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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用波斯語跟祭司喊道:“祭司大人,這會子不是膩歪的時候,你趕緊躲一躲,或者躺地上裝死,這里是皇宮大內(nèi),您不能跟首領(lǐng)毫無顧忌,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盡快讓首領(lǐng)出宮?!?/br> 說話間我聽到了皇帝的腳步聲,已經(jīng)來不及躺下,幸而后殿穿花門邊閃過一人,是剛才避而不出的后殿主人衛(wèi)氏,一把將祭司拉入黑暗中。 一對曠古絕今的戀人就這樣匆匆重逢,匆匆分離,還來不及道盡相思,無奈,只好天長地遠,咫尺天涯。 “安莎,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皇帝的問題戛然而至,我腦子里已經(jīng)閃電般編好了一套說詞,但無論如何,這次理藩院和神武門的侍衛(wèi),那鐵定是有人要人頭落地的。 這事情太大,噶爾丹也太狂妄,太膽大妄為,居然敢派jian細闖入大清皇帝的后宮行刺,這傳出去大清王朝的臉還往哪兒擱。 果然,康熙勃然大怒,這還了得,jian細都能滲透到后宮殺人,這傳出去簡直就把紫禁城的皇家侍衛(wèi)禁軍當成了笑話,難怪噶爾丹叫囂著要南下牧馬。 皇帝吩咐我照顧敏妃回寢宮休息,卻留下了戴荃,永壽宮前殿小小的青石院落里全是尸首,除了幾個太監(jiān)和宮女,其余全是西域打扮的外族人。 聞訊趕來的乾清宮侍衛(wèi)頭領(lǐng)德楞泰很聰明,先跪下請罪,皇帝龍顏大怒后,只能拿神武門當值侍衛(wèi)開刀,順便傳來了南書房幾個值班的大學(xué)士,管理宮禁的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還有理藩院的大小官員。 “你們看看,噶爾丹的jian細居然能跑到皇宮大內(nèi)西六宮來殺人,你們是怎么當差的,朕在乾清宮昭仁殿還睡得著覺嗎?有朝一日他噶爾丹是不是連朕的紫禁城也要占了去變成他的蒙古包呀?” 這下永壽宮里里外外的人都跪了一地,皇帝這一怒,有多少人頭要落地,可這次是必須的,不殺兩個人,皇帝恐怕自己的龍椅有朝一日都要被噶爾丹惦記上了。 我在內(nèi)殿為首領(lǐng)包扎傷口,心里也有些犯嘀咕,這些人在紫禁城也太暢通無阻了,噶爾丹的手伸得也太長了,今日這事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恐怕皇帝晚上該睡不著覺了。 “回皇上,每個人的身份都核實過了,除了永壽宮的太監(jiān)宮女,就是噶爾丹的jian細,其中有兩個重要人物,一個是賽特,準噶爾汗王的長史,一個是阿帕霍加和卓,天山南北回紇人的頭領(lǐng)?!?/br> 德楞泰不敢有任何懈怠,馬上帶人查清楚了刺客的身份,我和首領(lǐng)聽到這里 ,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從內(nèi)殿沖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皇帝的眼睛,又回頭看了敏妃的冰藍眼瞳,首領(lǐng)馬上明白,這事情恐怕跟自己的族人有關(guān),噶爾丹的長史我不認識,但阿帕霍加和卓,首領(lǐng)和祭司太認得了。我抬頭,眼神示意康熙,這事情不需要這么多人在場。 而且,德楞泰身后的正在清理的沙場尸堆里,突然傳出一聲慘叫,是賽特,噶爾丹的心腹還沒死。 皇帝終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回頭,命令道:“德楞泰留下,其余人先出去。” 雖然首領(lǐng)滿臉血腥,但在場的大臣侍衛(wèi)沒幾個見過圖雅諾敏這般冰川輝照的美貌,一個個眼神都有點直,皇帝趁機把這些人打發(fā)了。 