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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看了醫(yī)生胸前的證件后就放行了。所以白玖順利地進入了病房。白俞走后,尹凡奇便繼續(xù)看未看完的文件。白玖進來后,他頭也沒抬,“下午我要回公司一趟,你幫我辦理一下出院手續(xù),后續(xù)治療轉(zhuǎn)移到我家里進行。”白玖摘下口罩,“你真是大忙人啊。”尹凡奇聞言,心里一驚,手中的筆都沒握住,扔到床下。白玖體貼地幫他撿起筆,遞到他手中。“你是來殺我的?”尹凡奇終于恢復(fù)鎮(zhèn)定。白玖的槍,已經(jīng)對準尹凡奇。尹凡奇笑了起來,“白俞肯定會猜到是你殺了我,進而查出……你做下的所有罪孽。不過,想一想,你就算不殺我,就算不暴露你殺死過那么多人的事實,小魚也一定不會跟你在一起的。我想三天時間,應(yīng)該足夠你查出一些事情。例如那些流入市面不久便被某神秘人強制贖回的珍藏版影碟……那些記錄你骯臟過去的影碟……不僅警局里有,白俞手上也有。一定是嚇到白俞了,他都不敢看。要是看了,估計會惡心死。”尹凡奇帶著惡意的話語,顯然是為了激怒白玖,讓白玖的槍口產(chǎn)生動搖。“我知道,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白玖收起了自己的槍。他神態(tài)安靜,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慌亂,或者其他感情。像墮入凡塵的天使,雖身受百般煎熬,卻依舊無喜無悲,塵世間的一切,恍如過眼云煙,激不起眼中一點漣漪。白俞是不是知道一切,他根本不在乎。面對這樣的白玖,尹凡奇精明的腦子變得有點不好使了。他低頭不看白玖,免得再被蠱惑。但說話的語氣總歸有些勉強,“既然你聽到了,就該知道……白俞并不是真愛的你,也不可能真的愛你。也許他現(xiàn)在就在家里觀看你和主人們的表演了……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么?”白玖慢慢靠近尹凡奇,湊到他面前,“他不會愛我。你愛我就夠了,對嗎?甚至在知道我想殺你之后,你也對我的存在守口如瓶,不讓警、察來調(diào)查我?!?/br>尹凡奇再忍不住自己對白玖的迷戀,撫摸著白玖的側(cè)臉,“是啊,有我愛你就夠了,你只屬于我,這世界也只有我會真的愛你。”當白玖走出病房,他還是醫(yī)生的打扮。只是走出來沒幾步,他忍不住捂著肚子笑起來,像個瘋子。多好玩啊,他的主人們,一個比一個好玩。每一個都說同樣的話,每一個都是同樣的表情。“你只能屬于我……”“我愛你……即使我傷害你,也是因為我愛你……”“不,主人不會愛上奴隸,但你是不同的……”“既然你不能只屬于我,我便將你親手毀滅,解脫你的苦……”“……”當然也有不好玩的,也有只會大哭大鬧,祈求原諒的。莫名其妙。白玖笑完了,就去廁所換下裝束。他要去見白俞,總不能穿著別人的衣服去吧。白俞會對他露出厭惡的表情嗎?白俞會不會罵他會不會打他?白俞會不會不理他了?會不會以看陰溝臭蟲的眼神來看他?哈,就算這樣白俞也一定離不開他的!白俞的身體就像永遠填不滿的黑洞,永遠對他欲求不滿!就像當初在公廁時一樣!也許看了主人們對他的調(diào)、教,白俞會更加興奮!說不定會對著屏幕流口水,開始自擼呢!白俞會變得跟主人們一樣,為他迷戀,為他瘋狂!白俞離不開他的!白俞不會離開他的。站在白俞家門外,白玖才收起內(nèi)心癲狂。他看著緊閉的房門,他憶起認識白俞以來的點點滴滴,他悲哀地意識到,他根本拿不出什么東西去留住白俞。一開始他以為白俞迷戀他的身體,不然不會一次次在公廁等他,可后來白俞對他說,“這是最后一次?!?/br>他以為白俞絕對無法逃脫他的故意誘惑,結(jié)果白俞對他說,“我們最好做朋友。”越了解白俞,白玖便越明白白俞跟自己的距離。白俞會離開他的。所以要保守秘密。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了。一陣嗆人的濃煙滾滾涌出,而白俞從那濃煙里奔逃出來,剛好沖到白玖懷里。“咳咳……你怎么站在這里?還曉得回來???不是說過離開要打招呼嗎?你這樣一次次半路失蹤,一次次不告而別讓我很難做??!”白俞見是白玖,一邊指責他,一邊拉著他走到濃煙熏不到的地方。“啊?”白玖那靈活的小腦袋瓜第一次死機,半天都反應(yīng)不過來。難道不該是白俞對他進行各種質(zhì)問逼問審問么?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白俞不知白玖想法,他眼睛都被煙熏紅了,臉上也是黑一塊紅一塊,身上更是一身臟灰。他拿袖子擦了擦鼻子,感覺清潔不夠徹底,直接脫下外衣捂著鼻子大力擤了一下,噴出剛才不小心吸入的煙塵。這時鄰居發(fā)現(xiàn)白俞家的情況,走出一位有些面善的老大爺,“小魚啊!你說你怎么搞的?才搬回來兩天怎么又出事兒啦?不會又是天然氣泄漏吧?”白俞將自己的外衣裹了裹,裹成球拿在手里,對老大爺說,“沒事沒事,我剛才燒火爐不小心把地毯點著了,一盆水澆下去就起了濃煙?!?/br>說話間濃煙也小了,看來確實沒大問題。老大爺也不多說了,叮囑白俞小心點,就回去了。只是嘴里嘀咕著,“大熱天的,燒什么火爐啊……”當徹底沒有煙塵飄散,白俞帶著白玖進了屋。客廳中間確實擺了個爐子,爐子里面是一堆徹底燒焦的東西,散發(fā)出塑料燒焦的臭味。爐子外面落了一些未完全燒盡的,黏在地攤上。勉強能看出來,那些東西是裝光碟的半透明塑料盒,里面的光碟并未取出,看來是連碟帶盒一起燒的。白俞拉著白玖讓他坐到沙發(fā)上等著,然后拿了掃帚來收拾殘局。收拾了沒多久,白俞接到一個電話。隱隱約約聽到電話里傳來怒吼,能捕捉到幾個字眼——“偷”“警局”“母帶”……白俞將電話拿得老遠,似乎怕耳朵受不了。等對方吼完了,來對著電話說,“冷靜一點,冷靜!還有,請你不要血口噴人哈,就算你是我朋友,亂說話我也是會翻臉的?!?/br>說完這句,白俞看了白玖一眼,走到院子外繼續(xù)接電話。而坐在沙發(fā)上還沒徹底回神的白玖,默默地在耳中塞上竊聽耳機……“我馬上到你這里來,你等著!你還好意思說朋友!有你這樣利用朋友搞破壞的嗎?你最好把母帶乖乖交出來,別說我血口噴人,我知道是你!”聽聲音,是白俞那個警、察朋友嚴兵。“我都說了不是我拿的!好吧,我等你來搜!我看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