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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廖子凡的情況,知道他沒事后長舒了口氣。饑寒交加下,人的心理往往更加脆弱,朱謹只覺得自己的不安一點點融化在交談中。夜色漸深,緊張了一天的她坐在陰冷潮濕的地上,眼皮不住打架;周宇勸她去睡,朱謹卻還想再陪陪周宇,因為周宇要守上半夜,沒想到不知不覺,她自己先睡著了。 這么說在自己睡著后,周宇關了他那邊的感通器? 朱謹看著越來越朦朧的火焰,有一搭沒一搭地想道。 天漸漸亮了起來,光線照進山洞的一刻,周宇本能醒了過來。他下意識打開感通器,面無表情地聽了一會兒。 隨后他關掉感通,伸出長臂撥了撥火堆。守著火堆的李毅早已困成了狗,向摯友投去感激一瞥,倒地便睡著了。 向榮兵和黃驍毅也醒了,打著哈欠爬起來。向榮兵出去查看,片刻后回來,輕聲對兩人說,“雨停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早點出發(fā)?!?/br> 黃驍毅點頭,從火堆邊爬起來準備去喊女生,被向榮兵忙不迭拉住。 “咳”向榮兵表情不太自然。 黃驍毅愣了一秒,旋即明白過來,自己差點犯了一個多么可怕的錯誤! “睡昏了,睡昏了?!彼⒖糖穆暯忉?。 周宇和向榮兵理解點頭,眼里卻透著一絲懷疑。 “再等一會兒?!毕驑s兵側耳聽了聽,“待會我們喊一聲。” “你們也沒開感通器?”周宇看著他們。 三人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睡覺不戴感通器是對的。”黃驍毅咽了口唾沫,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親身體驗?!?/br> “你倆都睡著了?”周宇抬眼問道。 “睡著了。”黃驍毅說,“本來想關的,結果不小心都睡著了?!?/br> “你們的夢是什么樣的?”向榮兵問。 黃驍毅遲疑了一秒,“呃,我夢見自己在事務所上班,正對賬呢,突然有人打我電話,接起來一聽,那頭是林域。她問我怎么跑去做老本行了,我說沒有啊,只是個兼職,賺點外快。她哦了聲,就不高興了,說我不專心、鉆錢眼,馬上要實踐了,應該集中精力準備云云,后面我一直在哄和解釋?!?/br> 周宇和向榮兵表情抽搐地看著黃驍毅,后者登時憤怒了,“我真不是財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夢見在兼職了!” “你還算好的?!毕驑s兵示意他稍安勿躁,“聽聽我的。我夢見自己在站軍姿,忽然有人踹了我一腳,我還以為是教官,等人繞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艾媛燁……我問她你來這里干嘛,為什么踢我,她講聽說我們訓練時教官就會這樣突然襲擊,踢動了說明功夫不到家,她一直好奇,早就想拿我試試……” 周宇的表情更加慘不忍睹,心想還真是艾媛燁的風格……黃驍毅更是得到了心理安慰,難兄難弟般拍了拍向榮兵的肩膀。 “周宇呢?”向榮兵問。 “我和你們不太一樣,朱謹睡著時我還醒著?!敝苡盥唤浶牡卣f。 向榮兵危險地瞇起眼睛,示意對方別敷衍,我們的糗事你聽了,也要禮尚往來才行。 周宇無所謂地看他一眼,“我正想著睡覺前要不要把感通關了,朱謹對我說別關,待會考試用得上。我一頭霧水,后來才反應過來她在做夢,就順口問了句你考什么,她說期末考試啊,我想勸她讓我把感通關了,她可以好好睡覺,結果她生氣了,說睡什么睡,你看大家都在感通,考試時人家是兩個人考,你要讓我一個人?” 黃驍毅笑得半死,“沒了?然后呢?你怎么說服朱謹讓你關感通的?” “然后夢變了,她大概一個人在什么地方?!敝苡罨貞浀溃案型ㄆ骼镆恢弊屛疫^來,我說‘好,你在哪兒?’她又說不清……我們干著急了一會兒,又換了其他的夢?!?/br> “聽著好累?!币粋€睡得迷迷糊糊的聲音從邊上傳來,胡飛坐了起來,眼睛還半閉著。 “是挺累的。”黃驍毅實事求是地點頭,“朱謹白天太累了吧?!?/br> “嗯。”胡飛竟然答道,“多夢和疲勞、神經緊張有關系?!?/br> 大家都奇怪地看著他。 “你怎么知道的!”沉默片刻,黃驍毅忍不住問,“你在生理學基礎上不一直在睡覺嗎?” “哦,我聽余梓楓說的,他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么。”緩了半天,胡飛眼睛終于完全睜開了,眼角還沾著眼屎。 “好吧?!秉S驍毅說,繼續(xù)問周宇,“然后呢?你什么時候關的感通?” “朱謹?shù)诙涡训臅r候,第一次我沒反應過來,她又睡著了。” “噗哈哈。”胡飛笑得直抽。 周宇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想起昨晚朱謹在夢里的反應,覺得又好笑又可愛。平日,朱謹總是安靜謹慎的模樣,顯得有些冷淡,因此朋友不多。但大家對她的印象倒不錯,一來朱謹和誰都沒矛盾,更沒起過沖突;二來她專業(yè)知識扎實,做事又認真,凡事一定負責到底,大家都覺得她很可靠。 只有在搭檔和少數(shù)幾個朋友面前,朱謹才會流露出更真實的一面;她心思敏感,膽小又好強,很多事嘴上不說,卻會在心里放很久。 第40章 噤聲 “據(jù)新球傳媒報道,昨日,載有50名感通者和4名工作人員的大巴在前往P市途中失蹤,至今仍未有消息。對此,國家安防后備人才基地負責人劉志文表示事情并非如報道所說,但面對記者提問,他表示具體內容涉及機密事項,無可奉告。據(jù)知情人士透露,此次P市之行屬于基地例行訓練,至于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表示自己無權評論。” 電子女音從終端里傳出。 劉志文耐心地等著,眼睛盯著潔白無瑕的大理石地面。書桌后,連著手的數(shù)據(jù)線收了回來,屏幕變暗,倒映出一張涇渭分明的面孔。 “你來就是想給我看這個的?” 劉志文仍盯著地面,“網絡上的不利報道越來越多,有人在故意引導民眾的猜測和情緒,我想向您請示是否進一步采取行動?!?/br> “不用。”聲音不帶感情地命令道,“你可以出去了?!?/br> “可這樣下去人們會……” “抬頭看著我?!甭曇魪娪捕敛辉诤醯卮驍嗨?。 劉志文抬起頭,直視對方冰冷而又深邃的眼眸。 這是一雙動人心魄的眼睛,精致的線條從眼角延伸到尾部,勾勒出完美的形狀,但在可怖的額頭下,卻顯出一絲猙獰。 “劉校長。”沈淵說,“執(zhí)行命令,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 劉志文僵硬片刻,短短十幾秒里把所有嘗試的可能過了一遍,終于選擇了服從。 從幽暗的通道出來,站在外面的方恒等人一臉驚訝。成鴻馬上意識到什么,臉色有一瞬間的陰沉,某種心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在他自己都還沒意識到時,便已恢復正常。 “您談完了?”方恒問,“這才二十分鐘不到?!?/br> “談完了,按命令來吧?!眲⒅疚恼f。 “可是劉校長,我們……” “沒有可是。”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