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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暗指。林之卿一面默記人名,一面苦思冥想這些名字應(yīng)該代表的誰。很明顯,這人名都是化名,從趙一到唐六十四,而有些人的圖徽相同,其余人各不一樣。林之卿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只能先強記下紙上的東西,然后另外謄抄一份藏好,把羊皮卷收在暗處。他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思量萬千,適才與殷承煜相對時心底那種陰冷恐懼再次翻騰上來,擾得他不能安眠。天才亮,林之卿便飛快趕去驛站,請驛站先生寫了一封家書送到出去,然后才慢慢揣著手,晃悠到梁府角門外,等送泔水的人出來,自己好搭把手混進去。才進了后廚,大廚師傅就把他悄悄拉到一旁,塞一塊糕在他手里:“這幾天先別來了?!?/br>林之卿奇道:“為啥?!?/br>大廚道:“昨晚府中鬧了賊,說是小工一律辭了,家里人越少越好,過幾天沒事了你再來,給你留著位置。”林之卿把荷葉裹著的糯米糕塞進嘴里,含糊不清道:“知道啦?!?/br>吃完糕,林之卿又從后廚磨蹭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走出梁府,蹲在南墻下打盹。迷糊了沒多久,忽然有快馬疾馳,至梁府門外才停下,從上面跳下個風(fēng)塵仆仆的男子,從門前守衛(wèi)亮了腰牌,便闖了進去。過了小半時辰,角門開了,一頂青色小轎子由兩名小廝抬著出來,旁邊跟著一個小丫鬟,挎著一個竹編籃子,看小廝的腳步,里面的人身量很輕,應(yīng)不是成年男人,竟好似女眷。他們出了門,撿著僻靜的后街,往北去了。林之卿大奇,他潛伏在梁府這么久,從沒見過有女人,也沒有聽下人說起梁濯娶過妾侍,那這人應(yīng)該是誰?他估摸著他們走出街頭,便也起身,跟了過去。轎子一路向北,到了城郊的長寧庵,然后轎簾子掀開,丫鬟扶出一個婦人,兩人一同進去了。雖然從遠處看不清,但那婦人年紀(jì)顯然不算小,衣著華貴,舉止從容,但有氣無力,既然是女人來尼姑庵,那想必是上香求平安。林之卿略一思索,再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位沈夫人,眼前這個婦人的身份便昭然若揭。這恐怕就是卓瑯的親娘。大概卓家慘案,她逃過一劫,被卓瑯找到了,從此與兒子一同生活。就是不知青城的那位沈夫人與他們在不在一起了。可惜林之卿不想給師門丟臉,怎樣也不肯去青城山,此事引為一恨。林之卿靜靜等在外面,等婦人出來,不料過了兩個時辰,她還沒有出來。上香這種事,林之卿清楚得很,就算是與姑子交談,也一個時辰足夠了,林之卿心里有點不安,便從墻上翻過去。庵里極靜,竟然好似沒有活人。林之卿幾下起落,躍到正殿房檐上,附耳細聽了一陣,也是毫無動靜,待跳到后殿中時,腦后忽然冷冷一陣風(fēng)吹過,林之卿暗道:“不好!”堪堪避過身后人的刀鋒,但鬢角仍是有一些頭發(fā)被齊刷刷削斷,不等林之卿站穩(wěn),從房梁上又下來一個蒙面人,與林之卿纏斗在一起。林之卿功夫有限,被他們打得處于下風(fēng),幾乎不能抵御,他心急之下,往院中奔出去。身后的刀鋒已經(jīng)逼近背心,林之卿無奈往地下一滾,出了殿門,把門口的香爐狠狠往后一推,繼而大叫:“有刺客,快來人!”門外那倆小廝聽見,連忙進來,之間林之卿左右躲閃,身上已經(jīng)被刺出許多傷口,他們也抽出刀劍沖了上去,雖然武功不高,但擋下許多攻勢,讓林之卿稍微輕松一些。一個小廝借勢往后一閃,從懷里摸出一個沖天炮,往上一丟,一道紅煙過后,發(fā)出一聲巨響。蒙面人見他如此,又抽身不得,破釜沉舟地往小廝脖子上砍去,林之卿連忙踹他后背,猱身上去與之rou搏,刀劍無眼,林之卿身上雖然多是皮外傷,但血流不止又劇烈運動,竟?jié)u漸支持不住。他只覺眼前有些發(fā)黑,但蒙面人竟想飛身躍走,林之卿咬咬牙,整個人撲了上去,把蒙面人死死抱住。蒙面人大急,抽刀往林之卿身上一刺,不想林之卿下了死心,怎樣也不肯松手。蒙面人居然抽出刀,想斬斷林之卿的雙臂。林之卿身受重創(chuàng),只憑著一點意念支撐著,他恍惚間仿佛察覺刀劍寒光逼人,但隨著身前一下猛撞,他雙臂震得發(fā)麻,不得不松開手臂,然后落入一個人懷中。“要活的?!?/br>林之卿再也挺不下去,昏死在那人懷里。夜談肩膀上劇痛,林之卿痛醒,不由地去按壓傷口,卻被一個人拉住,然后輕輕地按揉他的傷口周圍,沒一會兒,那劇痛就舒緩許多,林之卿掙扎著睜開眼,茫然地直視前方。“林大哥?!甭牭接腥藛舅?,林之卿側(cè)了側(cè)頭,梁濯的臉就放大在眼前,驚喜地看著他:“林大哥,你總算醒了!”林之卿動了動唇,遲鈍的腦海里跳出他的名字,但是卻還有另一個名字在嘴邊徘徊,他低啞地說:“卓……”“是我,我是卓瑯?!绷哄?,卓瑯深深看著他:“林大哥,終于找到你了?!?/br>林之卿緩緩點頭,摸索著拉住卓瑯的手,干澀道:“你還活著……”“是,我活著?!弊楷樣行┻煅?。“我一直在找你?!绷种淇酀恍Γ骸靶液?,找到了?!?/br>卓瑯眼圈紅了,臉埋在林之卿手中,雙肩微微抽動,全然沒有了人前的淡定自若,仿佛是回到從前。雖然是無聲的,但是,林之卿感到掌心是guntang的潮濕,心里也是狠狠一痛。他笨拙地扶起卓瑯的頭,想為他擦淚,但這一動作,又牽動了傷處,疼得他手一抖,無力地落到身旁。卓瑯連忙查看他的傷:“林大哥,如今先養(yǎng)好傷才是要緊,其余事千萬別放在心上。”林之卿這才低下頭,只見自己右肩被繃帶密密實實包扎了,稍微一動,就疼痛難忍,想來蒙面人那一刀幾乎透體,沒能要了性命已經(jīng)是萬幸。卓瑯吹著勺中湯藥,然后親口試過溫度,才送到林之卿嘴邊。“是鎮(zhèn)痛補血的藥,你失血過多,靜養(yǎng)就好,只是肩膀要好生養(yǎng)著?!?/br>林之卿有點別扭地喝完藥,卓瑯再把他嘴角擦干凈,才扶他躺平。“林大哥,你再睡一會兒,我守著你,我們晚上再說話?!?/br>林之卿微笑點頭,慢慢躺平,卓瑯為他蓋上棉被,仔細掖好了被角,然后坐在床邊默默看著他。湯藥中應(yīng)該是有安神之物,林之卿才閉上眼睛,就覺得疲倦至極,身累,心也累,卓瑯溫暖的掌心貼在他手臂上,無意中也緩解了鉆心的鈍痛。這一覺,林之卿睡得并不安穩(wěn),因為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