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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和每天一樣。涂好了黃油的面包,外酥里嫩的橙黃色煎蛋,溫度恰好的牛奶,爺爺坐在餐桌上一邊喝豆?jié){一邊拿放大鏡看報紙,奶奶在廚房里忙得不知所以。“煎蛋給你奶奶留兩個?!甭牭綘敔?shù)脑?,蘇亦含停下來,看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把盤里的六個煎蛋吃掉了四個,牛奶杯空了,裝面包的盤子也空了。胃里被塞得滿滿的,心卻還是空空的。“爺爺,我吃飽了,先走了?!碧K亦含回房間拿起書包換上鞋走出門。/“蘇亦含,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蘇亦含的課桌前。“胃有些痛。”“我?guī)闳メt(yī)務(wù)室吧?!?/br>“不用老師,我只是早餐吃得胃不舒服,趴一會就好了?!?/br>“看你出了這么多汗,不愿意去醫(yī)務(wù)室就去我宿舍躺一會吧,你之前去幫我搬過書,還記得在哪嗎。”“恩,記得?!?/br>“韓天殊,你幫老師把蘇亦含送回去?!卑嘀魅无D(zhuǎn)過身對蘇亦含的鄰桌講。“好的。”一身書生氣的韓天殊同學(xué)很快應(yīng)允。“那個……亦含?!弊叱鼋淌液蟀嘀魅卧谔K亦含身后叫了一聲。“怎么了,老師?”“我宿舍有點(diǎn)亂,你將就一下?!边@個快四十的單身男人說這話時臉上蒙了一層紅暈,這情形罕見的如同曇花一現(xiàn)。“我的房間也很亂,我不會介意的。”蘇亦含懂事的回答。經(jīng)過小白老師辦公室的時候,蘇亦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緊鎖著,防盜門外加了一把老式的鎖頭,銀色金屬锃亮的光澤看起來格外刺眼。沒等走到教師公寓的樓前,蘇亦含就叫韓天殊回去了,他不想耽誤韓天殊太多時間,也不想讓韓天殊看到班主任口中所說的凌亂房間。蘇亦含走進(jìn)房里,一股沉悶潮濕的氣味襲來,他徑直走到陽臺打開窗子,窗外的空氣涌進(jìn)來,房間里瞬間清新了許多。客廳里的沙發(fā)上扔著幾只襪子和一條暗紅色領(lǐng)帶,雜志散了整個茶幾。蘇亦含來到臥室,發(fā)現(xiàn)床上已經(jīng)亂到無處可躺的地步,被子團(tuán)在床的一角堆成一座小山,起皺的床單上放著一副對戰(zhàn)到一半的軍旗,臺燈底下放著敞著蓋子已經(jīng)被吃掉了大半盒的蘇打餅干。衣柜敞開著,幾只衣架亂亂的掛在里面,一件襯衣隨著衣架從衣柜里支出來,袖子搭在衣柜邊緣,衣柜下邊的抽屜半開著,里面躺著幾個團(tuán)成團(tuán)的臟內(nèi)褲。蘇亦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捂著胃彎腰走回客廳,從茶幾上的雜志開始整理。他拖了地,洗掉了陶瓷水杯里發(fā)黃的茶漬,整理了衣柜,疊了被子,鋪好了床,把臟衣服放到洗衣機(jī)里洗干凈,甩干,晾好。做完了這些,他疲憊的躺到床上,一閉上眼腦海里馬上浮現(xiàn)出小白老師流著淚的臉。他嘆了口氣,從班主任的宿舍里走出來,把門鎖好,走到不遠(yuǎn)處小白老師寢室的窗前看了一眼,窗簾仍然拉著,可是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人,蘇亦含的心瞬間像是被巨石堵上,沉重,找不到出口。蘇亦含叛逆了一次,從教師公寓的后墻翻出,胃已經(jīng)不疼了,他的身體處在一種境況之外的狀態(tài),腳步比平時輕快了許多。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出現(xiàn)了那棟破敗的小二樓。“我就知道你還會再來的。”