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9
兩姐妹卻是掩嘴偷笑。 “我覺得白衣的更好看?!睍锔蕉鷮Ξ嬆镄÷曊f道。 畫娘歪著腦袋,想了想道:“二姐一定會覺得紫衣的好看。” “為什么?”書娘訝異。 “因為紫衣的就是盛澤表哥?!碑嬆锏馈?/br> “你怎么知道?”書娘。 畫娘指指前方。 大門口,袁弘德單膝跪地,向袁氏拱手施禮:“盛澤拜見姑母?!?/br> 養(yǎng)育之恩不可忘,袁將軍行了個大禮。 袁氏忙扶他起來:“使不得,使不得,如今,你可是平定北地深受百姓愛戴的大將軍,皇帝欽封的平安侯,姑母區(qū)區(qū)后宅婦人,怎可擔你如此大禮?” “姑母擔得,盛澤永遠都是姑母的小石頭?!?/br> 袁氏的眼睛濕了。 小石頭,遙遠而又熟悉的稱呼。 那時候,大哥大嫂隨父駐守北地,將襁褓中的袁弘德托付給年紀輕輕的袁氏,袁氏雖然訂了婚約,卻還未成親,閨閣少女被嬰兒當做了親生母親。 袁氏終日將袁弘德貼在懷中,給他取了小名:小石頭,為的是嬰兒能夠好養(yǎng),容易長大。后來嫁了人,也將袁弘德接到英家在京城的府邸養(yǎng)著,一直到袁弘德被父母接去北地。 朝夕相處的姑侄分別,袁氏一開始很不習慣,終日以淚洗面,后來生養(yǎng)的兒女漸漸多了,方才釋懷,但仍舊掛念袁弘德。 再后來,袁弘德接了祖父的班,擔起駐守北地的責任,刀光劍影,血流成河里討活路,袁氏更是日日夜夜吃齋念佛,祈求菩薩保佑她的侄兒能夠平安歸來。 如今榮耀而歸,功成名就,真是可喜可賀,皇天不負有心人。 袁氏扶起跪地的袁弘德,一把抱住痛哭流涕。 “我的兒,你可回來了,姑母終于見到你了?!痹线煅省?/br> 袁弘德雖是鐵血男兒,面對至親,眼圈也難免泛紅。 眾人無不動容。 董娘子道:“侯爺可不知道我家夫人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如今侯爺與夫人母子重逢,那可真是天可憐見的……” 不說姑侄,直接說母子也無可厚非。 袁氏嗔怪董娘子:“說這些干什么?從今往后不都好了嗎?” 袁弘德再次抱了抱袁氏:“姑母,你放心,從今往后,小石頭會將姑母當親生母親一樣侍奉的。” 你陪我長大,我陪你變老,這何嘗不是美事? 聽著袁弘德的話,袁氏破涕為笑,那笑容是發(fā)自肺腑透出的幸福。 袁弘德將陸景勝介紹給袁氏,卻并未報出陸景勝身家,只說是要好的朋友,只字未提宰相祖父的事。 陸景勝見過了袁氏,袁氏露出喜愛的神色,誰會不喜歡一個長得好看的人呢? 袁氏又讓琴娘四姐妹上前見過袁弘德。 “見過盛澤表哥。”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齊齊施禮。 袁弘德微笑點頭,對袁氏道:“姑母好福氣?!?/br> “表哥!”棋娘激動,兩只眼睛神采奕奕的。 袁弘德道:“這位是大表妹嗎?” 棋娘失落,書娘和畫娘嗤笑,袁氏拉過靦腆的琴娘道:“這位才是琴娘,你們兩個打小見過的。” 袁弘德的目光落在琴娘身上,見是個斯文有禮的姑娘,微笑道:“一晃大表妹都長成大姑娘了?!?/br> “你都建功立業(yè)了,她能不長大嗎?”袁氏發(fā)覺見面的寒暄有點長了,便道:“盛澤,你一路辛苦,還是進去府里休息吧?!?/br> 袁弘德不慌不忙道:“姑母,我?guī)Я藗€人回來。” 袁弘德說著便轉(zhuǎn)身向一輛青帷馬車走去,眾人看過去,見他站在馬車前,道:“凝波,到家了。” 繼而車簾飄動,一個美人呼之欲出…… 第152章 表哥的未婚妻 被袁弘德從馬車上扶下來的女子,檸檬黃梅花竹葉煙紗,玉錦翠藍色團花梅竹菊紋樣洋縐裙,宮黃色底彈墨披肩,云近香髻,芙蓉出水耀如春華。 好一個貴女。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鎖定在那女子身上,猶若長了鉤,被死死勾住,怎樣都移不開。 “我以為大姐才是世上最好看的人,沒想到這位jiejie比大姐好看一百倍,”四小姐畫娘張了口,“不對,是一千倍?!?/br> “反正比棋娘好看就對了?!比〗銓κ郎弦磺斜榷〗愫每吹呐佣汲錆M了好感。 棋娘已經(jīng)抓住大小姐的手臂,輕聲耳語道:“大姐,這個姑娘是誰?怎么能讓盛澤表哥攙扶她走路呢?” 琴娘抿唇不語。 女子耳朵上金鑲紫瑛墜子和腰間蝴蝶結(jié)子長穗五色絲絳、素紋香袋都隨著行走微微晃動,寶相花紋云頭小靴輕叩臺階,須臾間已站定在袁氏跟前。 “姑母,這是侄兒的未婚妻尹凝波?!?/br> 袁弘德的介紹宛若平地一聲雷,未婚妻三字炸得許多人目瞪口呆。 “大姐,表哥說她是誰?”棋娘驚慌,卻還是努力抑制著震驚情緒,壓低嗓音問琴娘。 大小姐琴娘面上看不出波瀾,心內(nèi)卻是思潮翻涌。 她的手指甲使勁摳進掌心里。 從老陜州來京的一路上,母親不止一次在她耳邊偷偷說:“琴娘,我的大寶貝,你和你盛澤哥哥從小青梅竹馬……” 母親的意思,她焉能不明白呀?就像母親,焉能不明白她女兒家的心思? 盛澤表哥年紀輕輕就建功立業(yè),舅父舅母也有意與袁家親上加親。 母親笑語晏晏言猶在耳,可是,盛澤表哥身邊什么時候就多出一個未婚妻出來了啊。 琴娘一時間腦子哄哄,思緒一片空白。 棋娘用手推推她:“大姐,表哥適才說那女子是誰?” 棋娘的聲音儼然有了哭腔。 琴娘咬住唇,她也想哭呢,可是她是長女,需要溫良恭儉讓,不可多說一句話,不可走錯一步路,她心里恁不好是心虛翻江倒海,面上還是平靜無波,只能佯裝沒有聽見棋娘的問話。 “大姐,你為什么不說話???”棋娘又急又無可奈何。 琴娘只能更緊地咬住唇,她能說什么?她什么都不能說,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