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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嗎,還能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嗎?他連親生母親都不認,就是不想再吃苦,可現(xiàn)在,他又要過上那種挨餓受凍的苦日子了嗎? 錢富那心中一直想著的就是這兩件事,他慢慢順著錢夫人她們離開的方向走去,他要去親眼看一下,若是真的這樣,他就要和他們劃清界限,他不要被連累。 秋娘看到錢富,竟然到了這時,都還想著跟著錢夫人走,她自嘲的笑了,笑得決絕,從今以后,她就當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兒子??! 尹箐見此,只是上前拍了拍秋娘的肩膀。 人性又千種萬種,就算拋開他們的心,也無法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么,有為了父母,連命都不要的孩子,有為了錢,連父母都能殺死的孩子,也有為了利益,親手掐死孩子的大人。 秋娘將自己所有的悲戚都收起來,ca干凈臉上的淚,好半響,才回復心情,問尹箐這些年去哪里了,過得怎么樣,又將她藏好的賬本都交出來,都是這三年來她抗下壓力,用地契將鋪子硬生生奪回來的,還說了多虧了琴畫公子幫忙,她才能將鋪子多回來重新經(jīng)營下去,又說王嬤嬤這三年雖然身體還好,卻一直很掛念尹箐,若是王嬤嬤知道尹箐真的沒死,一定會很開心的,想要尹箐現(xiàn)在就跟著回去。 尹箐搖搖頭,說是有事要辦,明日會去府上,秋娘點點頭,讓尹箐一定要早點回府上,大家都想念的緊。 尹箐見秋娘似乎對錢富之事釋然,就沒有特別安慰,而是問她到時候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域國,她只是掃了一眼賬目,就對秋娘的能力肯定。 秋娘雖然疑惑尹箐還要去域國,卻巴不得離開整個讓她傷透了心的地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答應了。 告別了秋娘,尹箐和宮無殤這才來到竹屋。 可他們剛進去,就發(fā)現(xiàn)竹屋里的氣氛很不對勁。 尹青璽帶著隱怒握著手坐在竹屋中,而畫詩荷則帶著愧疚,尹墨畫手足無措,看到尹箐和宮無殤回來,像是看到救兵一般,連忙開口道: “父親母親,meimei來了?!?/br> 尹青璽看到尹箐,臉上立刻露出了心疼,畫詩荷也是,眼里的淚都要落下來了。 “箐兒,這些年,是我為父對不起你,為父早該去找你的,讓你受了那么多苦,那舒家的人全都該死?。。 币喹t手上青筋暴起,眼里帶著強烈的殺意。 畫詩荷上前,緊緊握著尹箐的手,她當年明明和舒意東交易清楚,她幫舒意東取得丞相之位,舒意東要好好撫養(yǎng)自己的女兒長大,可從自己兒子口中得知,自己的女兒一出生就被送去了郊外的莊子里,十五歲才回來。 回來之后,根本不用心照顧尹箐,反而任由別人欺負她,甚至還敢打她的女兒,最后竟把自己的女兒逐出家門,還說自己的女兒是野種! 舒意東?。?!畫詩荷眼里也聚集了狠意,她畫詩荷的女兒,豈容旁人如此欺負! 尹箐對舒意東自然也是恨的,不過她知道宮無殤把舒意東貶出京城,成為窮山惡水的小刺史,那里地頭蛇橫行,他去了之后只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不小心連命都會搭在那里,尹箐就沒有親自動手了。 她安撫父母道: “這些事都過去了,而且當年母親的嫁妝,我也盡數(shù)討了回來,舒意東的丞相府看著風光,家產卻全被搬空,這三年來雖然貪污受賄不少,可無殤已經(jīng)讓他將貪污的銀子悉數(shù)交出來,又把舒意東發(fā)配至西蠻之地,今后的日子,活著只會比死了難受?!?/br> 尹青璽和畫詩荷都咽不下這口氣,可又心疼女兒的懂事,他們心中都決定,不會就這樣放過舒意東一家人的??! 舒意東并不知道畫詩荷和尹青璽都已經(jīng)來到大衍國,他此刻差點接受不了現(xiàn)實,圣旨竟然讓他明日就要動身,否則直接派人押送去上任。 舒意東之前還不知道要去哪里做刺史,可回家一說,兒子舒幕塵差點奔潰,說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多少官員還沒到地方,就已經(jīng)被地頭蛇給殺了,還有更多的官員直接受不了那里的瘴氣死了,就算勉強去了那里,這個刺史之位也形同虛設,沒有一點實權,在哪里根本就是去受折磨的,比直接坐入獄還不如。 舒安氏和柳氏他們也都臉色難看至極,舒安氏最受不了的是全都家產都不夠賠舒意東這些年貪污的銀子,相當于他們必須身無分文的離開,舒安氏氣得心絞痛。 舒意東還安撫他們說,就算沒了銀子沒關系,還可能再掙,去西蠻之地也沒事,只要給出足夠的利益,絕對不會有事的,讓寧氏柳氏都先把嫁妝拿出來,還了那些贓款。 可舒意東沒想到,第二天,當他讓下人去叫柳氏寧氏等人動身時,卻被告知柳氏被接去六皇子府中,說是不去西蠻之地,還讓舒意東直接把她休了。 而寧氏也一樣,卷了嫁妝帶著舒幕塵回了寧家,連休書都準備好了,而且寧家也被貶出京城,但好歹不是去送死的。 最后,當侍衛(wèi)來要贓款時,因為舒意東拿不出那么多,舒意東和舒安氏是被凈身出戶一般,一個行禮都沒有拿,就被趕出來,而且侍衛(wèi)還親自‘送’舒意東母子出城。 路上看到舒意東和舒安氏孤零零的離開京城的一幕,都不由拍手稱快,這一日,許多官員都被流放出去,全都是讓百姓深惡痛絕的官員,百姓們直接歡呼說要好好敲鑼打鼓慶祝一番。 舒安氏一路上罵罵咧咧,什么難聽的話都蹦出口,說寧氏和柳氏忘恩負義,不得好死,又說她們爛了心肝,以后肯定腳上流膿,頭上生瘡。 舒意東已經(jīng)被打擊的什么話都聽不到,可這時,舒安氏突然大聲驚呼道: “尹清荷!!尹清荷?。?!你沒死?。?!” 尹清荷? 舒意東好不容易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是郊外,而迎面走來的是如同天人之姿一般的畫詩荷等人。 舒意東看到畫詩荷,路都走不動了,他呆呆的喃喃道: “清、清荷……” 舒安氏則一眼就看到站在畫詩荷身邊,態(tài)度親昵的攬著畫詩荷后腰的尹青璽,當下跳腳罵道: “尹清荷,你果真是水性/楊花,他就是你那個jian/夫對不對,你們這群jian/夫yin/婦,當初我就該直接讓意東把你浸豬籠,你個賤蹄子,生了個討債的舒箐,竟然攛掇宮無殤把意東趕去西蠻之地送死,你還不快去讓你生的小賤蹄子叫宮無殤把意東的丞相之位要回來,不然我今日就打死你??!” 尹青璽尹墨畫宮無殤幾個臉都黑了,舒安氏到底哪來的那么大臉,一見面就對畫詩荷頤指氣使。 舒意東竟如同魔怔一般,柔聲的盯著畫詩荷道: “清荷,你是回來找我的嗎?我知道,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