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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場合不合適。事實上他都吃了不少霍家父母的冷眼。不過該來還是要來啊。童桐聽說貝露佳她們是來送多麗娜后,都認為這兩邊不適合碰面,所以童桐也沒過來打招呼就竄了。貝露佳回來后也是語意含糊不詳。她只跟季笙她們悄悄說:“是霍原?!?/br>四人面面相覷。這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送走多麗娜后,就快要放假了。季笙在忙碌的考試中聽到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是有兩個男生找到自己的班主任坦白了一件事,之后這兩人被勸退。據(jù)說如果不走的話就要背處分,走的話找個學(xué)校再讀就沒處分了。至于他們坦白的是什么事,倒是沒人知道。第二件事就是焦達休學(xué)了。他走的無聲無息,考試都沒參加就走了。有幾個跟他要好的哥們還替他辦了一場送行酒,據(jù)說喝醉后的焦達拿著酒瓶子沖上馬路喊我對不起你!我賠給你!被他驚嚇的司機差點報警。春天來了以后,季笙和宋陽再次去了魚頭溝。在霍家列民事被告時,魚頭溝因為始終談不攏,在律師的勸解下沒有列在上頭,就是怕官司再有變化。畢竟跟學(xué)校和學(xué)生之間達成調(diào)解一致很順利,跟村里就沒那么容易了,為了減少時間,免得變成拉鋸戰(zhàn),就沒有告魚頭溝。季笙和宋陽跑過來還是住那個農(nóng)家院,老板娘看到他們臉色就很精彩,不過倒是沒把生意往外推。第二天,季笙他們?nèi)チ四莻€山坡。此時山坡已經(jīng)返綠,尺長的青草隨風搖擺著。季笙蹲下來摸著草葉子,慢慢沉浸進去,當時的一幕幕倒映在她的腦海中。“一開始,是這樣?!奔倔险驹谏狡驴拷屙?shù)牡胤?,“他是爬著跑的,整個人向前趴。”越向上越陡,霍原用手輔助抓著地上的枯草。“他跑一段就回頭看?!被仡^看他們有沒有追上來。季笙模仿著霍原,站在他當時站的地方,“再往前跑,跑一段再回頭看?!?/br>“到這里時,他看不到我們那邊了?!苯嵌葐栴},“所以他踮著腳尖一步步后退,往山下看?!笔堑?,霍原當時在找可以看到他們的位置。“他走的是條斜線?!奔倔峡缌藘纱蟛剑皬倪@里到這里。”此時在她身后就是一個接近十米長的,向下的坡,坡度從一開始的5度,最后一兩米的傾斜足有30度。再往下就是垂直的五十多米了。“他是摔下去的。”宋陽忍不住抓住季笙的胳膊。“是滾下去的?!奔倔险f,“當時地上的草都枯了,他沒來得及抓住?!倍胰艘灿袀€心理預(yù)期,山肯定是有上坡也有下坡的,誰會想到這山直接被人挖空了一半呢?這邊的地勢地貌也不是會有懸崖的啊。“這真的是個意外?!奔倔险f。當時她沒來得及到這片山坡來看?;粼降资窃趺丛陔x開他們后就摔下去的?這個她也很想知道。在知道所有之后,她也像回答了自己的一個問題一樣。“因果報應(yīng)吧?!彼侮栒f。如果沒有前因,霍原不會跑,他要是不心虛,他也不會跑都跑了,還擔心他們會追上來,不會一心要看到他們,不會背對著懸崖往后走。他們牽著手下山,春光明媚,將這一片山坡映成了金色。“我覺得……”季笙在下山途中說。“什么?”宋陽聽著沒下文了,追問說。季笙搖了搖頭。她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就算是普通人也有可能突然起惡念,普通人沒有絲毫特別的力量也能做出讓人難以置信的壞事。作惡,不需要門檻,也沒有什么天生就是惡的。☆、第68章知了不停的叫,室外的地面溫度已經(jīng)直逼五十度大關(guān)了,窨井蓋煎雞蛋不算什么,隨便一輛轎車的車前蓋就能滿足條件。季笙穿著柔道服蹬蹬蹬上了樓,遇上鄰居阿姨,那阿姨笑瞇了眼:“笙笙,看現(xiàn)在長得多高!你這是學(xué)柔道去了?熱不熱啊,哎,對了,你們那學(xué)柔道貴不貴???一節(jié)課多少錢?”季笙跟阿姨聊了半天才進家門,一進去就看到季秫正在陽臺上認真的侍候家里的兩盆花。左邊是君子蘭,碧綠亮油的葉子足有手掌寬。右邊是雛菊,原來小小的一盆現(xiàn)在已經(jīng)移栽到了直徑半米的大花盆里,這個盆原來是給君子蘭預(yù)備的,結(jié)果買回來幾年,君子蘭還不用換盆,雛菊已經(jīng)換了五六次盆了。季秫直起腰說:“回來了?快去洗澡,肯定一身汗。”季笙不敢說她一滴汗都沒出?,F(xiàn)在外面這太陽,這溫度,她覺得挺好的,只要隨身帶著水壺,她在外面曬一天都不會有事。她沖了個澡,換了衣服回來,季秫說:“我看過不了多久,這盆又要換了……聽說這雛菊在外國都是野草,怪不得長得這么瘋?!?/br>盆中的雛菊像施足了肥,已經(jīng)炸盆了,花葉都長得又長又粗。季笙已經(jīng)給宋陽說了家里這盆雛菊失控的事,它再長下去,家里就不能養(yǎng)了。前兩次季秫想給它分盆都讓季笙給攔了,她怕一分盆,季秫就有理由把分出去的花送人。她是絕不能把這花送出去的。宋陽說沒事,送到他這邊。他這里就他一個人,放屋里沒人管,長多大都沒事。“對了,笙笙,你這柔道班的活不能再干了吧?下周就開學(xué)了?!碧K夢柳吃晚飯時突然想起來這個。季笙在柔道班的所有課程都結(jié)束了,結(jié)果結(jié)束前教她的教練,也就是柔道班的老板問她要不要打工。一個是幫著管管幼兒班的學(xué)生們,一個是沒事時站在外頭幫著發(fā)發(fā)傳單,偶爾做個接待。季笙沒想到打工的機會不用她去找就自己送上門來了。老板的價碼開得很大方,給她算兩種時薪。她幫著管幼兒班的學(xué)生時,偶爾帶幾節(jié)課,給她按老師的價,一小時一百五。她幫著接待客人,發(fā)傳單的也給得不少,一小時五十,比雇來的別的發(fā)傳單的學(xué)生要多一倍,而且最后她成發(fā)傳單的頭了,那些發(fā)傳單的都找她匯報工作,記時薪。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她也沒覺得自己干得特別好啊。老板家的親戚,管前臺的小姑娘跟她說:“因為你形象好啊,我嫂子說的?!彼┳诱f這么一個漂亮干凈又利落的小姑娘穿著他們的柔道服站門口,客戶自然而然就進來了。所以季笙拿的幾乎是正式職工的工資了,要不是她過了暑假才大三,老板都想把她給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