開門的是蕭言,她對蘇亦含的再次到來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的驚奇。“你怎么這么肯定?”“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樣精神不能自理的人,我們需要彼此幫助,進(jìn)來吧,素素也在,提醒你一下,發(fā)嗲是她的天性,你大可以不用理她?!?/br>“恩,我知道了?!?/br>這次蕭言家里只有她們兩個女孩,少了那些亂七糟八的人,素素仍然毫無顧忌的裸*露著上身,下身的薄棉質(zhì)內(nèi)褲廠家應(yīng)該可以評得上是吉尼斯史上最吝嗇。“素素,別不穿衣服亂晃了?!?/br>“不就來個男人嗎?有什么關(guān)系,我都不介意,他還能怎么著?”“他和他們不一樣?!笔捬越舆^話。“你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多顧及了,我想他本人也未必介意吧?蘇亦含我問你,你介意嗎?”素素回過頭問蘇亦含。“你隨意?!碧K亦含風(fēng)輕云淡的回答。“小伙子,你真的進(jìn)步很多哦.”素素嗲嗲的說。☆、第15章“蕭言,你電話?!彼厮乜粗咨靥荷险?動的手機(jī)說。蕭言撿起手機(jī),神情嚴(yán)肅的聽了一會,她放下電話看了素素一眼,貌似想說什么,但是沒有開口。“是小麥?”素素問。“恩。”蕭言回答。“她要是來找你,我們可以給你們騰地方,是不是,蘇亦含?”素素轉(zhuǎn)頭看向蘇亦含。“我無所謂?!碧K亦含故作輕松的說。“不用你們走,我出去一趟,送走小麥就回來。”蕭言一邊站在門口穿鞋子一邊回答。“蘇亦含,我走了,你小心點(diǎn)這個女人?!笔捬宰咧岸?。“沒什么的。”蘇亦含笑笑回答。盡管蕭言這么說素素,素素臉上仍就保持著那副亢奮的表情,看起來不僅完全不受影響,反倒像是因?yàn)槭裁词虑槎老?,也許她們之間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直接的表達(dá),只是這樣的女孩子真的讓人很難懂。門關(guān)上,房間變得很安靜,素素像個發(fā)*情的動物一樣皮膚蹭著地毯爬到蘇亦含身旁,頭發(fā)凌亂的散落在胸前,身體彎成一條曲線,她躺在蘇亦含的腿上,左腳尖慢慢劃過自己的右腿,喉嚨里發(fā)出讓人無法聽清的曖昧聲音。而這些聲音被完完本本的收錄到蘇亦含的耳朵里,于是有一種黏膩潮濕的氣息在空氣中逐漸擴(kuò)散,蘇亦含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素素愣了一下,繼而又輕蔑的笑了起來。“來,喝酒。”素素忽然坐起身,拿起身邊的杯子給蘇亦含倒酒,紫紅色的液體經(jīng)過瓶口時候發(fā)出咕咚咕咚的聲音,倒好后,素素端起酒杯,把它直接遞到蘇亦含的嘴邊,杯子的邊緣摩擦到蘇亦含的嘴唇,生硬,冰涼。“我自己來。”蘇亦含從素素手里接過酒杯說。“干杯?!彼厮嘏隽颂K亦含的酒杯,清脆的一聲,她仰頭喝光了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蘇亦含也跟著喝了一口,液體流過干涸的喉嚨,有些疼痛,又同時讓人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快樂。“蘇亦含,把你原本的面目拿出來吧。”素素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說,眼睛并沒有看向他。“我還應(yīng)該有什么樣的面目?”蘇亦含不解的問。“我認(rèn)得你們這種人,生得一副讓人憐惜的好皮囊,骨子里卻風(fēng)*sao的要命,不是嗎?”“風(fēng)*sao?你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