德楞泰是康熙身邊的老人,忠臣可靠,當然明白皇帝不是因為宮禁才趕人,而是為了保守一些秘密,他只能低眉斂首,完全不敢抬頭。 我回頭,對阿木泰點頭,只見這與從前鷹族首領(lǐng)長得有八分相似的異域美人走入那尸堆里,毫不在意那血腥恐怖的斷肢殘軀,慢慢靠近那只剩下一口氣的蒙古男人,用蒙語問道:“是噶爾丹派你們來的,告訴我現(xiàn)在天山南北的形勢,你會死得痛快點?”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冬至日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冬至日升 “你,你是,諾敏格格,不,你是,阿木泰,鷹,鷹族那女首領(lǐng),不,你不是在多倫燒死了,你,你到底是誰?” 首領(lǐng)蹲下,銳利的冰瞳直接刺破賽特的防備,抓起胖男人的衣襟,逼視著噶爾丹的心腹,有些兇冷地問:“你若不說,我就把你的rou割下來,喂我的鷹王,讓你死了也不能見到真神,去不了天堂,告訴我,鷹族首領(lǐng)易卜拉欣的在哪里?” 賽特聽到最后那名字,明顯身子顫動了一下,眼中的恐懼幾乎成倍地增長,我看到他的反應(yīng)心里卻又有了一些底氣,這說明小首領(lǐng)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讓蒙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部族頭領(lǐng),阿木泰若要逃離紫禁城,又多了幾分把握。 康熙遠遠聽到敏妃的對話,眼中瞳孔急劇收縮,這完全印證了我曾經(jīng)說過的話,此時的敏妃,早就已經(jīng)不是皇帝的妃子,而是天山南北那支強悍騎兵的頭領(lǐng)。 賽特看著阿木泰的眼睛,似乎認出了什么,又難以置信地搖頭,最終,一口老血噴出來,來不及說什么,就蹬腳瞪眼徹底死透了。 我上前,按住首領(lǐng)的肩膀,寬言:“首領(lǐng)放心,既然噶爾丹能派了他的心腹鋌而走險,跑到紫禁城來刺殺你,那就代表小首領(lǐng)沒事,天山南北部族頭領(lǐng)已經(jīng)脫離了噶爾丹的控制,阿帕霍加和卓也不惜以身犯險,那么,說明他在圖什已經(jīng)呆不下去了?!?/br> 我的話也是說給皇帝聽的,這是大事,關(guān)系到噶爾丹四面受敵的大事,皇帝當然聽得懂,這意味著噶爾丹又多了一個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此刻,敏妃,首領(lǐng)的存在,就是籠絡(luò)天山南北部族頭領(lǐng)的最好籌碼。 皇帝明白我的意思,那就是服從大局,但卻沉聲不語,只是吩咐德楞泰處理永壽宮的尸首,調(diào)派更多侍衛(wèi)守好宮門,然后,一個默契的眼神,皇帝不愿再看敏妃一眼。 我心底突然明白,這不是皇帝熟悉的那個喀爾喀美人,這不是給玄燁生兒育女的蒙古公主,皇帝覺得這樣的敏妃很陌生。無論皇帝是否接受,我卻用一種欽敬的眼神看著首領(lǐng),這也讓皇帝有點難以接受,所以,玄燁,干脆眼不見為凈。 我明白皇帝的失落,也明白皇帝為大局而放棄了什么,所以,我只是叮囑首領(lǐng)暫時住到后殿,跟衛(wèi)氏擠一擠,相互有個照應(yīng),但跟祭司一定要小心,就返身離開了永壽宮。 出了宮門,便有顧問行在門口迎候,說皇帝請先生昭仁殿伺候,我曉得這個時候不能拒絕,只是點頭,笑說要回去換衣服。 “沒事,先生還是跟奴才去敬事房更衣吧,有現(xiàn)成的湯泉衣物,皇上這會子正在養(yǎng)心殿召見戴荃?!?/br> 我突然側(cè)臉,看到顧問行這崽子眼睛里的一絲光亮,明白了點,皇帝終于要赦免戴梓的罪了嗎?看來今晚我還真不能拒絕皇帝,要不小徒弟一家子能不能回到京城,也就皇帝一句話而已。 “真沒想到,我以為自己可以免俗,結(jié)果,還