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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采青(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3

分卷閱讀113

    首道:“小煜,你仔細瞧著我怎樣收拾這兩個人?!?/br>
被他扔過來的那人撞到劍刃上,一條腿立時被削斷。

卓瑯定睛一看,他居然是沈明奇,只是此時他一身粗布麻衣,蓬頭垢面,痛得滿地打滾,哪里還看出之前那個富貴閑人的形貌。

卓瑯往沈明奇身邊走了一步,白年便道:“站住?!?/br>
白年把殷承煜交給手下人,慢慢地走近卓瑯,細細地把他打量了一番,忽然笑道:“小煜,跟你說過多少次,對自己的人要下手狠一點,不然這群養(yǎng)不熟的狗崽子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反口咬你。你瞧,這把劍上還有你的血,以后你可得記得,該動手的時候,就得當機立斷?!?/br>
說罷,他手臂暴漲,直取卓瑯咽喉。

他速度極快,眾人只見一道青影刷地掠過,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jīng)扼住了卓瑯的喉嚨。

白年狀似輕柔地把卓瑯帶進懷里,空著的一只手輕易地卸了他一條膀子,他的劍也隨之掉到了地上。

卓瑯痛極,只是不肯屈服,嘴硬道:“姓白的,要殺就快些動手,婆婆mama算什么爺們?!?/br>
白年咋舌:“爺們?你也配?!彼闷鹱楷樮涇浀母觳?,兩指輕輕地從肩頭往下捏著。

每捏一下,伴隨而來的便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原來白年居然在一寸一寸地捏碎他的骨頭,這條胳膊即便是接上,也是費了。

卓瑯額頭冷汗直冒,身上痛得哆嗦,當白年捏碎他的手指骨時,十指連心的痛楚終于讓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白年很是享受他的疼痛,反倒是放慢了速度,故意在指尖上細細捻轉(zhuǎn),悠悠道:“你也是個可憐人,只是可憐便是可恨,可給本座帶來多少麻煩?!彼D了頓,挑眉道:“最不可饒恕的是,你居然傷了我?guī)煹?,你說,你該不該死?!?/br>
卓瑯閉嘴不答。

所有人都在目睹著一場酷刑的進行,幾乎都被這殘忍的手段驚呆了。

林之卿見不得這個,若不是殷承煜死死拉著他,他早就沖上去救卓瑯了。

卓瑯是罪大惡極,可他不該這樣被一點一點折磨致死。

最后,白年像拎口袋一樣,把卓瑯一條不成形的手臂提起來,張狂地笑道:“活該!”

卓瑯幾乎痛昏過去,他猛地一跺腳,竟是用腳尖勾起了地上的長劍,長劍飛起到他手中,手起劍落,卓瑯竟是生生地砍下了自己那條廢掉的臂膀,然后忍痛急轉(zhuǎn)劍勢,劍鋒在白年那張面孔上又淺淺地留下了一道血痕。

白年不可置信地撫上自己的臉頰。

那道傷口正與從前的舊傷交叉成個十字,所幸不算深,白年被勾起了陳年往事,他仔細地瞧了一眼死咬著嘴唇一臉倔強的卓瑯,記憶中似是有個相似的影子與他漸漸重疊。

白年捻了捻手上的血,不怒反笑:“原來是你?!痹捯舨怕?,他手掌一推一揮,把卓瑯又捏在了手心里。

“小子,命挺硬,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還能不能活下去。”

卓瑯怎會就此認輸,雖然傷口血流如注,渾身氣力沒了大半,他還是硬撐著揮劍,與白年斗了起來。

這簡直同大蟲逗弄貓一般情形,卓瑯根本不能敵,只是負隅一戰(zhàn)。白年只是躲閃他的劍招,擺明了要耗盡他的氣力再慢慢折磨他。

林之卿再也看不過去,咬了咬牙,竟是也沖了上去。

殷承煜沒有料到,伸手沒有拉住,林之卿就已經(jīng)把卓瑯護在自己身后,與白年纏斗。

白年本就不喜這人,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一只貓是耍,兩只也不多費力氣,只是林之卿鐵了心要救卓瑯的性命,把從雞鳴狗盜那里學來的下三濫招數(shù)盡數(shù)使了出來,惹得白年漸漸不耐煩,不愿再多糾纏,故技重施又是扼住了他的咽喉。

殷承煜大急,高聲喊道:“白年你住手!”

白年輕輕一笑,說不出的狠厲,道:“師弟,干脆我替你除了這個禍水?!笔种笣u漸用力。

卓瑯一直被林之卿擋在身后,插不上手,眼看著林之卿被整個提了起來,卓瑯硬是左手拿劍,拼命又刺了過去。

殷承煜也掙扎著站了起來,見卓瑯是這樣兩敗俱傷的打法,此時也顧不得其他,軟劍劈手格住卓瑯的長劍,身體則撞向了白年的手臂。

這一變化不過是眨眼的瞬間,白年顧忌殷承煜不得不松開了手,殷承煜把林之卿推到一旁,無力地趴在了地上。

林之卿捂著脖子臉色青紫,只覺喉間腥甜,稍一出聲那兒便是撕裂一般的疼。

白年看他們?nèi)绱死仟N的模樣,忍不住冷笑:“師弟,我從前怎么不知道,你居然還是個情種?!?/br>
殷承煜全身脫力,竟是站不起來了,他只嘶啞道:“你不知道的,還多了?!?/br>
白年一笑:“你大概還不知道,你的小情人為了救青城派,已經(jīng)答應我,事成之后,便再也不見你了,你居然還不死心?!?/br>
殷承煜大笑,道:“這由不得他,誰也阻止不了我?!?/br>
白年搖手道:“好,我們以后再計較。先讓我料理了這幾個再說家務事?!?/br>
他帶來的那些精銳早已把卓瑯的死士都捉了起來,只待一聲命下便會全數(shù)格殺。

沈明奇在地上輾轉(zhuǎn)半日,痛得幾乎暈過去,白年叫人把他弄醒,半提起來跪在地上。

看了他那副模樣,白年不由地笑了,他臉上鮮血與傷疤縱橫,笑起來猙獰恐怖,叫在場之人均是不寒而栗。

他像是在看一條狗一般輕蔑地瞥了一眼搖搖晃晃的沈明奇,淡淡道:“你藏的可是夠深的,本座要不是偶得一人告知,至今還蒙在鼓里?!?/br>
沈明奇挺直了腰板,強忍劇痛沙啞道:“你們白衣教從上代起便視我們沈家為家奴,每年貿(mào)易獲利十分之三都要上供給你們,沈家豈會甘心!若只是錢財往來也便罷了,誰知你們竟想斬草除根,故意透露風聲給正道,我沈家老根還在京城,一日較一日衰微。我們本是老實的生意人,為何偏偏要被你們的爭斗拖下水?”

白年道:“弱rou強食,有何不對?你沈家既然要借道西域,那可是白衣教的地盤,孝敬幾個不是很正常的嗎?”

白年語若冰霜,尖銳道:“還不是你們貪得無厭,居然妄圖在教中安插眼線,這步棋走的挺妙,連本座都不知道。本次徹查教務,本座才發(fā)現(xiàn),連上任左護法也是你們的人。”

白年冷哼:“那些人頭,保存的可好?那些已經(jīng)死了的叛逆,我也命人挖墳剖尸,把人頭好好地端來物歸原主,你們老友相見,不得敘敘舊?”

沈明奇深深喘了一口氣,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白年看了一眼林之卿,露出個別有深意的微笑。

林之卿立即醒悟,原來他偷出來的那份羊皮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