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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著一陣?yán)滹L(fēng),一柄匕首逼到他頸間:“不要裝傻,說,青城派的人去哪里了!”殷承煜苦笑:“阿卿,你到底在說什么?”黑夜中,燭火不明,林之卿一雙眼睛卻是燃著火焰,讓殷承煜想到那一日的大火。林之卿仇恨入骨,力度不穩(wěn)地壓低了刀刃,頓時劃開了他的頸子,一線鮮血順著刀刃滴下來。“為何一夜之間青城派空無一人!”殷承煜挑了挑眉,道:“你是懷疑我嗎?”“不是你還有誰?!”林之卿幾乎是要戳進(jìn)他的要害:“除了白衣教,還有誰會這樣歹毒?”殷承煜看了他一會兒,直把林之卿看得火大,才眨眨眼,笑道:“你猜對了?!?/br>果然,林之卿聞言,刀刃已經(jīng)刺進(jìn)去半寸。殷承煜低聲呼痛:“阿卿阿卿,你慢一些……不然你這樣殺了我,你師父師弟們的命,也保不住了?!?/br>那匕首遠(yuǎn)了一些,殷承煜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些,抹了抹脖子上的血:“阿卿,你也知道,如今……我惶惶如喪家犬,你大可不必如此緊張?!?/br>“為什么?”殷承煜一想,大笑道:“自然是為你。”他不顧刀刃橫在頸上,直起身湊到他的臉旁邊,吹了一口氣,看他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點(diǎn),繼續(xù)道:“不這樣做,你怎會乖乖來找我,嗯?”“卑鄙!”“對,我就卑鄙怎么樣?你能奈我何?”林之卿氣得手發(fā)抖,幾乎控制不住情緒一刀宰了他。殷承煜笑的得意洋洋:“你恨我對不對?我不介意你更恨我一點(diǎn)。其實(shí),你心里也是在乎我的,所以你不舍得殺我,就算你的師門沒事,你也不舍得,你心心念念不忘我對你如何,你越恨,就越在意?!?/br>林之卿僵硬一下,丟開匕首,直接扼住他的脖子:“閉嘴!”殷承煜不由地抬起頭:“阿卿,你這個人就是嘴硬……”話未說完,脖子上一陣窒息,讓他憋紅了臉,無力掙扎。這情形似乎跟從前如出一轍,只是那時性命被掌握在別人手中的人換了個位置。漸漸地,林之卿松開了手,殷承煜這才緩過來,捂住嘴不住地咳嗽。“我?guī)煾冈谀睦???/br>殷承煜略帶嘲諷地掀了掀眼皮:“我既然這般落魄,自然不會讓這一張王牌輕易露面,在哪里,只有我知。”“在哪里?”殷承煜又道:“你還記得不記得從前我們住過的山谷?”林之卿雙眉一豎,揪起他的領(lǐng)子道:“你把他們困在那里?”殷承煜頸子上的傷口又滲出許多血珠,他皺了皺眉,反握住林之卿的手腕,柔聲道:“我哪有這樣傻,我的意思是,他們就在那樣的一個地方,出不來,別人也找不到?!?/br>“所以……”殷承煜手指不動聲色地摩挲著林之卿的皮膚,小塊地吃著豆腐,愉悅道:“想去找,那就只能帶我去?!?/br>林之卿一動不動地拎著他的領(lǐng)口,殷承煜全然不害怕一般,一雙眸子上雖然有些血絲,但仍是湛湛有神,清澈透底地倒映著林之卿滿是懷疑的臉孔。“你若不信,那就一點(diǎn)機(jī)會也沒有了?!币蟪徐侠^續(xù)加把火:“畢竟,以我現(xiàn)在的狀況,養(yǎng)這么一群飯桶,可是吃力的很呢?!?/br>一句話正好擊中林之卿痛處,他二話不說,用被子把殷承煜裹成一團(tuán),捆在背上,然后躍出窗戶輕巧地跳了出去。殷承煜雖然身上只穿著一件外衣,但裹在厚實(shí)的被子中,身下就是林之卿溫暖的后背,精神就有點(diǎn)支撐不住,努力掙扎出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就像孩童一樣伏在林之卿后背上睡著了。等到了他暫時歇腳的地方,林之卿才覺得身后那人老實(shí)得不可思議,丟到地上一瞧,他正酣睡好夢,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嘴巴微微張著,似乎還有可疑的水痕在下巴上閃光,頓時把林之卿弄了個哭笑不得。大年初一荊衣把纏著自己往被窩里塞的巫傷命踹開,一大早就往殷承煜房中跑,豈料一開門就是冷風(fēng)灌進(jìn)來,人卻是不見了。于是這一天鬧得所有人都不安生,最后他們在柴房中找到了被捆成個粽子的竺兒,這才明白是林之卿找來了。一聽說這樣,巫傷命反而笑道:“沒事,死不了人,咱繼續(xù)回去睡覺?!?/br>荊衣想了一想,也放了心,只是竺兒有些傷心的樣子。荊衣心中暗嘆,好似見到了從前的自己,不免觸動了傷心事。林之卿心里著急青城派的事情,逼著殷承煜說下落,殷承煜反倒是不急了,只是模模糊糊地說人在荊州,到底在哪里,還得去了才知曉。林之卿自然是等不得,此時天冷,不能行舟,就只好又買了馬車。殷承煜身裹棉被,聲音有些發(fā)抖,從里面悶悶透出來:“阿卿,你到底折騰什么呢,你若是不走多好,我們也何必在折返這么長的路?!?/br>林之卿這幾天煩不勝煩,他記得殷承煜雖然喜歡拿那些話侮辱他,但是兩人還從來沒有心平氣和地聊天過。于是此時就是這樣詭異的情景,旅途無聊,殷承煜被顛簸得骨頭架子都要散開了,但還是有事沒事找話說,林之卿從來不理會他,他也不覺得煩,仍是自得其樂,把林之卿煩的夠嗆。殷承煜的外傷好了個七七八八,內(nèi)傷依然嚴(yán)重,其實(shí)說不了多久就沒了力氣,可不等養(yǎng)過一點(diǎn)神,就立馬開口繼續(xù)羅嗦。林之卿聽著他氣若游絲,上句不接下句的話,自己都替他難受,就只能惡狠狠地道:“閉嘴!不然堵住你的嘴!”殷承煜乖覺地閉嘴,喝口水,養(yǎng)精蓄銳繼續(xù)閑扯。后來林之卿習(xí)慣了,干脆裝聾作啞,由著他折騰。反正有力氣折騰,那就肯定死不了,樂得省心。長夜漫漫,林之卿守著篝火閉目養(yǎng)神。殷承煜說了一天的話,沒有換來林之卿的一個回眸,即便他再如何自信,其實(shí)心中也有一點(diǎn)點(diǎn)氣餒,但一時半會兩人只會僵持下去,他也只好喝口熱水潤潤喉嚨。林之卿著意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連晚上入眠時也是匕首不離身,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立刻驚醒,幾天下來,精神已經(jīng)到了極限,全憑著要盡早就出師尊這樣的信念才辛苦支撐下來,面容疲倦不堪。此時明滅的篝火映照著他的臉,殷承煜坐在車上,正好瞧見他的側(cè)臉明明暗暗,眼下的青色更加顯著。貪婪地看了許久,在真氣失控之前他及時收回視線,卻還是不舍得放下簾子,于是擁著被子朝著林之卿的方向,也睡了過去。與林之卿不同,自從與他在一起之后,雖然每日都在趕路,十分艱苦,但日子仿佛要比之前錦衣玉食的時候要安逸得多。殷承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