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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貓功夫,氣急敗壞擋住起身要離去的高長恭,抬手就去拿對方肩膀,秦修腳背在長凳下一踢,凳子倏地往上一掀,直接拍在沈公子腦門上,噼啪折成兩半。當然了,凳子是事先做過手腳的,凳子上也拉了線,可以讓秦修那一腳踢得即精準又似魔似幻,雖然沈徹堅信即使沒這些復雜設備,憑秦修的暴力天賦也一定能把凳子準確地踢在他身上直接爆掉。不過實際拍攝情況總不是那么順利的,第一腳踢是踢起來了,凳子掀起來飛到他面前,沈徹頓時感覺像一塊板磚拍在臉上,因為凳子君它居然沒有斷掉!臉都快被拍平了,還不得不NG來第二次,這次凳子還沒襲上他腦門就提前斷掉了,上半截凳子直接砸到他腦袋上,當時就鼓起老大個包。第三次,第四次,不是這里有問題就是那里有問題。第五次,沈徹瞪著那根長凳都有心理陰影了。連秦修都不耐煩了,回頭朝工作人員正色道:“這次拜托大家不要再出問題了?!?/br>于是第五次在各方通力合作下總算是過了。劇務清理現(xiàn)場,沈徹捂著腦門坐在驛站門檻上,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望著被工作人員挪去一邊,斷成兩截,木渣子還在四處飛舞的兇器。這輩子都不來客串了…….晚上回酒店,秦修一頭長發(fā)束在腦后幫他噴云南白藥,沈徹乖乖低著頭,能感到秦修在他天靈蓋上像捉蛐蛐一樣翻騰。“到底在哪兒呢你那個傷口?”沈徹吃痛地嗷嗚一聲,秦修從一堆卷不拉嘰的雜草中找到那只蛐蛐,拿起手里的噴霧劑,跟打樁似地對著淤青處啪嚓就是一下。上藥時沈徹只能看見秦修的下巴,還好美男的青須已經(jīng)剃干凈了,幾縷長發(fā)從秦修肩膀上垂落下來,掃到沈徹臉上,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心說沒想到拍古裝戲還能有這樣的福利。上完藥兩個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沈徹三句不離KEYWORD。“古裝做造型的時間得很長吧,我聽妞妞說這頭發(fā)當初光接就接了五個小時。”秦修看他一眼,沒說話。“對了,你這頭發(fā)是要一直留到殺青嗎?中途可以洗不?”“可以?!?/br>“長頭發(fā)洗起來不方便吧,要不要我?guī)湍???/br>“……不能經(jīng)常洗?!?/br>“那我聞聞這假發(fā)是個什么味?”秦修終于忍無可忍,一扔遙控器:“沈徹,我們在看,你倒是跟我說說這戲現(xiàn)在演到哪兒了?”沈徹眨眨眼:“不是歐倫倫和錢貴則私奔了嗎?”“那是十分鐘以前的劇情了!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不過接了個長發(fā)你就一天到晚魂不守舍,像你這種好色之徒我還是頭一次見!”沈徹咽了口唾沫:“我只是覺得你留長發(fā)很好看。”“好看是吧,”秦修忽然起身把他推在沙發(fā)上一下就跨坐上去,抬手就把頭繩一扯,一頭黑發(fā)呼啦飄下來,咬牙切齒道,“我讓你這輩子都記得我的長頭發(fā)!”沈徹看著一頭長發(fā)瀑布搬傾瀉下來的秦修,眼睛都直了,直到身上的衣服被扒了個精光才回過神:“哎!不行!這是在酒店呢!”大哥你悠著點啊!“這當然是在酒店,”秦修脫去自己的浴衣往地上一甩,“你以為在哪兒,長發(fā)天堂?。俊?/br>能別披著一頭長發(fā)說這么尖酸刻薄的話嗎……雖然秦修很暴力,而且一年的光陰基本沒讓他的渣技術有任何長進,但是那晚沈徹還是記住了那一頭飄逸的黑發(fā)在白皙光滑的肩頭蕩漾來蕩漾去的誘惑畫面??粗T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卻美得讓人沒法拒絕的長發(fā)版?;?,沈徹只能爺們地咬緊牙關,你這樣讓我以后怎么純潔地看你演的蘭陵王?。?兩個人在沙發(fā)上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沈徹實在太累太乏,完全不明白扎了一整天戲的秦修哪來如此……旺盛的精力,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困得睡了過去,直到被秦修的聲音喊醒。“沈徹?沈徹?醒醒,我有話對你說……”沈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秦修撐在他身側低頭望著他,不由問:“我怎么在這兒?”“你說呢,”秦修睨著他,“當然是我抱你進來的,重得像頭豬?!?/br>沈徹沒敢去想象秦修抱他的驚悚畫面,只得問:“怎么了?”大半夜把我喊醒,不會是還沒盡興吧,禽獸先生……秦修低頭看了他很久都不說話,沈徹實在熬不住了,白天舟車勞頓,晚上還做高難度運動,眼睛眨啊眨的,沒過一會兒又瞇了回去。秦修一眨眼:“不許睡,我還沒說話呢。”那大哥你就說啊,你老瞅著我干嘛?終于發(fā)現(xiàn)我很帥了?那你也發(fā)現(xiàn)得太晚了……沈徹拍了拍臉頰,強迫自己清醒:“嗯,你說吧。”秦修沉吟了一會兒:“沈徹,你跑來探我的班是想看我,還是想看長頭發(fā)的我?”沈徹摸不著頭腦:“有差別嗎?”秦修也知道自己這問題有點沒頭沒腦,沉聲道:“已經(jīng)一年了。沈徹,我不希望你對我存有幻想。你要明白你現(xiàn)在是在和一個男人談戀愛。不是什么帶把的美人,我是個男人,你也是,你明白嗎?”我不會接受你將來喜歡上某一個女人,再回頭告訴我這段感情不過是你的少不更事,年少輕狂,“和我談戀愛是有風險的。”他說。秦修黑亮的眸子里蒙著一層淡淡的霧,沈徹不難讀懂那背后隱藏的憂慮,他笑著摸了摸對方已經(jīng)刮干凈的下巴:“我明白。我早明白自己是個該死的基佬了?!?/br>明明是半夜,酒店的臥室里只有窗簾縫隙出透進的涼薄月光,可是那道笑容還是陽光得要命,有股子單純的認真勁兒。秦修也笑了,像是被感染一般,每次見到這個人笑心情就會變得出奇的好,即便刻意對他板著臉,即使嘴上不承認,其實心里都是笑著的。他握住沈徹撫在他下巴上的手,放到嘴邊低頭親吻著:“因為你這么二,我不得不提醒你?!?/br>“別以后我們兩個都七老八十了你還提醒我啊?!鄙驈貨]轍地說。“你就是個小麥色天然卷的糟老頭。”沈徹啼笑皆非地看著俯身吻著他鎖骨的秦修,算了,反正在你眼里我身上什么都是糟的。秦修的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