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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狼狽和惱怒的喝止她,反倒隨著她的不安分蹭了蹭她的臉蛋。 等黑澤綾意識到他為什么今天這幕有恃無恐,答案也呼之欲出的時候,赤司已經(jīng)穿過客廳與過道之間不短的距離,打開了一扇門。 里面是一個布置奢華的空間,窗簾的色調(diào),工藝品的擺放,地毯的顏色,無一處不精致。 可重要的是里面為什么有張床? 黑澤綾不可置信的看著赤司,卻終于看見他撕去偽裝,將自己的貪欲和墮落,迷醉與瘋狂全然釋放的樣子。 他關(guān)上房門,就像隔絕了一切企圖摻雜在他們之間的雜質(zhì)一樣,心中滿是滿足雀躍,還有迫不及待。 他將人輕輕的放在床上,隨即自己覆了上去,就如同第一次拆開圣誕禮物一樣—— “綾,滿足我吧!” 填滿我內(nèi)心始終缺失了一角的空虛。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也不知道我寫的是什么,自暴自棄了! 第44章 黑澤綾夢到過這個場景, 雖然夢境的碎片零散混亂, 但那身臨其境的迷離曖昧, 如同陷入石榴紅的酒精一般飄飄欲仙的感覺卻保留了下來。 她夢到過或樸素或典雅或奢華的房間, 兩人踱著舞步一般深吻著倒進云朵般的綿軟中。 溫暖的肌膚逐漸貼合在一起, 十指緊扣,仿佛要融合成一個人一般。 那時候她是沒有任何遲疑和畏縮的, 現(xiàn)實中的邏輯到了那里完全無法通用, 唯一能大行其道的規(guī)則便是忠于自己心中最深沉的渴望。 一開始黑澤綾還會將此歸咎于赤司白天不知節(jié)制的撩撥,可后來她發(fā)現(xiàn)這并不來源于外界, 應(yīng)了他之前篤定過的話,卻是她本身壓抑至極, 只能在睡夢這種絕對安全的領(lǐng)域迸發(fā)出來。 面對并接受這個事實很讓人羞恥,但這種羞恥也帶著一種迷人的甜味,所以黑澤綾一直偷偷的咀嚼著, 回味著, 試圖一個人默默的將它消化。 直到可以大膽的告訴他自己準備好了這樣的話。 黑澤綾身體陷入如夢境中一樣柔軟的床墊中, 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的眼睛里此刻滿是晦暗粘稠的欲望, 那欲望像淤泥一樣瞬間灌滿了她的周身,在黑暗的泥沼中只有沉沒窒息的可能。 “綾,滿足我吧!” 她聽見他這么說, 卻如同野獸大快朵頤之前,已經(jīng)被腹中的饑餓折磨得壞掉一樣的前哨。 黑澤綾突然就陷入了恐慌,從離開巷道開始他各種不同尋常的反應(yīng)瞬間在她腦中走了一遍,預(yù)兆都這么明顯了, 她卻一次次的視而不見。 她被自己蠢得腦袋有點發(fā)脹,胳膊肘支著床往后挪動了兩下企圖從他密不透風的包圍里退出來。 赤司勾唇笑了,舌頭舔舐過自己櫻色的嘴唇,將唇瓣滋潤得飽滿晶瑩??稍俜勰鄣念伾驳窒涣怂丝痰呐で镑鹊难凵?。 他伸手捏住她圓潤的肩膀,干燥又略帶粗糙的觸感隨著肩頭往手臂下面游走摩挲,明明只是感官遲鈍的臂膀而已,卻無端意味明顯得讓人發(fā)慌。 “綾,我得提醒你,剛剛我的話并不是在懇求你呢?!彼氖謥淼搅撕跐删c手肘的地方,稍微一捏,她臂膀的支撐力就被打散,整個人又倒回了床上,困于他的懷抱之間。 “讓自己的戀人感到不安和嫉妒,你不覺得自己該負起責任嗎?更何況你總是這么無視自己的義務(wù),也讓我很難辦呢?!?/br> 黑澤綾不敢亂動,因為他的手還在自己的胳膊肘內(nèi)側(cè)摩挲,她稍微一動,那邊就掐一下,酥麻綿軟的感覺就直達心里,整個心臟都提起來一般,不知道是怎么辦到的。 可她知道現(xiàn)在的狀況不能讓他自說自話,便硬著頭皮到“你,你別這樣,義務(wù)什么的,沒有聽說過高中生有這種義務(wù)。” “你這樣好像偷換概念騙女孩子上床的人渣,不對,你更過分,你還把責任推到我頭上?!?/br> “呵!”赤司笑出了聲,并不為她的控訴所動“男人和人渣的區(qū)別只有是否能始終貫徹自己的責任,為什么你會認為兩者在欲望之間有任何區(qū)別?” 黑澤綾聞言懵逼,如果照這么算的話,那他這樣一開始連結(jié)婚都在計劃中并且已經(jīng)為未來開始著手準備的,豈不是想對她做什么都行? 不對,道理不是這樣講的,她自己的意志呢? 黑澤綾差點被他帶進溝里,掄起拳頭對著他的胸膛就是一陣氣急敗壞的懟—— “也就是說這里面沒我什么事對吧?只要你自己的原則過關(guān)了就想對我怎么樣都行?那我還是個喘氣的呢,什么時候輪到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赤司的聲音陡然變得飄忽,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眼睛里赤色和金色的瞳孔同時豎成了一條線,毒蛇進食一般讓人眼中只容得下他的侵略感。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選擇會讓你不適的時機??墒蔷c太過分了,我都那么懇求你了,今生都沒有對任何人這樣搖尾乞憐過,滿以為你終于肯跟上我的步伐,沒想到只是表象而已,你根本沒有照做呢。” 見黑澤綾準備開口,赤司伸出手指按住了她的唇瓣“噓——,我知道你的意思?!?/br> “對于女朋友這個概念來說,你已經(jīng)合格了,對于未來的妻子,你勉強也算有那個自覺?!?/br> “但是不夠,你是不是忘了,這份愛意,并不是我一個人專享的,尚且還需要一分為二?!?/br> 在黑澤綾越睜越大的眼睛中,赤司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崩壞一般到“既然只能給一半的話,那就更加拼命的,耗盡一切毫無保留的愛我。不這樣的話,你拿什么來填補我缺失的那些空虛?” 黑澤綾這下明白了,關(guān)于齊木的事只是□□而已,關(guān)鍵根本就不在這兒。 從圣誕節(jié)過后乍看之下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了對矛盾視而不見,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但這個平衡也是異常脆弱的,只有他們?nèi)齻€人被綁在里面作繭自縛還好,一旦有了外力的介入,平衡就會頃刻坍塌。 而關(guān)于齊木的那件事,就是如同羽毛一樣輕得無關(guān)緊要,卻足以搗破天平的引線。 她怎么就連這個也沒想到呢?可看著赤司現(xiàn)在的表情,黑澤綾卻無暇責怪自己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