮女?dāng)v扶著,虛弱地走來。她的聲音低沉沙啞,整個人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這也正符合她溺水被救的樣子。 “你真是越來越荒誕了,看起來我必須向父皇請求早日替你和長公主完婚了!” 周天朗指著袁弘德厲聲說著,繼而轉(zhuǎn)身一把橫抱起唐莉,柔聲道:“凝波,你的身子還在修養(yǎng),你怎么可以出來走動呢?我送你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