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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塊上好的雙魚佩樂呵呵的回了家,才到家門就被抓了進去跪在祠堂門口,張寶華正不明所以,還以為是他爹見他最近貪玩得很要罰他一罰,張寶華心中嘆氣,覺得運氣真是差極了,誰知張宏斌見到他手中的雙魚佩原本還有的三分不信也沒了,當下怒氣攻心提了鞭子上來就是一鞭“好你一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你都在恭順親王府做了什么!你做的那些事與娼妓何異!張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讓我日后如何在京城待下去!”張寶華被抽得喊叫一聲,這下也知道和官澤的事情暴露了,可他卻覺得并不如此嚴重便回了一句“爹為何生這么大氣,我和王爺......我和王爺是兩情相悅......”“你,你真是不要臉了,”張寶峰在一旁恨恨道“王爺只不過拿你當個消遣!玩意!我去問了王爺,王爺說了你去陪他,哪次都是賞了你東西,你好好想想,這......這和妓館的娼婦有何區(qū)別!”張寶**言睜大了眼睛,連后背火辣辣的疼也顧不上,顫抖的說“你胡說!”張寶峰這時真是瞧他不上“我做什么要騙你,這是王爺親口說的?!?/br>張寶華覺得喉頭一陣發(fā)甜,恐怕是要生生嘔出血來,又被他咽下去,想到屋中那一箱子寶貝,自己每日睡前都要打開來看看的寶貝,竟都是官澤的嫖資,嫖資而已!張寶華自以為眾人都輕視他,都將他看做一灘爛泥,只有姨娘和官澤看重他,卻原來!卻原來!誰知這時王夫人又叫人將劉姨娘的尸身抬了出來,張寶華看到簡直目眥欲裂,膝行撲倒劉姨娘身邊“姨娘!姨娘!娘!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一邊搖晃著劉姨娘的尸身一邊伸手輕輕撫摸她脖子上的勒痕,悲痛的大喊。“哼,她教養(yǎng)無方,教出你這么個東西,我賜了一條白綾,接下來該收拾你了!”張宏斌在一旁說道。張寶華此刻卻什么也聽不進去了,竟是連哭都哭不出來,只低下頭認真的整理好劉姨娘掙扎時亂了的衣衫,片刻后柔聲說道“娘,孩兒不孝,都沒好好孝敬你,你在這府中吃了這么多苦把我養(yǎng)大,我卻沒讓你享過一天福,若是有個下輩子,你還做我娘?!闭f完抓起玉佩慢慢站起身來。“逆子!還不跪下!”說著揮著鞭子狠狠的抽下去,張寶華就那么站在不躲,連眼睛也未眨一下,鞭子抽到了張寶華的臉上,當下就流下血來,張寶華硬生生的接了這一鞭子,也像不覺得痛一般,安靜轉(zhuǎn)過頭深深的看了周圍的這些人,然后無聲的笑了,轉(zhuǎn)過身就抬腳就走,下人見了連忙攔住他,張寶華冷冷的說了兩個字“讓開!”那些下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一時竟也有些退縮,張宏斌也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一時也有些被嚇到,勉強鎮(zhèn)定剛要開口就聽見張寶華無波無瀾的聲音傳來“除族也好,把我趕出去也好,隨你們,現(xiàn)在都給我讓開!”那些人被他的氣勢嚇到,不自覺的讓開,張寶華快速走到房間將箱子抱在手上,牽過一匹馬翻身上去便奔往恭順親王府,不知何時天空又飄起洋洋灑灑的雪花,被大雪蓋住的街道上只留下馬蹄印。徐旺聽下人來報說有人硬闖王府,隔著遠遠的看那人頭發(fā)白花花一片,正覺得是誰被雪染白了頭,等走近一看,這不是張寶華嘛!這滿頭白發(fā)是......是怎么回事?還有那臉又是怎么回事?張寶華抱著箱子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徐旺“徐總管,可否放我進去,我和王爺有些話想說。”徐旺本來想阻止,但看到張寶華那樣子心中也驚訝不已,他幾十歲的年紀怎會看不出這少年人滿臉死志,竟無一絲生氣,這……這還是經(jīng)常來王府的那個粗鄙的小子?徐旺揮揮手讓侍衛(wèi)都下去。“多謝徐總管,不知王爺現(xiàn)在在何處,還望徐總管告知,省得我還要去找。”張寶華淡淡的說著。“在書房?!毙炜偣茑?,望著張寶華離去的背影,這才幾個時辰頭發(fā)全白了,張寶華可是才十幾歲的年紀,徐總管心下隱隱有不好的感覺,到底是多大的打擊才幾個時辰就讓他白了一頭青絲。張寶華站在書房門口敲門,聽見里面說了聲“進來?!边@才推門而進,官澤正低頭寫字,沒注意看是誰,張寶華走上去將箱子放在一旁開口“王爺?!甭曇舨焕洳粺?、。官澤聽聲音有些耳熟,抬頭一看,驚的筆下不穩(wěn),偌大一個墨團出現(xiàn)在紙上“張寶華,你的臉,你的頭發(fā)是怎么一回事?”張寶華卻笑了,這次的笑容不帶一分討好,也見不到半分市儈,卻也不達眼底“王爺,我是來還你東西的,”說著將箱子打開“這里面是每次我離開王府時你賞我的東西,小人粗鄙不堪,實在當不得王爺?shù)馁p賜,就算小人是灘爛泥,那也沒淪落到要用身子換花用的地步,王爺可以點點,一樣不少?!?/br>官澤放下筆走過來,沉著臉看他那個樣子,心中一驚,覺得眼前之人仿佛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粗鄙的張寶華,倒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官澤心中發(fā)沉,竟有些害怕“什么意思?”張寶華繼續(xù)笑著“王爺,我是真心待你,可你卻待我如娼妓,不過這也怪我,是我自己看不清,妄想爛泥能變明珠,”說著將在悅君閣時官澤贈他那把匕首遞到官澤面前“王爺,你的恩賜小人受不起。不過,我還是想親口問問你,張寶峰說的那些話是你說的嗎?”官澤被他的樣子嚇到,木木的伸手接過匕首,卻不知怎么回答,只怕這一說是就要失去什么似得,可那些話……官澤沉默,張寶華心下最后一絲奢望也散了,松開手轉(zhuǎn)身離開,花白的頭發(fā)晃得官澤看不清東西,張寶華出了王府騎上馬,馬兒走了幾步張寶華突然一口氣松了,口中鮮血血噴濺而出,身上力氣驀然散盡從馬上滾落下來倒在雪地中。幸好,幸好,沒有死在王府,娘親,孩兒來了.......官澤反應過來的時候心砰砰的跳著,低頭傻傻的看著手中握住的匕首半晌險些拿不住,心中百轉(zhuǎn)千回此刻卻也來不及多想,連忙追了出去,一定,一定要來得及!“人呢!”官澤跑到王府門口,徐旺連忙上來“王爺,天寒地凍的,你加件衣裳啊,萬一凍壞身子......”官澤狠狠的轉(zhuǎn)過頭“我說人呢!張寶華去哪了!”徐旺伸手一指“張公子騎著馬往城外去了?!?/br>官澤不等他說完追了出去,才追出去一盞茶功夫就看見白茫茫雪地中躺著的張寶華,官澤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只覺得每一步都重達千斤。緩緩的蹲下`身子將人抱在懷里“張寶華?張寶華?”無人回應,官澤伸手輕輕試了他的脖子,只有些許余溫卻再也不曾跳動。官澤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