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書迷正在閱讀:浮花盡、男配收集系統(tǒng)、逸花若知、神魔online、百獸爭鳴、一受封疆、感通者、遇蛇、竹木狼馬、[綜]跟我告白的人精分了!
。按說每天這時候,總有從京城來的信件,為何今日沒有?!?/br>沈福生忙去了。沈明奇坐立不安,因羊皮卷一時,他對卓瑯的懷疑陡然加深。畢竟他這個半道撿來的外甥心思狠辣,從屠滅卓家之時便可見一斑。連對自己血親都能下此毒手,保不齊他會為了自己的目的背叛沈家。因著下雪的緣故,院子里顯得分外冷清,他在茫茫雪地中,呼吸到清冷的空氣,才覺得舒服了一些,胸口的煩悶也散去不少。沈明奇憂心忡忡地往卓瑯屋中走,門口的守衛(wèi)見他來了,忙著行禮。沈明奇道:“盟主可在?”“回舅老爺,盟主適才出去了,尚未歸來?!?/br>“去哪里了?”“不知?!?/br>“那林公子呢?”“我在?!绷种湓缇吐牭剿麄兊膶υ?,再不出來未免失禮,忙推開門,讓沈明奇進去。沈明奇見了他,慈祥笑道:“我是想找那小子商量些事兒,不想他不在?!?/br>林之卿道:“外面冷,還下著雪,您先進來吧?!?/br>沈明奇道:“不了,我再去前面尋他?!?/br>林之卿客套一下也就成了,便目送他離開,隨后問門口那人:“小哥,可否帶我去趟書房,在屋里著實悶得慌,可下了雪我竟然又不記得路了。”守衛(wèi)只知林之卿是貴客,怠慢不得,忙在前面引路。林之卿跟在他身后,走得不緊不慢,因為是雪地,腳步還有些蹣跚,走到廊下,忽然就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守衛(wèi)眼疾手快,把他扶住。林之卿緊皺眉頭,按著自己的腳踝,皺眉道:“嘶……似乎是扭到了?!?/br>那守衛(wèi)忙道:“我先扶您去坐坐?!?/br>林之卿坐下后脫了鞋襪,腳踝果然青紫一片。守衛(wèi)獨自一人又不能背他回去,只好道:“林公子,您先在這里坐一坐,我去找人把您扶回去?!?/br>林之卿痛得額頭滲出一些冷汗,說不出話來。那守衛(wèi)急忙去尋人了。守衛(wèi)才轉(zhuǎn)過回廊,林之卿便飛速穿回了鞋襪,狡黠一笑,掏出匕首在青磚縫隙之間輕巧地刺入,順勢借力一下便攀上了屋檐,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著屋脊溜到了后門口。往日這里也是戒備森嚴(yán),今日可能是因為下雪,竟只有兩人一左一右守著。林之卿想了想,又折回去,在屋頂瞧了半天,見墻下的確是無人路過,才一個鷂子翻身躍下去。現(xiàn)在這條路是他熟悉的,那日從林子中返回時就是走的這條路,十分偏僻。只是今天的確是有點怪,居然叫他如此輕易地逃了出來,連藏在手心里的匕首都沒能用上。可林之卿仍是不敢大意。以往的經(jīng)歷告訴他,越是如此,越是危險,他必須速速離開。不出一頓飯工夫,林之卿已然回到了雞鳴狗盜的住處。他翻墻進去,里面靜得詭異,門口雪很厚,也沒有腳印。林之卿心中警覺,抽出匕首,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去,叩了門。先三聲,然后停一下,再叩四聲,最后叩一聲。這也是他們的慣例。門吱呀一聲開了。陳道見了他,欣喜地把他拽進屋里,急匆匆道:“小林!我就知道你能自己出來!”林之卿卻是顧不得這些,問道:“我?guī)熥鹚麄儭?/br>“都在屋里……哎!”陳道跺腳,喊道:“是在東廂!”林之卿連敲門的規(guī)矩也不管了,直接踹開門,只見秦之平一臉訝然地端著藥碗,結(jié)結(jié)巴巴道:“是……師兄?”林之卿激動得簡直說不出話,他大步跨過去,緊緊抱住秦之平。“之平……”說話間已經(jīng)有了哭腔。秦之平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是活生生的林之卿,直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才后知后覺地抱著林之卿大哭起來。他已經(jīng)成年,可此時哭得像孩子一般。秦之平一面哭,一面道:“師兄,你快看看師尊吧,他快不行了。”林之卿一聽,心中一顫。秦之平拉著林之卿的手走到床前。林之卿呆呆地看著床上枯槁的老人,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了下來。他跪在地上,深深地磕了個頭,哽咽道:“不肖弟子林之卿,拜見師尊……!”丁丑年正月十九,諸事不宜。從人頭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卓瑯便有一種不明的預(yù)感。一切可能都要結(jié)束了,就像今日這場大雪一樣,漸漸地被吞沒,最后了無痕跡。所以,當(dāng)一張蓋著云浮印記的信件被柳葉鏢射在墻上時,他絲毫不覺驚訝。再憶起昨夜種種,卓瑯長長一嘆。卓瑯啊卓瑯,你從前總譏笑別人是鬼迷心竅,怎么輪到自己身上,也會犯同樣的錯呢?該來的,總會來。卓瑯自嘲地一笑,把佩劍取下來仔細擦拭了一番。他小時候最艷羨自己的兄弟們會習(xí)劍,即便是自己后來偷偷學(xué),那也根本無濟于事,后來在谷中他受殷承煜指點,逐漸摸到門路,直到投在杜尚仁門下,才最終領(lǐng)悟劍法之奧義。“劍者,兵家之君子也。”卓瑯自言自語道。他撫摸著自己的劍。“可惜,我這一輩子,也難成君子了。只可惜你,委屈了。”卓瑯帶上劍,門外風(fēng)雪中候著的是他兩年來悉心栽培的死士。與他一樣是受人鄙視的孤兒,受了他的恩德,均是起過死誓的。卓瑯舔了舔唇,道:“是時候了。”他割了自己的腕血,灑在地上,下面的人都學(xué)他一般,頓時地上綻開朵朵血花。“不死,不歸?!?/br>殷承煜踉踉蹌蹌地奔向門口。外面雪還未挺,可天色極明亮,只抬眼一看,便覺得刺眼。殷承煜順著門框滑坐在地上,低著頭。寒風(fēng)夾著雪花漩渦一樣地闖了進來。在凜冽刺骨的寒風(fēng)中,他逐漸清醒過來。“竺兒……”竺兒一直守在門口,聽見召喚連忙道:“主子,您醒了?我去拿熱水?!?/br>“等等?!币蟪徐峡戳搜厶旃猓[著眼啞聲道:“白年呢?”“教主他……”竺兒不擅撒謊,吞吐道。“嗯?”竺兒不敢繼續(xù)說,連忙跪下道:“主子,昨晚,昨晚阿卿哥哥飛鴿來書,說他被困武林盟,求您去救他。教主見您醉了,獨自去救人了。”“什么?”殷承煜一下子清醒過來。竺兒不敢再說,低頭不語。殷承煜站起身,連梳洗都顧不得,喝到:“備馬,快!”竺兒連忙牽來自己的馬,又要說什么,卻被殷承煜奪了鞭子,一躍上馬。那馬吃痛,長嘶一聲,便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