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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我不是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為我cao心?!鄙蚯遘幏畔陆髷[,望著他道:“你還是先回去,將那對夫妻安葬了吧?!?/br>許明世倒退兩步,像是被深深打擊了似地,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半晌,猛地一跺腳,掉頭跑了。撫了撫懷中狼崽的毛皮,沈清軒也坐了半晌,才嘆了口氣,對懷中睡的香甜的狼崽喃喃道:“我給他的寶衣不帶,這一去,也不知道回不回得來?!庇窒胫?,這狼崽此時倒是溫馴模樣,將來也不知會如何,怕是要找許明世尋仇的。懷里揣了這么個東西,沈清軒真的開始發(fā)愁了。而后,就像許明世有事自然的想起他一樣,他此時唯一想到的,就是伊墨。那蛇冰冷冷的性子,把這狼交給他,指不定也冰冷冷的修煉不理世事去了,就算不老實,伊墨也自然有法子制得住它,等到修煉成人形要去尋仇,那許明世的骨頭都腐成灰了。沈清軒瞇起眼,臉上露出狐貍般狡黠的神情,非常非常、非常得意。正在溫泉里的伊墨,突地睜開眼,然后打了個噴嚏。對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噴嚏,伊墨發(fā)揮了野獸般的直覺,一揮手,衣袍完整的覆上身。離了山林,前往城中沈宅。宅里燈籠遍布,歡聲笑語,耳畔繚繞的都是喜氣洋洋的問好。一路上無數(shù)遍“伊公子過年好”讓伊墨腳步也慢了下來。屋中沈清軒坐著,正好回頭,眉眼含笑:“你來了。”26、開席伊墨有時想不明白,為什么沈清軒就那么喜歡沖他笑,笑的眉眼彎彎,像是身邊事事俱是喜事,人人皆是好人??墒聦崊s并非如此,伊墨知道沈清軒的諸多煩心事從未消失過。所以每次見到他的笑容,伊墨都會產(chǎn)生疑惑,究竟在笑什么呢?雖然疑惑著,伊墨卻也不問。認識時間愈長這樣的笑容見的愈多,伊墨也習慣了,反倒是被那樣純粹的笑意帶動著,每次見到他時,心情都會愉悅不少。此番走過去,伊墨嗅到空氣里的奶香味,便道:“這又是在做什么?抱了什么東西笑得這么高興?”沈清軒神秘的擺了擺手,示意他放低音量,而后揭開衣襟,露出了那團黑毛球。伊墨只看一眼,就伸手把那睡的正香的小東西拎了起來,像是拎了一塊抹布。也不管狼崽受驚的掙扎,提到眼前打量一番,嫌棄的一撇嘴,道:“哪里來的這畜生?”沈清軒聞言發(fā)笑,心想你們都是畜生,說:“你快放了它吧,叫你嚇死了。坐下,我同你細說?!?/br>伊墨一揮手,那團黑色毛球就滾回了沈清軒懷里,嚇得不輕的小狼崽嗚嗚叫著,縮成一團,直往他胸口扒拉。沈清軒安撫著,心里知道這狼原是誰都不怕的,可到底野獸本能敏銳,感到伊墨危險,所以才露了怯。忍不住盯著伊墨直勾勾的看,看的伊墨皺起了眉,“看我做什么?”沈清軒實在是看不出他哪里可怕,反倒是喜愛的不行,嘴里說道“你好看”,說完又拉了他的手,坐在自己身邊。將事情如何發(fā)生,又如何收留了這小狼,娓娓道來。伊墨聽完臉上也不露喜怒,只冷笑一聲,目光停在他懷中那狼崽身上不移開。沈清軒正欲問他作何想法,卻見伊墨手一揮,懷中同時一沉,那原先幾乎毫無重量的小狼陡然化作了一個嬰兒,正橫躺在他胸前蹬著肥胳膊胖腿咿呀做語,沈清軒突逢變故,唬的手一抖,險些把懷里粉嫩嫩的嬰兒掉進腳邊火盆里燒死,連忙驚叫一聲,本能的擁緊臂膀,將那嬰孩摟的死緊。臉色都白了。等回過神來,沈清軒忍不住,單手緊緊抱著嬰孩,一手抄起火盆邊的鐵鉗,朝著伊墨身上劈頭蓋臉的刷過去,一邊喊著:“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你這混賬!”伊墨沒想到他突然發(fā)難,閃身躲的甚是狼狽。沈清軒卻并未停下,仍揮著火鉗直往他身上抽,雖未擊中,卻抽的空氣都微微作響。臉上蒼白如紙,眼眶都泛了紅,可見是嚇的狠了,伊墨一時也沒想好如何應對,只能躲避,兩人在這一瞬間簡直都退化成了小孩,看起來又蠢又拙。還是沈清軒懷里那嬰兒一聲啼哭,終止了這場鬧劇。沈清軒摔下火鉗,也顧不上再收拾伊墨,脫了斗篷給孩子裹上,低聲輕哄:“莫哭莫哭,寶兒乖,叔給你找奶喝……”伊墨站在一邊,驟然有一種待遇不公之感。而后沈清軒臉色一變,甚是呆滯的望著懷中嬰孩,等伊墨走過去把那小畜生拎起來的時候,只見沈清軒剛烘干的衣物又一次潮濕。小東西尿了。沈清軒一時言語不能,抬著臉滿眼無辜滿臉無措的望著他,像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伸手拉著伊墨的寬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諝饫镆还傻碾丁?/br>伊墨皺了眉,連鼻子一同皺了起來,說:“難聞?!?/br>沈清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解了衣物去換,哪有帶著這味道在身上過年的道理?伊墨把裹著小狼的斗篷解了扔到一邊,就讓小東西赤條條的暴露在空氣里,他把rou團往椅子上一放,拎著濕透了的斗篷去了屏風后面。沈清軒正往下褪褲子,見他來了也不避,一邊換著衣物一邊道:“你真能耐,一揮手就讓動物變了人。我可怎么辦?”伊墨想起之間被他拿著火鉗抽的場景,哼聲道:“你才是越來越能耐了?!鄙蚯遘幝勓韵肫饎倓偟氖?,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甚是靦腆的沖他一笑,道:“我被你嚇著了。你好歹打個招呼不是?哪有這么冷不丁大變活人的,我要真把它掉進火盆里,年夜飯可是燒烤嬰兒了。”說著拉了伊墨的手,討好般放在唇邊親了親,“別生氣了。你說說為什么把它變成孩子?”伊墨順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頓時紅了一片,又本能的摸上去,像是安慰。只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收回手,伊墨依舊淡然,說道:“人與狼精結(jié)合生的孩子,除了自母親處繼承了狼的特征同時還繼承了凡人特征……正如我所預料的那般,它母親將一部分內(nèi)丹轉(zhuǎn)給了它,所以我只需給它補充一些妖力,它就可維持人形……也正是因為這,許明世才輕易殺了母狼?!?/br>沈清軒一時聽不大懂,但也知道伊墨的性子,最煩解釋,他自己想了一會,才想明白,頓時道:“啊,那你的意思,他根本不用修煉,就可以維持人形了么?那許明世……”“許明世殺了他母親,他父親因此而死。以狼的性情,這仇不可能不報。只是小狼一旦化為人形,人的特征就明顯些,你若肯費工夫教導,許明世將來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